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遵循命运的指引,得到了流浪教会的支持,还拥有了最强大的武器……”
“我……”
“……”
他很想怒诉这个试图扰乱自己内心的女人,明明自己才是局势的掌控者。
明明这是命运的指引,她也是命运的信徒,却想在这时,扰乱自己对命运的崇拜。
但董芽芽眼睛里的女人,似乎明白他心里的想法。
笑容里面,带了些神秘的笑意:“你口口声声说相信命运,但那不是命运……”
“而是恶魔啊……”
“你怎么知道自己听到的呓语,究竟是神明的指引,还是恶魔的戏耍呢?”
“就如同……”
“……”
董芽芽被白司命提在半空,什么也不敢做,也不敢动,但是她的眼角,却忽然在这一刻,稍稍歪斜,看向了白司命的身后,同一时间里,她未来的影子,也在转身,同样看向了那个地方,声音,如同从她们两个人的嘴里,同时发出来的:“你确定那是最强大的武器?”
“轰……”
在这声音落下时,黑暗建筑群里,忽然出现了一声巨大的轰鸣。
空气里,彷佛有无数盘旋的怪异鸟类正在惊鸣。
白司命彷佛可以感受到建筑群里发生的事情,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惨白:
“他们不可能对付得了双生领主,那是命运体系里唯一有可能晋升为图腾的存在……”
“难道……”
他不敢相信,却又忍不住惊恐:“那个家伙,也是恶魔劣种?”
“不!”
董芽芽摇头,尤其是未来的她,脸上居然隐隐的闪过了一抹感慨,甚至是隐隐的叹惜:
“真遗憾啊,如果他是,那就好了……”
“……”
“……”
黑暗中的十字路口,命运密阵之中。
森森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怒气,整齐雪白的牙齿咬的嘎绷脆。
这是她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最关键的是,一直吃亏,甚至看不到反击的希望。
她从一开始,不论魏卫说了眼前这个双生怪胎有多么可怕,都没有放弃对抗。
她一直在向着眼前那些混乱而不剧烈颤动的影子作祟,彷佛相信自己只要可以挥出手里的武器,就一定可以将对方杀死,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东西,是战争无法得到的。
如果有,那只能说明,你不是战争胜利的一方。
只是,这种反抗的结果却是凄惨的,森森挥出沉重的拳头,打中的永远是虚假的影子,每一次进攻,都只是将自己的要害曝露在了对手面前,这就导致她的身体几乎一直是飞在半空中的,不是飞向别人面前挥起拳头,就是被对方击打的飞起来,惨烈的那叫一可怜。
相比起来,魏卫则是优雅多了。
森森的强烈反抗,分担去了大部分的压力,因此他这时的神色很从容,温和。
他只是静静的站在密阵之前,承受着周围那如同实质一样的恶魔嘶吼,以及各种各样奇怪的武器攻击,有铁钎,有匕首,有子弹,有钉子,甚至还有西餐厅里的刀叉等等。
这个小镇里存在的任何东西,都有可能化作武器攻击到他的身上。
将他扎的如同刺猬。
但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两条交错变幻的身影,只是默默的拔出刺穿自己身体的玻璃或是铁钎,或是一些看不见的锁链,任由自己的鲜血从身上淌下来,在地面上如同蚂蚁般爬行着。
新的伤口不断出现,旧的伤口则在快速的复原。
哪怕是魏卫,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居然只能靠最讨厌的生命恶魔的能力活着。
还是对方最基础的能力。
面对命运的进攻,像森森一样反抗又有什么用呢?
不过挨打更狠而已。
正常人都会是像自己一样在这如同凌迟一样的攻势之下,安静的承受着吧。
除了自愈,又还有什么能帮到自己的?
……
……
静静的承受着,承受着,魏卫身上的伤口已经多到连“细胞活性”的能力都无法及时修复,身上出现了许多怪异恐怖的伤口,只能暂时以血丝缝合起来,如同破碎的人生。
但是,温和的笑容,却渐渐浮在了他的脸上。
他无法对抗命运的进攻,甚至连修复的能力都已经不足。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他的鲜血,一直汨汨自身体里流出,蔓延在了地面上。
顺着命运密阵的纹络,一点一点,如同拥有生命的流水一般,逐渐的向着周围散开。
将地面上的命运密阵都已经覆盖……
谁说我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呢,起码我用鲜血染红了他啊……
……
……
有时候,人总是需要经历毒打,才能看清自己。
比如这一刻,魏卫就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