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德狂喜:“谢高队长,谢高……”
他忽然感觉一大股温热的液体泼在自己头顶,茫然抬头,看见高队长前胸探出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手掌握着一颗鲜红的心脏。
高队长本人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
大捷
夜游神本就擅长暗杀,来无影去无踪,偷袭一个超凡阶段的巫蛊师,轻而易举。
残破的心脏还在跳动,血水“汩汩”涌出,冷酷青年没有立刻死去,褐色瞳孔收缩成金色的竖眼,鼻子塌陷成两个气孔,嘴唇阔开到耳根,皮肤转为青黑色,长出坚硬的疙瘩。
他整个人变成了一只人形的、丑陋的蛤蟆。
化蛊!
他要做殊死一搏。
可他刚完成化蛊,那只手掌便骤然握紧,捏碎了鲜红的心脏,另一只手插入胸口的窟窿,奋力一撕。
蛤蟆人硬生生撕成两截,轻易的就像撕开纸人。
从袭击到撕碎,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李正德瞳孔扩大,整个人还处在呆滞状态。
被他尊为神灵般的高队长,能轻易捏碎钢铁,踢碎石头的高队长,就这么被人杀了,轻易的就像捏死一只蝼蚁。
李正德这才看清袭击者,这是一个相貌平平的青年,属于那种丢到人群里都找不出来的平庸者。
“饶命,饶……”李正德刚要开口求饶,忽听“咔嚓”一声,旋即看见了自己的后背,看见了身后的走廊。
我,我怎么了?他念头闪过,意识陷入永恒的黑暗。
脖子拧了一百八十度的李正德轰然倒地,大小便失禁,浸染了裤裆,双腿微微抽搐。
张元清听见了自己获得声望值和扣除道德值的灵境提示音,但他没有在意,如今杀一个邪恶职业,或杀一个普通人,都不足以让他查看数据。
再说,杀这种恶徒,回头治安署定性结案,他会得到一笔更丰厚的道德值奖励。
而当积累了丰厚的道德值,将来战斗中误杀平民,就不会尴尬到沦为灵境通缉犯。虽然他一直很小心很小心的不去伤害平民,可随着等级越高,破坏力越强,很难保证不出意外。
当初元帅、会长和俱乐部老板三个垃圾的尴尬窘境,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以不做,但必须要有防备意外的准备。
张元清眼眶涌现漆黑粘稠的能量,凝视着蛤蟆人的尸体,召唤出尸体内残存的灵体。
他张口吞下张牙舞爪,充斥乖戾气息的灵体。
十秒后,消化完灵体残留的记忆碎片后,他打了个响指,化作星光消散。
……
远离绿棚宿舍的沙场,一台挖掘机下,一群穿着背心、花衬衫的青壮年,围绕着一张方桌或站或坐。
他们在炸金花,赢钱笑哈哈,输钱草拟吗。
桌上除了纸牌,还有大叠大叠的纸钞。
最显眼的是一个纹身男,身穿黑色衬衫,牛仔裤,脖子挂一条金链子,嘴里叼着烟,眯着眼看牌,坐姿坐霸气。
“艹,垃圾牌!”黑衬衫男一把丢掉手里的牌,再把半截烟吐掉,用力踩灭。
黑衬衫男的灵境id叫“赌圣”,成灵境行者前是个赌棍,只要是拥有的东西,他都可以压在赌桌上。
钱、老婆、孩子,包括自己的命。
他享受赌的快感,赌输了,把老婆送上别人的床也心甘情愿,他就是追求这种一夜暴富或一无所有的刺激,认为这是赌最大的魅力。
所以他从不作弊,作弊就没意思了,一场必赢的赌,既不刺激又缺乏成就感。
采沙场里的混子们喜欢跟他玩,就是因为这一点。
赌圣身前的钱快输光了,但他毫不在意,点上一根烟,等待下一局开始。
第二局开始了,赌圣点上一根烟,拿起两张牌看完,然后一点点的抿开最后一张牌。
三张牌分别是“2”、“6”、“9”。
又是一副垃圾牌!
赌圣刚要骂出口,身后先传来一个声音:“咦,好垃圾的牌!”
“垃圾牌!”赌圣附和一句,然后想了想,想起自己身后没人的啊。
猛地扭头看去,看见一个相貌平平的青年,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
“你……”赌圣脸色一变,这人不是采沙场里干活的,是个完全面生的外人。
他本能的弹身而起,想要拉开距离,但下一秒,身后男人的手掌抚在了他头顶。
“砰!”
脑袋像西瓜一样爆碎,脑组织混合着骨块四射,溅了一桌子。
桌边的混子们,或握着牌呆住,或怔怔的看着无头尸体到底,一时间都懵了。
他们没有反应的机会了,伊川美从主人身后飘出,发出怨灵尖啸。
噗通噗通……桌边的十几人纷纷倒地,死的无声无息。
张元清照例吞掉赌圣的灵体,然后问道:
“伊川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