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敢!”文纬很显然没有想到这工坊竟然还有皇上参与其中,当下连忙朝着皇上解释道:“皇上,微臣只是担心此事一出,恐怕会让百姓人心惶惶,毕竟祭祀出了事,怕是……”
“怕是什么?”皇上冷冷地看了文纬一眼,冷声道:“难不成祭祀出事倒是朕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自古以来,但凡出现天灾,天子都会下罪己诏书,这文纬话里有话,自然不会让皇上喜欢。
毕竟,哪个皇帝也不愿说自己有罪吧?
“皇上息怒!”文纬见皇上动了怒,当下连忙跪在地上,一字一顿地说道:“微臣绝无此意,只是既然如今和顺县主有嫌疑,那就应该按照规矩来办,如此才能让天下百姓信服。”
“本王倒是要看看,谁敢动本王的人。”司空慕卿大步走到欧晓珂身前,冷声道:“和顺县主为什么要建造工坊,难道你们心里没个计较?从一开始弓箭的改良,到今日钢刀力挫南宗武士,哪一件做的不如你们?如今你们竟然算计到本王的人头上,那就不要怪本王不留情面了!”
“要说和顺县主能做出这等事,本王也不相信。”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司空夏似笑非笑地开口道:“那天元坛是什么地方?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的进去?而且这么巧就能牵扯到和顺县主和陈家头上去?傻子都看的出来这是有人故意为之了吧?文纬,人家和顺县主一个女子,就因为你一句话而入狱,到时候若是冤枉,平白损了名声,你拿什么赔?”
“玄王,你何必跟几位大人动怒?”就在这个时候,司空战也开了口,“说起来,这件事和顺县主也只是有嫌疑而已,骁王你是不相信和顺县主做了这样的事情,几位大人也只是怀疑她做了这样的事情而已,只要能将此事查清楚,这事情不就结了?”
“正是如此。”司空夜似乎有些意外司空战会开口,但还是立刻接茬道:“玄王向来治军严谨,这个道理应该也是懂得的,和顺县主有功这个不假,但若是心生歹念,害死了那么多百姓……这恐怕也不能因功抵过吧?”
“卿哥哥!”欧晓珂拉住想要反驳的司空慕卿,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后转头对皇上说道:“皇上,事到如今,既然诸位大人有所怀疑,那和顺自请留在右相府,由何大人派人看守,和顺绝不离开半步。”
“和顺说的有道理。”皇上见司空慕卿并无反对的意思,当下点点头说道:“和顺只是手里有硝石而已,并不能代表什么,既然你们非要针对她,朕就顺你们的意思,但是老五说的有道理,和顺是个女子,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因为你们的怀疑就送入地牢?”
“父皇……”司空成新这会倒是回过神,刚想说什么,却被皇上直接打断了。
“你闭嘴!”皇上冷眼瞧了司空成新一眼,随后才摆摆手说道:“和顺是清者自清,那就按照和顺说的去办,朕会派一队禁卫军过去,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和顺县主不准出门,皇长子薨逝,按照储君的规格行丧,令服丧三月,音乐、嫁娶,官停一月,一月内内票本均用蓝墨,文移蓝印。”
皇上说完,当下起身径直离开了。
众人一看,自然也不敢多留,很快便散的干干净净。
而正心事重重往外走的欧天垣,忽然听到有人叫了自己一生,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厉王殿下?”
……
桐山,澹台府。
“外祖父,听闻舅舅已经回来了?”书房之中,一个少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正仔细斟酌棋路的老者,缓声开口问道:“他去哪里了?”
少年丰姿奇秀,身着青色衣衫,看上去宛若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的玉人一般,给人一种高贵清华之感。
“还没到呢!”老者抚着胡须,好似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小修,你一向不关心外事,今日怎么这么关心你舅舅的归期?”
“外祖父,你这岂不是明知故问?”少年的脸色因为常年病弱所以显得有些苍白,听到老者的话,不禁微微扬眉问道:“只是……外祖父,妹妹会不会恨我?”
这一老一少,正是澹台云的父亲澹台老爷子和欧晓珂那个同胞兄长澹台修。
“小修。”澹台老爷子抬起头,看着澹台修问道:“你为何会有如此想法?”
“外祖父,当年我被送到这里来,虽然身子骨弱了些,可到底衣食无忧,而且周围的人都对我极好。”澹台修微微叹了口气,轻声道:“可是妹妹自幼便被弃于乡野,磕磕绊绊才长成如今这般,甚至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不是她留下了,说不定右相府的人还会追查我的下落。”
“我觉得你就是太过于敏感了。”澹台老爷子毫不在意地说道:“当初谁也不知道你们是双生,而且若是那个丫头真的心怀怨恨……你便当没有这个妹妹吧!”
“外祖父!”澹台修没想到澹台老爷子竟然会如此说,当下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外祖父最疼爱的就是母亲,为何得知妹妹的存在,外祖父反而忧心忡忡,甚至颇为不喜?”
“因为……我是担心她已经被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