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鞋架上出现了高敛的鞋,整整齐齐的放在最上面,擦的一尘不染的皮鞋上还泛着光。
站了有一会,在沙发打瞌睡的高敛忽然发现了江叙的身影,他站起来,轻轻地笑问:“回来了?”
江叙把东西放在一边的柜子上,只是一直没有放那捧花,他上前几步说:“回来了。”
高敛看着他手里的花,以为是公司或者影迷送的,也没在意,他抬手看了一下表,说:“你回来就好,我得回去了,都十一点多了。”
“哦。”
江叙扣着花束的塑料袋,嘴唇动了动,正想说这花送你的。
高敛忽然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说:“对了,我没喝你的酒,就喝了一点点苏打水。”
江叙一愣,然后笑了出来,眼眸在晦暗的灯光下闪耀起来,犹如荡漾的水波。
他的性格就是这样,看起来活泼豪爽,其实骨子里还是内敛不愿直抒胸臆的人。
见高敛向自己走来,江叙低下头,然后又偷偷的抬头,撩起眼皮去看高敛,但忽然眼前一黑,高敛整个人都横在了自己面前,将灯光挡了个结结实实。
江叙忍住臊热脸颊上不断攀升的温度,把手里的花塞过去。
“花。”
“嗯?”
江叙淡定的表示:“送你的花,我在路边花店买的。”
他说的轻描淡写,好像是随手给高敛带了一瓶矿泉水似的,但是高敛却欣喜若狂地接过了花,甚至两手指尖儿都在轻颤着。
都说少年人是冲动而不顾后果的,但是高敛感觉自己好像一瞬间回到了那个时候,心疯狂地跳动着,他所爱的人一句简简单单的花,一小捧花,他甚至可以在江叙欲言又止的眼神中感觉到绵绵的爱意。
江叙还想解释,他不是故意去买的,就是路上随便碰到的就顺手买了。
江叙咳嗽一声,刚准备张口,眼前忽然被遮的密不透风,一片黑暗。
是高敛他发狠似的伸手揽住了江叙。
江叙一点也没防备,身体被他猛地拉进怀里,脸怼在他胸膛前,什么也看不见。
他的身上有着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味也不是其他味道,就是很简单的高敛的香味。
背后的双手越收越紧,像是在证明着什么。
“我爱你,江叙。”高敛说,声音低沉,隐隐透着一丝颤抖。
江叙忽然就心酸了,一股酸意直冲鼻子和眼睛,刺激的他禁不住闭上眼试图掩盖这份酸楚。
他伸手回抱住了高敛,低声在高敛耳边说:“高敛,我也好喜欢你,好喜欢你。”
高敛没有松手,下巴轻轻的磕在江叙他肩膀上。
和高敛讲了明天要去加拿大的事情以后,高敛果然是老大的不开心,拧着眉头一言不发。
江叙安慰他,“我就去三四天,很快的。”
高敛低声,“三天还是四天?”
江叙哭笑不得,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大大后天就回来了,三天。”
高敛立即反驳,瞪大眼睛说:“明明是四天。”
江叙伸出四根手指,“你看好了,第一天到第二天是一天,第二天到第三天是两天,第三天到第四天是三天,就是三天啊。”
半夜醒来的高敛十分后悔。
在身边的江叙睡着了以后,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懊悔怎么就被江叙说服是三天呢!明明就是四天!
分明就是狡辩!
高敛气的不行,愣是睁着眼睛半夜没睡着。
越是熬夜,早上就越起不来。
江叙二天清晨起来收拾行李的时候,高敛眼睛都是蒙的,坐在床上一个劲的打哈欠,然后懵懵的看着江叙整理行李箱。
过了一会,江叙整理好了,他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然后走到高敛身前,低头亲了亲高敛额头,低声说:“再睡会吧。”
“江哥!我到了!咱们该走了啊!”
楼下有人在喊,江叙立即松开手,退后一步说:“我走了。”
高敛有些怅然若失,但是转瞬又开心起来,江叙毕竟已经对自己如此了,不该要求更多。
他绽开一个笑脸说:“我在家等你。”
江叙在加拿大的行程很紧,没有什么空闲时间,几乎一下班,他回去倒头就睡,第二天早上起来才匆匆忙忙的洗澡上工,还好是年轻气壮的,三天过去也不过是脸色差了点,身体还倍儿棒。
如此高强度的工作,他和高敛几乎没怎么联系,除了下飞机报平安以后,两个人就早上开工的时候发个微信,下班的时候发个微信。
结束前一天晚上,江叙走出工作摄影棚的时候,天完完全全黑透了,黑压压的云层有点异常。
他和助理一路上一辆车也拦不到,只好走路回去。
路灯把他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江叙觉得好玩,找出手机拍了一张就给高敛发过去。
高敛几乎秒回。
【高敛: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