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当初司空夜对于我只是利用,而且从来也没有放下过戒心,他怎么可能会给儿臣留下任何证据?”听到皇上的问话,司空成新说道。
听到这里,已经慢慢冷静下来开始苦思对策的司空夜眸光一动,还好自己当初做的够干净,今日若是司空成新当真没有什么证据的话,就凭着他的言语,并不能说明什么。
“父皇,当初您也看到,我和大哥之间关系亲近,怎么可能会生出谋害之心?”司空夜想了想说道:“倒是自从玄王回京之后,京中才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况且当日便怀疑,那火药乃是军中之物更是受朝廷管制,虽然后来没有搜出来什么,但是儿臣觉得他们还是脱不开干系,今日四弟这一番胡言,难不成也是受了他人的蛊惑,故意诬陷加害于儿臣?”
司空夜一边说着一边也跪倒在殿中。
“儿臣还望父皇能够明察,还儿臣一个清白!”
“清者自清,二皇子何须如此着急?”欧晓珂听着司空夜现在还是将一盆盆的污水往自己和司空慕卿的身上泼着,心中只感到一阵的好笑,他也不想想,今日既然司空成新能重新登上殿堂,难不成便只是信口说说而已么?
“父皇,当初在祁王殿下薨逝的当天,和顺便被带进了京兆府大牢,更有人说和顺的工坊之中藏着炸药,甚至那日还有无辜百姓受人背后怂恿围堵工坊造成大乱,此事后来查明乃是有人想趁乱浑水摸鱼,偷盗工坊中的设计图纸。”欧晓珂接着一口气解释道:“这一切看似仓促之前发生,但是却怎么知道不是有心人设下的环环相扣呢?”
“二皇子殿下,你乃皇亲国戚,和顺本无意与你为敌,奈何你三番两次加害于我,无奈之下和顺只能如此。”
“一派胡言!空口无凭!”司空夜指着欧晓珂说道:“今日你们若是拿出了证据,我司空夜无话可说,但若只是这般信口开河,自有祖母与父皇为我做主!”
说完,司空夜便不再说话,将头转向了一边,不再看欧晓珂与司空成新一眼。
“好,司空夜,我便满足你这个愿望,给你所谓的证据。”但是令司空夜意想不到的是,司空成新这时候笑着说道:“当时挖掘隧道的人手虽说也是你给我的,但是你却安排了另外一伙人在一旁监视,只等得他们完工之后便杀人灭口,是也不是?”
面对司空成新的质问,司空夜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可是心中却忍不住嘀咕了起来,难不成那些人出了纰漏?
“只是那帮二哥你当初要处死的人,现在还好好的活着,这些都是你没有想到的吧。”司空成新知道司空夜已经隐隐的猜出了自己要说的话,倒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我知道我生性愚笨,也不如你们有这么大的抱负,只是这件事现在想想,却是终究做对了,你说呢?”
“你是说他们……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哪里又认识你说的那些人?”司空夜不知所措的做着最后的挣扎,心中已经慌乱到了极点,相对于惊恐,他心中最多的还是不甘,他早已经许多次的为自己接下来要走的路做了打算,却未有现在眼前这一条自己不曾想过。
很多年之前,在自己被封为厉王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拉拢朝臣,结交巨商富户,暗自在蕲州培养私兵,甚至早已经暗中和南宗达成了协议。
这些努力,难道都要付诸东流了么?
不!不会!
就算今日事情败露了,自己也要活下去,也只有活下去,那些打算才会变得有希望。
“欧晓珂!”整个大殿所有人都绷紧着神经看着接下来的事情,却只听得刚被扶到座位上坐下的皇后凄厉的一声呼喊,“我的脸……我的脸为何还有这么重的纹路?为何没有像你那般,消失的一干二净?”
“皇后!你虽贵为六宫之主,可是此时却与寻常罪妇有什么不同?”太后看着身前又开始发疯的皇后,厉声道:“你在宫中为所欲为做出那般恶毒的事情,却还一心想着自己的脸面,可还有脸面?来人,将她给我带下去!”
“皇上!皇上,您到是说句话啊!”皇后看到两名嬷嬷上前拉扯自己,情急之下便喊道:“文家今次虽然没有前来京中,但是心中弄却没有一日不为着司空的江山着想,还望皇上看在臣妾母族的面子上,再救臣妾一次吧!”
皇后虽然是在哀求皇上,但是在皇上听来,皇后依然还是拿着自己的母族在威胁自己,只见皇上缓缓抬起眼皮扫了一眼欧晓珂与司空慕卿的方向,接着说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按着太后的意思,将这歹毒的罪妇打入冷宫之中,褫夺皇后的封号,永世不得见了天日!”
“不要啊皇上不要……臣妾尽心竭力伺候皇上,皇上你不能对臣妾这么绝情……”
随着皇后绝望的喊叫声渐渐的远了,众人才从刚才的一幕中回过神来,看来皇上当真是要对文家动手了。
而屹立于司空这么多年的毒瘤一般的存在,终于要正面这个王朝的统治者了,只是最后的鹿死谁手并不重要,文氏家族这么多年的隐秘反而成了众人最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