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司空华听到司空夜这么说,不禁淡淡的说道:“对了,今个儿是什么日子了?离着重阳还有几日?”
“今儿是二十八了,离着下月初九也就是十天的时间。”司空夜算了一下,随后才问道:“怎么……大哥今年重阳节还是像去年一样?”
“那是自然,作为皇长子这也是义不容辞的事情。”提到这里,司空华不免又是一番倨傲的神色:“祭拜天帝、先祖乃是咱们开朝以来的传统,再说了,父皇一向重视孝义,这件事自然不能轻视了。”
“大哥说的极是,只是不知道今年是不是还是选在天元坛祭拜呢?”司空夜眸光一闪,似有所悟。
“就是天元坛,那里离着护国寺也近,来往的百姓也多,让他们见识见识皇家的威严也没有什么坏处……”司空华想着,靠这样的事情拉拢百姓的人心也是不错的,至少最近他可被玄王和欧晓珂两个人压得死死的。
那些百姓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宫宴上发生的事情,以至于民间现在反倒是有了几分支持欧晓珂嫁给司空慕卿的声音。
为什么?
玄王那可是夜阑军的将军,有欧晓珂这样的贤内助帮着他,岂不是更加战无不胜?
那些百姓自然希望自己的军队打胜仗,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儿郎在战场上流血甚至身亡吧?
“甚好,甚好……”一边心不在焉的附和着司空华,司空夜的双眸中透出了阴冷的光,也许……他的机会也到了。
……
蕲州郝家。
郝家好歹也是存在了几百年的大家族,只不过发迹于蕲州这个最南边的州府,虽说底蕴厚实却一直不像陈家一样久负盛名。
郝荣发当年来到京中,也是因为郝氏抬为了欧府的夫人,而后欧悦君又出落的倾国倾城,蕲州郝家才专门着郝荣发来到京中照应,一旦大事可成,他们整个家族必然也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所以整个郝氏家族一直以来对于郝氏和欧悦君的支持可谓是尽心尽力。
这时,就在郝荣发位于京中的府中,他正大气不敢出的看着正位上坐着的那个四十来岁的男子。
国字脸,浓眉大眼,仪表堂堂,只是看人的时候眼中阴骘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大……大哥,您这次来京中的意思是?”昨天鬼混了一夜的郝荣发一早从外面回府,直接就碰到了这个自己从小最怕的大哥。
郝荣礼。
“我们的意思?这重要么?”斜眼看着郝荣发,郝荣礼冷笑了几声,“郝三爷在这京中可谓是风生水起好不自在啊,只是当初家族派你来京的目的,恐怕三爷早已经忘到了脑后了吧?”
“大哥说笑,说笑了……”郝荣发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连声道:“三弟我可是一刻都不敢忘记族长的交代,那是日夜谨记于心啊……”
郝荣发此时嘴里的族长,其实就是他的父亲,欧悦君的外公。
只是家族中族规甚严,就算是这种父子关系,平日也只能称呼族长。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还能有半分郝氏子弟的模样?如若不是四妹家书中提及,谁会知道你竟然这般让人失望!”打断了郝荣发的话,郝荣礼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语气也不似之前那般冷峻,沉声道:“你今日便收拾好行装,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明日一早就回蕲州,族中……自有族规伺候。”
一听到郝荣礼的话,郝荣发整个人便想失了魂一般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我不要回去,不要……”
“以后这京中事物,便由我来应付处理。”说着,郝荣礼便起身向外面走去,语气也变得像之前一样冰冷:“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明日,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训斥了郝荣发,郝荣礼便带着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来到了欧府。
欧天垣对待郝荣礼和郝荣发的态度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他也是老辣成精的人,知道这个时候郝家派了郝荣礼过来必有深意,当即也是笑脸相迎,两人也是相谈甚欢。
直到后来,见了郝氏和欧悦君,郝荣礼才离开了欧府。
而欧悦君自郝荣礼离开欧府之后,整个人便是红光满面,因为郝荣礼已经答应了那一百万两黄金的事,这让她终于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
……
而这边的欧晓珂,和欧兰心一起坐着马车来到了工坊这边。
离着还有些距离,欧晓珂就看着功放那边冒出了滚滚的烟雾,难不成出了什么事了?
欧晓珂心中一紧,连忙催促车夫几声。
要不说军人有着铁一般的军纪,常年在那样的高压作用下,军人便养成了雷厉风行的作风。
欧晓珂看着院子里像山一样的木柴,再看着另一边燃烧正旺的火堆,她心里这才明白,原来是那些汉子特意天不亮就去砍柴了。
“小姐您看……”昨日那个汉子这时看到了欧晓珂忙走上前来,“这时兄弟们临时搭建的烧炉,这样能保证上面的木柴充分燃烧,之后灰烬便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