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了,毕竟上阳宫的人要低调行事,不能张扬。”
“是,弟子……遵命。”
“你既是奉玉观观主,那理当为表率,朕看,就把你这两年的俸禄捐了,也不需要太多,是个意思就行。”
陈微微咬着牙:“弟子,遵命!”
辛言缺此时看向肿着脸的周深陈:“你既然是观主弟子,自然不能落于人后,观主捐两年俸禄,你身为弟子就跟着捐五年的吧。”
周深陈哭丧着脸表示五年没问题,这都是弟子的忠心耿耿。
辛言缺说,跟五年的意思是,按照你座师的俸禄跟五年,不是按照你自己的俸禄跟五年。
不过看你好像还很不服气的样子,好像是在说朕只让你跟五年,是看不起你,那就十年吧。
周深陈内心:凸(艹皿艹)
说说心里话
陈微微搞不懂辛言缺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搞不懂辛言缺到底对自己是什么态度。
他如果不在乎上阳宫,为何今日要来,来了,就是为了再把上阳宫羞辱一次?
不,这不是羞辱了一次,而是一直羞辱下去。
让上阳宫的弟子们,跑去奉办处给那些官员做私人护理?
以上阳宫所学,去给那些辅臣们做推拿按摩?
这种事若是传扬出去,上阳宫的名声何在?
不……
陈微微忽然间醒悟过来,这种事传扬出去,上阳宫的名声并不会受到影响,只是他被羞辱了而已。
百姓们得知上阳宫弟子去奉办处给辅臣们做推拿,就算是好事之人,也最多只能说一句,上阳弟子原来也要溜须拍马。
而读书人,则会把上阳宫夸到天上去,原本对上阳宫地位特殊有些意见的书生们,这次会为上阳宫把好话说尽。
因为上阳宫弟子们放下了身段,来给读书人做服务了啊。
百姓们大概是听风就是雨,读书人怎么说,百姓们都会觉得有些道理,所以上阳宫的名声在某种意义上还会变得更好。
而陈微微呢?
上阳宫弟子们会骂他,江湖中人也会骂他,包括他自己,也会骂他。
奴颜屈膝,竟然把铁骨铮铮的上阳宫带成了为权臣服务的私人护理?
为什么?
陈微微脑海里不断的冒出来这三个字,为什么辛先生要如此待他?
陈微微有些怀念在冬泊的时候了,作为上阳北宗宗主的他,可谓呼风唤雨,没有人敢对他不尊敬。
就连那些大家族之中的天之骄子,落魄之后也要跑到他身边去做幕僚。
冬泊国君玉羽成匆,简直把他当做上宾一样看待。
现在,他已是观主,可在大玉之内,却成了一个笑话。
恨意在陈微微心里不由自主的冒出来,如果不杀些什么,他怀疑自己要被憋疯,可杀的人若不是辛言缺,那杀再多怕是也解不了心头之恨。
可是,杀辛言缺?
想起来之前宗政世全谋划的事,陈微微心里就忍不住往下一沉。
杀辛言缺,谈何容易?
就算杀了又能怎样?自己彻底成为一个罪人,自此之后告别这显贵生活,成为一个浪迹天涯的逃犯。
我明明是有大功的啊?!
陈微微在心中发出怒吼。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难道宗政世全在歌陵谋划刺杀辛言缺的时候就真的不能成功?
我可是救过你的命!
在心里不断咆哮的陈微微,终究还是发泄不出来那满腔怨恨和怒意。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间想到了那个神秘人,那个肯定依然潜伏在奉玉观内的神秘人,如果能找到这个人的话……
他心里一震。
如果能找到这个人的话,进,可与此人联手,谋求更大的发展。
退……可以出卖此人,把此人交给辛言缺,那岂不是又立了一件大功?
想到这,陈微微又有些激动起来,这种激动甚至按捺不住。
找到这个人,找到这个人,找到这个人!
陈微微的心里,再次咆哮起来。
回臻元宫的时候,辛言缺又觉得走路太累,不想溜达了,让奉玉观准备了一辆马车。
不过他不让奉玉观的弟子驱车,而是让古秀今坐进马车里,他亲自赶着马车往回走,这种事,也就他辛言缺能办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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