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头被掀起,露出底下紧闭着双眼的乔北寄。
北寄上了脂粉,面部线条都被柔化了,此时紧闭双眼睫毛轻颤,居然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孤是你夫君啊,又不是强抢新娘的山大王,你这般怕干嘛。
“皇后。”商引羽俯身靠近,轻声唤着。
乔北寄轻颤着睁开眼,对上皇帝温柔的目光,一时间,心脏也跟着颤了。
什么任务,什么代替,他全忘了,满心满眼的只有他的陛下。
陛下唤是的一国之母,他不该应的。
但皇帝那般温柔的看着他,只看着他一人,唤道: “皇后。”
他怎么能不理睬陛下的呼唤,于是他低低的应了声。
“皇后。”商引羽往前凑了些。
“嗯。”乔北寄的声音有些颤,到底不是几不可闻了。
“皇后。”商引羽继续凑近,鼻尖相抵。
“在……”乔北寄心跳得厉害,眼睛跟着心跳一下下眨着, “臣在。”
商引羽环着乔北寄,带着他倒在龙凤喜榻上,口勿上乔北寄的唇。
乔北寄已经越来越受不住陛下的亲近,陛下碰他一下,他就全软了,只想被陛下幸。
好一会,乔北寄才凭借着仅存的理智挣扎道: “陛下,合卺礼……”
商引羽停下,额头抵着乔北寄的额头,问: “真要喝酒?不怕醉啊。”
“这是您和皇后的婚礼,怎能不行合卺礼……”乔北寄目光闪躲,不敢看陛下的眼。
商引羽也没打算这么把乔北寄办了,起身去取酒。
要办皇后,以后天天能办,交杯酒可就这一次。
商引羽从桌上端来酒,乔北寄已经重新端坐好,正理着有些乱的凤袍。
商引羽在乔北寄左侧坐下,将酒递过去。
乔北寄小心接住。
屋外响起歌声,缓缓唱着各种美好的祝愿。
商引羽举杯环住乔北寄的手,不忘叮嘱道: “是药酒,你抿一口就行了,别喝多。”
他可还记得上一世喝醉后的乔北寄有多能折腾,只要在乔北寄醉着时要了他一次,接下来乔北寄整晚都会缠着要,怎么扯都没法从身上弄下来。
以往就算了,现在乔北寄怀着孕,经不得折腾。
“臣明白。”乔北寄乖顺应着。
“来,”商引羽看着乔北寄,道: “自此帝后一体,长长久久。”
帝后一体,长长久久……
乔北寄闭眼饮下酒,这是陛下与皇后的大婚流程,他能代替皇后与陛下过着一程,已经是天赐的福,不要再奢想了。
这一杯下去,就是合卺礼成了,商引羽喝完,接过乔北寄的酒杯。
嘶……喝得比他的还干净。
商引羽看向乔北寄,对方脸泛红晕,迷蒙着眼看他。
这杯子也不算大,还是低浓度药酒,应该醉不了人吧?
商引羽放了杯子回来,走到乔北寄身前,俯身道: “皇后,该歇息了。”
“嗯。”乔北寄点头,忽地抬手抚上腹部。
“怎么?不舒服了?”商引羽忙问。
“孩子动了。”乔北寄惊喜地看向皇帝。
这孩子不爱动,如果不是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乔北寄都要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商引羽小心碰了碰,没感觉出什么,就揽着乔北寄问: “疼吗?”
“不疼。”
看来是正常的胎动,商引羽放下心,接着故意板起脸, “在孤与皇后洞房之时,踢孤皇后,实在顽劣,该严惩。”
“陛下。”乔北寄惊得握住皇帝的手。
商引羽差点被乔北寄惊慌的模样弄得绷不住脸,赶紧把人按倒在龙凤喜榻上,轻咬着乔北寄的耳尖,道:
“皇后说说,孤该如何惩戒……”
“属下,想当主人的暗卫。”
解下龙凤同合平袍,考虑到乔北寄六月的肚子,商引羽还是让乔北寄侧躺着,自己从乔北寄身后抱着,幸得克制。
北寄只是低低哼了几声,总体来说格外安静,商引羽以为是外面有人在唱祝福的歌,让北寄害羞了,以至于不敢出声。
他也没可以逼乔北寄叫出声来,北寄是他的皇后了,他欢喜极了,只想把北寄揉进怀里,要融为一体再分不开才好。
只是北寄怀着孩子,他得揉轻点。
等一次结束,商引羽轻柔地将乔北寄掰过来,想亲亲他脸,却发现乔北寄早已经泪流满面,不知无声哭了多久。
商引羽就只在北寄被诊出怀孕的那天,见北寄哽咽过一次,此时再见着这模样,顿时慌了。
“北寄……孤让你难受了吗?”
今日与北寄大婚,他欣喜得无法自抑,难免比往常要热烈些,
他怕自己自以为的克制温柔,对于怀了六个月身孕的乔北寄来说并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