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说什么?”拂晓听到欧晓珂说话了,但是并没有听清,以为欧晓珂是有什么吩咐,所以当下连忙凑上前低声问道:“奴婢是要做什么吗?”
“暂且不必。”欧晓珂摆摆手,刚想在说什么,突然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下意识的抬眸看过去,却恰好与那老道的目光相遇。
那一刹那,欧晓珂瞬间心底发凉。
那是什么样的目光?
欧晓珂感觉这人的目光就好像是直直地看到了她的心底,以至于让她所有的心思都暴露于日光之下。
这人是听到了自己刚才的低语?
这怎么可能?
那么远的距离,自己还是喃喃自语,他这是顺风耳不成?
这一刻,欧晓珂突然有些庆幸自己方才没有跟拂晓多说什么,否则的话万一此人真的有什么本事,那岂不是糟了?
身怀空间的欧晓珂现在已经相信这个世上定然是有些能人异士的,只是她对于这个人的来历也是一知半解,现下看来,还是要静观其变才好了。
那老道只看了欧晓珂一眼,随后便收回了目光,朝着欧天垣说道:“右相,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可以开始了。”
“那就有劳大师了。”欧天垣连忙应声说道:“我们在下面等候!”
做法事的时辰有些久,太阳越升越高,以至于站在下面的右相府众人都有些焦灼。
特别是郝氏,脸色惨白的好像随时都会昏倒一般。
可是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高台上的时候,那老道立于香坛中的三支令旗突然全部燃烧,然后先前还安之若素的老道猛然吐出一口鲜血,直接跌落在高台之下。
“大师!”看到这一幕,右相府的人都惊慌失措,欧天垣几乎是飞奔过去,却发现那老道在被童子扶起之后直接朝着自己告罪。
“右相,请恕老道道行太浅,鬼父之事实在无能为力!”那老道跟欧天垣告罪之后,立刻一摆手说道:“收拾东西,立刻离开这里!”
“母亲……”这个时候,站在远处的欧悦君不禁有些迟疑的凑到郝氏身边,低声问道:“这老道真的是舅父请来的?怎么看上去跟真的一样?”
“噤声!”郝氏虽然也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但还是立刻摆摆手说道:“说不定是那老道另有安排,咱们且看着吧!”
……
大概太后都没想到,她打算偷偷出宫的机会来的这么快。
先前她还在跟平邑长公主商量着如何掩人耳目的溜出宫去,结果没想到乐宁公主竟然真的找到了机会。
最关键的是,还是光明正大的机会。
“乐宁,你觉得这真的能行么?”司空慧现下坐在马车里,微微扬眉问道:“咱们什么人都不带,万一你祖母出了什么事情,咱们俩可没几个脑袋赔。”
“姑姑,你只是觉得在宫里待的有些久了,所以才准备回自己的长公主府一趟,难道这样也不行?”乐宁公主笑眯眯的开口道:“而且太后和薛嬷嬷都扮作你身边的嬷嬷,那守卫又很少见太后,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哀家倒是觉得乐宁说的有理,皇上今个儿和皇后去护国寺为民祈福,还不是因为上次天元坛祭祀出事的事情?”太后点点头,非常赞同地说道:“趁着他们还没回来,咱们就出去转转,赶在他们之前回来就行!”
“那可不行!”司空慧立刻说道:“母后,你若是出了宫,这宫里谁做主?万一下头有什么事要来请示,该去问谁?”
“就萧妃就成!”太后的目光落在乐宁身上,立刻笑眯眯地说道:“哀家觉得玉珍不能跟着哀家出宫,到时候后宫里那些女人要是知道哀家让萧妃主事,还不定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太后,你可别找我母妃!”司空钰方才还高兴不已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噘着嘴说道:“要是被母妃知道我带着太后出宫,那肯定又要罚我抄书了!”
“咱们先偷偷溜出去再说!”太后这会可是在兴头上,哪里会听得进这些,当下看着薛嬷嬷说道:“你在宫里等着哀家,等哀家走了就把萧妃叫到哀家宫里来,到时候任谁有什么事情,你不让她露面,只传话,谁知道是萧妃在后头主事?”
“太后娘娘,这样会让萧妃为难的。”薛嬷嬷听到上了孩子心性的太后,不禁有些好笑地说道:“到时候如果皇上知晓了此事,只怕还要责难萧妃的!”
“不怕!”太后一摆手说道:“皇上和皇后离开皇宫的时候,可是也说了,六宫事宜暂且交给萧妃,难不成哀家还不能偷懒一次了?就这么定了!咱们走!”
“母后,你想好去哪里了吗?”司空慧哪里不了解自己母后的性子,那可是素来都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人,当下立刻笑着问道:“珂丫头那个晓市还没开张呢!”
“姑姑你听谁说的?”司空钰听到司空慧的话,顿时好似疑惑不解地问道:“先前白诗飞还跟我说,晓珂刚出天牢的第二日晓市就开张了的!”
“开张了?”太后听到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