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王?”司空夜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开口道:“怎么着,难不成老五你也想掺和进来?”
“本王可没兴趣。”司空夏抱着手臂,扫了那些群情激奋的百姓,淡淡的笑道:“本王是奉皇上之命,来保护好工坊,因为这工坊背后的主人可是皇上,而并非是和顺县主。”
“皇上的……”本来还激动不已的百姓听到司空夏这话,当下都忍不住面面相觑。
他们可以怀疑和顺县主利用硝石害死了别人,但是天底下的百姓都是皇上的子民,皇上怎么可能会害他们?
这个工坊如果根本不是和顺县主的,那他们还闹腾什么?
而且,万一砸坏了里头的东西,那皇上会不会派人把他们全都抓起来?
一想到这里,那些百姓都有些退缩,毕竟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更何况还是和天子斗?
司空夜听到司空夏的话,眸光不禁微微一沉,随后冷声问道:“老五,你和玄王还有欧晓珂的关系素来密切,这事情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你竟然假借父皇的命令来护着这工坊,难不成这工坊里真的有什么秘密不成?”
“说起来,厉王你不是知晓这里头的秘密么?”司空夏毫无隐藏地看着那些百姓说道:“就在昨晚的宫宴上,欧晓珂在这座工坊里炼出了钢刀,而我们凭着这把钢刀力挫南宗的挑衅,而现在你们就是被有心之人煽动,他们想要趁着你们闯进去的时候偷走咱们刚刚掌握的炼钢技术,这下你们还愿意被利用么?”
……
就在司空夏故意把所有的事情都挑明了说的时候,好几个一直潜伏在工坊四周的人,已经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前门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潜进了工坊之中。
“护好高炉,不要让他们靠近以免烫伤了他们!”王老汉担心外头的百姓会冲进来,所以正在对各个作坊作细致的安排:“县主走前就叮嘱过,咱们万万不可和百姓们起冲突。”
今日因为欧晓珂入狱的事情,欧兰心并没有能来工坊,所以她并不在场。
而这时候,没有人发现,一道灰色的身影,正朝着说话的王老汉掠了过来,被黑巾围住的脸上露出了丝丝的冷笑。
似是没有注意到危险临近的王老汉,在安排完众人之后,也走进了自己的作坊之中,安排着手底下的学匠将一些工具收拾了起来。
只是他还在兀自说着话,就见一道身影如鬼魅一般进了作坊,之后还没等王老汉有所反应,那人的一只手就已经锁住了他的喉头:“不想死的话就老实点跟着我走,否则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听着这说话之人的口气,赫然就是司空战身边的灰雁。
司空战会派人浑水摸鱼,其实一点也不意外。
对于司空夏来说,单就门前那些百姓就已经需要他下功夫来安抚了,更何况还有个时不时就想火上浇油的司空夜?
王老汉自然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沉默了许久突然状似十分害怕的回过神一般,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灰雁似乎很满意老王头的反应,单手制住王老汉便要转身往外面走去。
就在这时,一种极其强烈的危机感涌上了他的心头,而就在他一旁的作坊墙壁忽然化为了漫天向他激射而来的砖头碎屑,在碎屑飞溅的骇人声势之下,一柄长枪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灰雁的咽喉刺来,枪头处泛着冷光,给人一种肃杀的感觉。
看着这来势凶猛的一枪,灰雁显然也是没有料到,只见他仓促之中朝着枪头用力一拍,瞬间一股大力便顺着手臂传了过来,灰雁身子大震,往后退了几步满眼惊骇。
不是说影刃和寒潮都去了京兆府那边么,为什么工坊之中却还隐藏着如此的好手?
难道欧晓珂的身边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人保护着?
只是他这边还在想着,外面那人却不给他喘息的时间,瞬间又一枪再度刺来!
灰雁知道,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有办法再顾及手中的王老汉,索性一咬牙放开了他,凝神看着冲进了作坊的那个身影。
寒潮!
此时的寒潮不再似平日那般吊儿郎当的模样,就像此时他手中的长枪一般,肃杀冷酷。
“来,让你寒潮大爷看看,你这见不得人的脸,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大声喊了一句,寒潮刺出去的势头不止,怒声喊道:“能接下我一枪,你也是有些本事的,何必藏头露尾?”
本来十拿九稳的事情,现在却因为寒潮的突然出现,打乱了计划。
灰雁心中明白,此刻他绝不能恋战,因为他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机会。
但是,就算是自己这边不能如愿以偿,也不能留给别人。
所以他眼神一狠,一边用手中的佩刀劈向了寒潮刺来的长枪,另一只手直接点向了一旁的王老汉的咽喉。
“竖子尔敢!”这时的寒潮也看出了灰雁的意图,大喝一声,又朝着枪身用力。
“叮”的一声响,那把跟随灰雁多年的佩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