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迁目光一落,看向柜台,他看不到灵体,但乐师的灵性能感应到那里有东西。
他抬眸,带着渴望和恳求的目光,看向了元始天尊。
张元清再次轻吐一口太阴之气,袅袅娜娜的扑在他脸上,王迁只觉脸庞一凉,眼眶四周仿佛结上寒霜。
他感觉自己的视力被赋予了某种能力,立刻看向柜台,果然看见那里趴着一个胎毛稀疏的可爱婴儿。
与当初不同的是,婴儿乌溜溜的大眼睛充满了灵动,偶尔闪过智慧,不再空洞懵懂。
王迁的眼神一下子温柔起来,抱起婴灵,“姐姐要是能看到你,该有多开心,她的孩子还在,一直都在……”
也有可能吓的当场母子团聚……张元清心里吐个槽,说道:
“普通人见到灵体,会被吓出病来的,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大胆的想法。
“你有十五分钟接触灵体,看见灵体的机会,好好叙旧。”
说罢,进入宾馆深处。
乘坐电梯上楼,来到三楼最左边的房间,张元清扣响了房门。
“咔嚓!”
门把手自动拧开,继而缓缓朝内敞开。
张元清跨入房间,穿过玄关进入客厅,目光一扫,看见止杀宫主慵懒的坐在书桌后,身后就是窗户。
窗外的光亮扑入室内,她沐浴在光明中,发丝根根莹亮,脸庞却笼罩在阴影里。
见到张元清进来,银色面具底下的美眸绽放出欣喜的光彩,但在仔细审视后,眼神霍然一沉,变得冷漠。
光线影响了张元清的察言观色,他不觉有异的开口说道:
“宫主,我……”
话音方落,忽觉头顶杀气袭来,紧接着手脚一紧,他还没反应过来,就飘飘的浮了起来,被吊在半空。
张元清脑海里闪过一串问号。
“我很生气。”止杀宫主推桌而起,款款行来,裙摆下一双玲珑玉光致的脚丫若隐若现。
她停在张元清面前,昂起头,冷冷道:
“我讨厌别人给我戴帽子,就算是你也不行,对于不洁的男人,我的处理方案是阉割,浸猪笼,吊七七四十九天,做成腊肉……”
她忽然抽了抽鼻子,咬牙切齿道:“果然是不洁之人,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体味!!”
说罢,她眼神冰冷的召唤出一把雪白利刃,抵住张元清的胯下:
“看来只有阉割了。”
“宫宫宫主……有话好好说……”
胯下一凉,懵逼中的张元清终于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和关雅达成管鲍之交的事,被宫主看出来了。
她吃醋了。
红鸾星官执掌姻缘,在这方面的敏感程度,恐怕要强于星相术。
“有什么好说的。”止杀宫主语气冰冷:
“等割了你下面的秽物,我会用生命源液助你恢复,你就又干净了。以后记住,你用一次,我割一次。”
她真的治好精神病了吗,我怎么感觉更严重了,简直是魔鬼……张元清尝试着打开物品栏,召唤道具对抗疯批。
却发现自己失去了与物品栏的感应。
自成为灵境行者以来,他还是首次遇到这种情况。
张元清心里一沉,他怀疑宫主病的更严重了,疯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虽然有生命源液治疗伤势,可他并不想体验痛失良鸡的滋味。
“宫主,有话好好说……其实你才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张元清一边措辞,一边回忆导师的教导,试图安抚疯批。
止杀宫主拿着刀,在他胯部一阵比划,忽地叹息一声:
“我还是舍不得怪你,算了,找个机会杀了关雅泄愤吧。”
那你倒是放我下来啊,嘶,勒的更紧了……张元清抽了一口凉气,细如发丝的红线一根根的勒进了皮肉里,沁出血珠。
他试探道:“宫主,能不能先放我下来?”
这句话说完,红线勒的更紧了,血珠沿着红线不断淌落。
张元清乖乖闭嘴。
这个时候,止杀宫主收起了所有情绪,走到桌边,取出一只足球大的陶罐,十根刻着眼花缭乱符文的金条。
“我提取了剩余生命源液的精华存放在陶罐里,日之神力封存在黄金中,黄金是我托一位炼器师打造的临时容器,只能容纳它们三天,三天后,黄金就会熔化,你尽早吸收。”宫主淡淡道。
一切都替他准备妥当了。
三天够了,进副本的后修行纯阳洗身录,要是能再进副本后升到5级,我应该就能有自保之力,度过龟甲占卜的大凶之兆……张元清心里默默盘算着。
“为什么一定要在副本里提升?”止杀宫主问道。
张元清便将龟甲的占卜告知对方,道:“我猜测,以后可能都会匹配到高等级的灵境行者,而不是和同级一起玩。”
宫主倚着桌沿,指头轻敲下巴,“你的猜测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