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大损,元始的诸位压箱底道具进入冷却状态,怎么和九级的拓跋光赫战斗?
那是比国师还要强大的存在。
张元清沉默几秒,叹了口气:
“以杨策的机敏,应该已经发现拓跋光赫的计划,我们想办法拖延时间……”
话音未落,四人同时扭头,遥望北方。
一股强大绝伦的气息正朝国都涌来。
与此同时,北城门鼓声大作,号角长吹。
三招三条命
“怎么回事?两支北朝军怎么打起来了?”
“嘶,是巨阙军的军旗,那支部队是北朝的巨阙军。”
“拓跋光赫打到国都来了……临夏失守了?!”
夜色沉沉,号角长吹,鼓声大作,负责北城门的守军们惊愕的看着城外厮杀的两支军队。
一支是不久前兵临城下的北朝军,围而不攻,与守军对峙。
另一支是刚刚抵达的,眼力好的士卒通过晃动的火光,看清了巨阙军的旗帜,正吓的遍体生寒,就看见两支队伍在城外厮杀起来。
与其说是厮杀,倒不如说是单方面的屠戮。
守军们不明白北朝军内讧的原因,但也乐得坐山观虎斗,趁机擂鼓召唤示警,做着战前准备。
城外战火如荼,城内也没好到哪里,天机楼化作鬼楼,冲出阴尸、灵仆,凭着嗜血的本能,在城中见人就杀,一部分闯入民宅大开杀戒。
一部分与城防军展开激斗。
而效忠郑家的皇城司及部分城防军高层,此刻也陷入了混乱和纠结,因为郑文翰死了。
他们深知郑文翰的谋逆之心,也知道自己干的是灭九族的大事,如今郑文翰伏诛,皇帝一定会清算郑家党羽。
他们一个都逃不了。
但投降北朝同样是与虎谋皮,郑文翰与拓拔光赫的协议是建立在郑家得势,掌控南朝的情况下。
现在郑文翰和郑文势两兄弟被杀,郑家已经完了,协议自然也就作废。
若是让拓跋光赫的巨阙军攻入国都,烧伤劫掠在所难免,甚至是屠城,而他们的宗族都在国都。
张元清乘坐五爪金龙,遨游在国都上空,低头俯瞰,城外火光熊熊,巨阙军如同尖刀插入城防军的阵营,所过之处,人马俱碎。
这支军队是杨家的势力,原本伪装成北朝军攻城,牵制郑家兵马。
现在倒好,直接成了牺牲品。
国都本就有限的守备力量又减弱了,雪上加霜。
负责外城的城防军如蚂蚁般涌上城墙,民夫、辅兵举着火把,扛着守城器械,沿着台阶往城头攀爬。
内城,阴尸灵仆嗅着人味,在城中大开杀戒,一些高门大宅里血流成河,街道上几支城防军正与阴尸激斗。
广平街、霞光街和承乐街多处起火,到现在还没扑灭,总之一片大乱。
再看皇城方向,异常的平静,皇城司的八千精锐似乎什么动静都没听到,集体成了聋子瞎子。
这怎么守?拓跋光赫分分钟就能破城!张元清心里默默叹息。
本来是想干掉郑家和国师后,接管国都,再组织起力量迎接从临夏退回来的守军,最后与北朝决一死战。
可惜世事不会尽如人意,国师虽然败了,临死反扑的这步棋让张元清好不容易盘活的局面,再次陷入绝境。
张元清收敛心神,凝聚日之神力,于头顶形成一轮微缩的太阳。
纯净的金光照向下方的国都,驱散了恐惧与鲜血交织的黑暗。
内城肆虐的阴物、灵仆,纷纷腾起黑烟,哭嚎着惨叫着化为灰烬。
恐惧逃窜的百姓、激烈交战的城防军茫然又惊愕的抬起头看向天空,一个个用手挡着金光,刺的眼球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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