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低头,道:
“老板娘让我通知你,赵家的人来了,要见你。”
上门兴师问罪来了?张元清思索几秒,问道:
“赵飞尘死了吗。”
黑衣壮汉摇头:“老板娘已经替他止血疗伤,已无性命之忧,现在已经被抬出去见赵家人了。”
连三月这个姑姑,连一管生命原液都不舍得给侄儿?虽然生命原液确实很贵……张元清又问:
“来的是谁?”
“赵飞尘的父亲,真名不知,灵境id是赵鸿正。”黑衣人回答。
废话,灵境世家的人,谁用真名?不对,灵境行者谁用真名……张元清点点头:“我知道。”
不是赵家家主的话,倒还好。
不过就算赵老家主前来,他也不怵。
“你把衣服裤子留下,出去吧。”张元清说。
“???”
片刻后,穿着一条裤衩的壮汉,怀里捧着几块矿石,笑容满面的离开。
再过片刻,张元清带着穿黑衣黑裤的血蔷薇走出房间,这身衣服尺寸偏大,穿在她身上显得松松垮垮。
……
杂乱不堪的小卖铺,连三月靠坐在收银台,一手抱胸,一手夹着雪茄,耳边是大哥赵鸿正的怒吼声:
“是谁,是谁把我儿子伤成这样。”
赵鸿正审视着担架上气息虚弱的儿子,目光落在缠绕纱布,隐约渗血的大腿根部时,目眦欲裂。
赵鸿正头发花白,有着深深的法令纹和鱼尾纹,他四十岁才生的这个儿子,可谓疼爱有加,百般宠溺。
赵鸿正极为重视这个儿子,天资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赵飞尘是老家主一手带大的。
老家主对这个幼孙非常宠爱,视作心头肉,连带着对赵鸿正这一脉,都爱屋及乌。
爷孙俩感情深厚,将来老家主若要退位,家主之位会传给谁?
哪怕他赵鸿正天资不是众兄弟里最好的,但看在赵飞尘的份上,父亲也会多看他几眼,多考虑几分。
赵鸿正怒视连三月,沉声道:
“就算你和父亲关系不睦,飞尘好歹喊了你这么多年的姑姑,你竟眼睁睁看着他在你的地盘被人斩断双腿?”
连三月嗤笑一声:
“喊我姑奶奶的人多了,何况姑姑!愿赌服输,赵飞尘自个儿找死,与我何干。”
“你……”
赵鸿正便要训斥,连三月却脸色一冷:
“赵鸿正,就凭你还没资格教训我,等晋升主宰再来吧。”
赵鸿正气的胸膛起伏,果真没再说什么,扭头朝店外候立的下属说道:
“回一趟赵家,把飞尘的遭遇告诉家主,再取一管生命原液过来,速度要快。”
小卖铺外,站着一排身穿正装的灵境行者。
最左侧的黑衣墨镜下属躬身领命,转身离去。
赵鸿正俯身低头,把一枚碧绿珠送入赵飞尘苍白干裂的嘴里。
俄顷,赵飞尘脸色渐转红润,苏醒过来。
他见到赵鸿正,疲惫而虚弱的脸庞绽放喜色,立刻抓住父亲的手,咬牙切齿道:
“爸,替我报仇,替我报仇……我要那小子付出代价。”
赵鸿正拍了拍儿子的手,安慰道:
“爸会的,在花都,还没有谁能在打伤我赵家嫡系后全身而退的,爸已经派人通知你爷爷了。你的伤,爸会用生命源液复原的。
“飞尘,告诉爸,谁把你打伤的。”
赵飞尘眼神怨恨,咬牙道:
“是一个星官,多半是太一门的执事,但不是赵城隍。”
他把双方发生冲突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赵鸿正叹道:“如果是太一门的执事,爸恐怕不能杀他泄愤了,但他怎么伤你的,我就怎么对他。”
赵飞尘不悦道:“这有何意义!”
沉默一下,忽然眼睛微亮,道:“爸,我有个主意!”
赵鸿正俯身道:“你说。”
“那小子在用姑姑的百炼熔炉锻造一件圣者境的极品道具,我怀疑可能是规则类道具也说不定,你让人包围万宝屋,不要给他向太一门求援的机会,以他蓄意重伤我为由,索要赔偿,先把那件道具弄到手。之后,就算太一门索要,我们也有扯皮的理儿,太一门不会为了门内执事的一件道具,跟我们赵家大动干戈。”
他还是对炉子里的道具念念不忘。
圣者境的极品道具,规则类?赵鸿正细细思索几秒,眼睛亮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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