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有这样的意思!”郝氏见欧悦君这般,连忙摆手说道:“你是我的女儿,我自然是向着你的,就好像你说的,这府里的人哪里会有人真心待我们母女呢?说到底,除了你肯来陪我说说真心话,其他人还不是等着看笑话?”
“母亲,你能想通这一点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欧悦君现下只想赶快将郝氏劝说好,到时候也能给欧天垣一个交代,当下立刻安抚道:“父亲今日虽然这么说,但是这阖府上下谁敢对母亲不敬?他们若是真的敢将母亲不当做主母,我自然也不会饶过他们的!”
如果非要说郝氏有什么优点的话,那就是郝氏一条筋的脑子。
虽说容易犯浑,但若是好好劝说,她便也不会再想其他的了。
就如同现在,郝氏跟现在听欧悦君这么说,心里又琢磨了一会,当下又喜笑颜开地说道:“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啊……哈哈哈,哎呦……”
因为太过开心,所以郝氏这么一笑又牵动了头上的伤,忍不住又是一阵痛呼。
“悦君啊,你也要明白为娘的心思,为了你将来有一个好的归宿,为娘不得不争得这个位子这个脸面。”只不过,这会郝氏已经不像方才那么抵触欧悦君了,反倒是捂着伤口有些感慨地说道:“若是娘一直做个姨娘,那么你也就只能是一个庶女出身,就算以后寻得贵人,那也只能为妾室,先不说咱们这么多年的谋划徒劳无功不说,你也难免受人欺负,每次一想到这里,为娘这心里就一阵难过。”
其实,郝氏一直以来都很心疼欧悦君,这一点任谁都明白。
而对于欧悦君来说,嫡女的身份是她必须要保住的,哪怕是个嫡次女也比庶女要强。
如果郝氏无法保住主母之位,那么到头来,说不定还是要靠着她自己,只是现下来看,说服郝氏要比其他的办法简单的多。
“母亲莫要过于忧虑,虽然现在欧晓珂回府看上去着实风光,但是她现在在府里也不过就是有个嫡长女的身份而已。”欧悦君眯起眼睛,冷声道:“不过就是个乡野的丫头,说不准玄王哪日回过神来了,亦或是看的厌倦了,便不再像现在这么宠着她,甚至会一脚把她踢开另觅新欢,到那时候,恐怕便真是她的末日了。”
欧悦君这么多年,一直以来都是维系着自己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模样,如今一提起欧晓珂,还是忍不住露出阴冷和怨恨的神色来。
“当初那丫头离府的时候,人人都说她是一个不祥之体,走到哪里都会把灾祸带到哪里,谁与她走的亲近了,难免也是会受到牵扯。”看到欧悦君这副模样,郝氏难免又是一阵的心疼,当下低声道:“我瞧着那玄王并不像军营将士那般身子强壮,反而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难道也是因为他和那丫头走的太近,已然受到了牵连?”
“母亲,当年的事情别人不知情,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欧悦君对于当年欧晓珂出府那些事情,自然也是知晓一二的,什么不祥之体,也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现在听郝氏提起,自然嗤之以鼻,淡淡的说道:“母亲以后还是记准我的话,切勿再冲动行事,知道吗?”
“我自然是知晓的,今日还不是因为突然听说那菱香阁被你父亲给了欧晓珂,所以才会恼怒非常?”郝氏有些迟疑地吧唧了一下嘴,随后凑近了欧悦君,一脸神秘的说道:“悦君,要不娘再做一次当年的事情?”
……
此刻的欧阳老先生在听到欧晓珂那番话之后倒是来了兴趣。
他在这里生活了太久,久到他都不记得上一个来交换的让他感兴趣的事情是什么了。
时隔多年,他竟然在一个小丫头口中再次听到了这样的话,怎么可能不同意?
“小丫头,你既然如此有把握,那就说来听听吧!”欧阳老先生丝毫没有因为陈震方才的话而有什么偏见,反倒是哈哈大笑道:“若是你能唬住了老朽,那老朽也定然立刻将门给你们打开。”
“我自然是相信欧阳老先生的。”欧晓珂思索了半晌,淡淡地开口道:“不知道欧阳老先生认不认识一个叫润泽的孩子?”
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当欧晓珂这边话音刚落下的时候,那边她面前的木门就被人从里面猛然拉开,差点没把那本就破烂的门板都给晃散了。
与此同时,一个满脸花白胡子,头发蓬乱无章,身上的衣服也尽是补丁的老者,瞪着一双大眼看着欧晓珂,伸出颤抖着的双手,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丫头,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给老朽听听。”
“欧阳老先生,你并没有听错。”欧晓珂见到老者,眸中闪过一丝怀念的光,平静地说道:“我问老先生是不是认识一个叫润泽的孩子。”
其实这位欧阳老先生自幼父母双亡,后七岁时流浪至京城被一位医馆的坐镇大夫收养,随后展现出极高的医术天赋,被他的养父看作是天赐神医,于是为其取名欧阳喜。
只可惜,如今年过半百的欧阳喜虽然名字中有个喜字,却是半生悲苦。
养父去世以后,因为天赋医术,欧阳喜性子变得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