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别着急,谈事嘛,时间长肯定是免不了的,”闻孟音用下巴指了指他面前的黑咖啡,“先喝口咖啡提提神。”
傅望君盯着茶几上的咖啡,雪白的瓷杯装着浓黑色的咖啡,极端的两种颜色交叠在一起形成鲜明的对比——
和闻孟音一样的深不可测。
“闻小姐?”
闻孟音浅浅一笑,眼睛清澈透亮,像一个不问世事的闺阁少女,未曾见过险恶的人心,对所有人都露出善良的一面,笑容更是像初春的暖阳,让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她说:“傅先生是想知道我在多伦唯亚内部的人员,还是想知道肖定道的信息?很不巧的是这两件事情的答案我都告诉了你,你好像并不满意。”
傅望君修长的食指沿着杯口转圈,眼底透露着不解,“闻小姐的意思……傅某不是很明白。”
闻孟音:“我这里或许有另外一件事情,能让傅先生感兴趣。”
傅望君问:“什么事情?”
她的笑容依旧,“傅先生的礼物我先收下了,回礼隔日必定奉上。”
“闻小姐这是在给我画饼?”傅望君微微挑眉,“真是又大又圆。”
他站起身整理好弄皱的衣服,“闻小姐这么漂亮做事想必也是一样的,那我就先回去,静候佳音。”
说着,正要离开,刚迈开一步,不知道又想到什么,转头看着闻孟音。
闻孟音:“傅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原来我以为不加奶不加糖的咖啡是最苦的,后来发现,没有踩点遇见你才是。”
傅望君的话让她愣了好半晌,待她回过神来,人早已不在了。
她坐在空荡荡的客厅,“来人。”
管家走上前,“小姐,是需要去核对亲子鉴定的真实性吗?”
她摇摇头,嫌弃的看着茶几上傅望君的咖啡,冷声道:“给我把它处理了,整个房子都消一遍毒。”
管家不解:“小姐这是……”
“我恶心。”
不讲道理
染酒低烧没有维持几天,倒是简兮病殃殃的躺在床上好几天。
生活恢复往日的平静,言子星一家也从言家老宅回来,同一时间季伽勋已经搬出季家别墅,季南与去了公司,只有言慕寒在门口。
“姑父你回去吧,我自己过去就行。”
媒体通文稿的事情出了书房之后便没有再提及过,季南与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季听雪和言慕寒,他们以为季伽勋想要继承父亲的公司,并且搬回原来的家。
为此季听雪和言慕寒并没有表态,他们不会插足任何人的决定,就连言子星的事情也很少插手。
送走季伽勋后,言慕寒回到别墅,刚走进大门就听见季听雪说:“言子星,你痔疮还没好,就吃辣的?”
言子星立马炸毛,“是染酒吃的,不是我。”
言慕寒走过去,瞥一眼垃圾桶里的包装,淡淡道:“我怎么记得染酒不爱吃素毛肚和魔芋丝。”
见言慕寒回来,季听雪用下巴指了指傻儿子,“你儿子的身体素质随了谁?隔三差五生病,今天已经跑五趟厕所……”
言子星哑口无言……
言慕寒看着自己傻儿子,一脸惆怅,“啧啧,性情刚烈的零。”
言子星努努嘴,解释:“我身体素质差还不是因为我那体弱多病的体育老师。”
楓季听雪嗤笑一声,“你那小男友不是体育馆馆长么,也不见得把你的身体素质带起来啊。”
言子星交男朋友的事情季听雪已经知道,她像是早已看透真相一般,对自己傻儿子的坦白丝毫不惊讶。
反倒是言慕寒,他对自己儿子的性号表示很不解,后来被季听雪开导之后,也就看开了。
用季听雪的话说,就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公公母母?
季听雪坐在沙发上,两条长腿交叉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倒是小看你了,从小就是个怕疼的主,磕磕碰碰就嗷嗷叫,没想到为爱做零。”
言慕寒坐在她身边,问言家太子:“过几天我和你妈就要回去了,啥时候带你那小男友回来见个面,为父给你把把关。”
言子星小心翼翼地问:“见面了你就会接受他?”
言慕寒当即否决,“那不一定。”
季听雪没忍住笑出声,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问他,“老言呐,你怎么有一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仇视感?”
想到自家傻儿子不知道被哪头猪吃干抹净,言慕寒那是一个气,“我以为咱没生闺女,就不会有那种厌世的感觉,没想到生个儿子是一样的,诶……”
“淡定老言……”季听雪帮他顺气,顺便似有若无的抚摸他的腹肌,“气大伤身,他这辈子不直,你也没办法。”
老妈安慰老父亲的时候,言子星已经灰溜溜的上楼,一溜烟跑进染酒的房间。
染酒刚退烧,躺在被子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