不上。诶,好想回家啊,这里有什么好的呢。”
嘴里果子的酸味似乎还带着苦涩,和她至今为止酸苦的人生没什么区别。吕伊皓笑的比哭还难看:“这个果子真的好苦。”
人就是发泄过就能再努力面对下一天的生物,吕伊皓从床上弹起来亲了一口黑的额头:“你去睡吧,明天说不定还要面对怎样操蛋的世界呢。”
黑的鼻尖闻到了她嘴里的果子的清香,他的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转身回到了属于自己的角落。
桑娜一直没能睡着,现在的她,是一名来自兹莫拉赫国的语言教师,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这么获得了新的身份。那个和自己一样拥有阿拉坎尔王室象征的金瞳的男人究竟为什么要在把自己折磨到濒死之后,又把自己放了出来。
想了一个晚上也没有什么答案的她,深呼了口气。
鼻尖是洗洁剂的香气,她上一次闻到这种味道还是在留学的时候,而她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名“从女子学校毕业的女教师”了。
按照女仆莉莉的说法,“自己”是在前往这个乡下的偏远农庄的时候,遭到了强奸和抢劫,被往来于各个村落的商队发现被抛弃在了小溪边,差点就要被强盗溺死的时候被救了下来。
——强奸?
莫恩斯按压着自己的小腹,不知道那里是否还残留着野狗的精液,她并不担心怀孕,阿拉坎尔王室的体质不同,只要她想,她甚至可以终生不受孕。
——不知道吕伊皓和桑娜怎么样了。
阿拉坎尔王室带给她们的实在太少了,而她们身上承担的东西注定不会少。
接着她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有光划过她房间的门缝。
她听到外面经过人的哈欠声。
莫恩斯想起来,给自己喂水的女仆莉莉说过,农场里的仆人会在太阳升起前,准备好主人早晨所需要的一切和清扫农舍。
昏暗的房间里逐渐变成了灰蓝色调,一切看上去冷清又陌生,莫恩斯侧过身,闭上了眼睛。
——不管怎么样,总之先结束这糟糕的一天吧,只要她还没死,她就会努力活到得到自由的那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吕伊皓就被卡洛斯从床上捞了起来,她带着肿成核桃的眼睛,被丢进了马车里,而黑也被允许坐了上来。
她有点懵得看着卡洛斯穿着轻甲给自己的手换药。
“对不起。”
对方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把药抹在了她还有些惨不忍睹的伤口上。
“对不起!”
卡洛斯有些用力地扯了扯绷带,在吕伊皓咬牙咧嘴的表情中帮她绑上了。
面带疲惫的年轻将军靠在了墙上,他说到:“听到了。”
不光昨天的那个梦到底是不是真的,那对双胞胎确实是女王的孩子,就算是蒂娜那么对待自己的弟弟,别人不敢多说,但卡洛斯的身份也很尴尬。
——对方虽然是想要乱伦的变态,但那也只是吕伊皓自己按照以前世界的社会伦理给他打上的标签。
——万一这里根本没什么道德标准呢,毕竟她来了之后也不止一次受到过冲击了,
就像是突然踏上了陌生国度里的旅人,吕伊皓经常在脑子里和自己原本的认知打架:究竟是按照自己的标准看待一切,还是需要学习包容对方并且入乡随俗?
“安静点让我睡一会。”
卡洛斯抱着胸,在行驶的马车上合眼休憩了起来。
看着对方眼睛下的青黑,吕伊皓猜测他昨天估计又献身去了,眼神里不知道是同情还是幸灾乐祸。
“女王不会允许她的女儿在得到王位之前,沾染她手里的东西的。”
卡洛斯说了一句,他眯起眼睛,捉到了吕伊皓乱飘的眼神。他一把抱过吕伊皓,在对方没什么威胁的挣扎中,把头搁在了她的腿上。
“不过搞定这群女人真不是件容易事,别动让我休息会,如果你还想安安稳稳得坐在马车上的话。”
听到后面一句话,吕伊皓身体不动了。
她抬头看着角落里的黑,对方也没能给她什么反应,她只好叹了口气认命当起了人形枕头。
而枕在自己腿上的卡洛斯很快呼吸又再次舒缓起来,吕伊皓她有点忍不住偷偷打量起这个大部分时候都带着微笑面具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人。
——对方其实是自己这个身体的哥哥。
越是相处,她就越是清楚地认识到这件事。
不止是发色的瞳色,他们的耳朵和嘴唇都很相似。
但是吕伊皓并不想让自己继续加深这个认知,对她来说,任何能影响到她准备逃跑的想法都背叛自己的行为。
但是眼前的人就这么把自己最容易受到攻击的部分贴在自己腿上,吕伊皓忍不住开始让自己往残忍的地方设想。
——如果要是这样把对方捂死在车上,是不是自己就自由了。
吕伊皓摇了摇头。
——虽然他是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