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决定都很不理智,陛下虽然有些时候会表现的莫名其妙,可陛下不蠢不傻,若没道理,为何要这样做?
若有道理,其中的道理又在何处?
以姚新远的智慧,一时之间都想不出来这其中的道理到底是什么。
陛下就是故意要激怒陈微微?
那为何要故意激怒陈微微?只是为了打压上阳宫的影响力?
那更为不智,现在正值大战之期,格外需要上下一心内外团结,什么时候都可以打压上阳宫,唯独这个时候不行。
况且,打压上阳宫也得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才行,没有道理的打压,最终必会迎来上阳宫的反弹。
上阳宫是江湖领袖,也是百姓们心中的信仰,一旦上阳宫出了问题,在这关节时刻反抗朝廷,那大玉好不容易才稳下来的局面,岂不是又要面临崩塌?
现在朝廷恢复了一些威信,可还没到可以随意拿捏上阳宫的地步呢。
若毫无道理的针对,百姓们都不认可。
“陛下这是……”
姚新远看向宁未末问道:“何故?”
宁未末端着茶杯,没有回答这句话,因为假话糊弄不了姚新远和赵苗欣这样的聪明人,真话他又不想说。
关于把陈微微的提议放在朝堂上当众来说这件事,确实是当今陛下的意思。
宁未末在一开始也没有反应过来到底这是为什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总觉得陛下这步子迈的有些大也有些急了。
赵苗欣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压不住心中的好奇和担忧:“难道……陛下为了打压上阳宫,想逼迫上阳宫造反?”
宁未末轻飘飘的回了一句:“上阳宫造不了反,老掌教真人还在呢!”
姚新远道:“既然上阳宫造不了反,那就是陈……”
说到这,他马上闭嘴。
宁未末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想着太上圣君他老人家挑的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就算他不直接表明什么,以姚新远和赵苗欣两人的头脑难道还猜不到?
只要猜到了这一步,那下一步会发生什么,那两个人也必然能顺理成章的猜到,看他们两个人现在都闭口不言的样子,就是猜到了证据。
两人不约而同的端起茶杯,用喝茶来掩饰自己的心思。
“两位。”
宁未末放下手里的茶杯,语气很严肃的说道:“希望两位对于这件事就不要再当众表示什么看法了,至于陛下想要做什么,两位也不要在其他人面前多说,擅自揣测圣心,终究是福祸相依。”
姚新远和赵苗欣两人同时放下茶杯,坐直了身子才点头表示认可。
宁未末道:“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总说朝廷里的事多到让人几近崩溃,可朝廷里的事再多,其实不算什么,做臣子的,最难办的是天家的事。”
“总是有人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说,天家的事没有私事,再小也是国事,这话听起来不扯淡,可实际上会害死人。”
“天家是有私事的,你真把天家的事都当成国事去办,事事处处都想插一手……那……”
话不说尽,宁未末只是摇了摇头。
两位次辅大人也算是在朝廷里久经沙场了,他们什么事想不透彻?
这个事归根结底就不是当今陛下的事,而是太上圣君的事。
他老人家临出门前到底安排了什么,宁大人可能知道些,但未必知道的齐全,当今陛下肯定是都知道的,但当今陛下不说,那就千万不要去问。
太上圣君的安排,好像从来都是最好的安排。
姚新远和赵苗欣两人担心的,其实也是上阳宫的态度,万一陈微微真的怂恿上阳弟子闹起来,现在这大战之际确实有些不妥当。
“由着吧。”
宁未末做了个总结。
抿了口茶水后貌似云淡风轻的说道:“真要是出了什么大事,到时候再说。”
这可从来都不是宁未末做事的态度,宰辅大人什么时候不是未雨绸缪?
等到出了大事再说?那宁大人是怎么当上宰辅的?
两位次辅心照不宣,想着再大的事还能是什么事?大得过王洛神,大的过刘廷盛郭戈鸣?还是大的过当初的拓跋烈?
宰辅大人都不急……
俩人对视一眼。
我们急什么!
但是,如果两位次辅大人知道宁未末还派人去给陈微微送了封信过去,那他们就会明白,宁未末可不是旁观者。
奉玉观。
如今在上阳宫里,陈微微也拉拢了一些人,这个世上从来都不缺少对上位者试图靠近的人。
陈微微再怎么不得势,再怎么不讨人喜欢,他现在也是奉玉观的代观主,也是上阳宫现在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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