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顶撞皇后。
清晨,顶撞皇后。
第二天中午宗政怜海才回到驿站,进门的时候看到叶无忧和他那位老仆正在吃饭。
当他看到叶先生饭菜之简单,心中大感愧疚,昨日明明是在这暗自发过誓的,不能在违背了先生的教诲。
结果!
唉!
先生的午饭,竟然只有两碗白粥,两盘素菜,他和那位老仆每人一个粗面的馒头。
“先生!”
宗政怜海快走几步,看着桌子上的饭菜,竟是有些泪眼朦胧,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殿下这是怎么了?”
叶无忧放下筷子后问道:“是不是在皇后面前受了委屈?殿下不必心里难过,此时的委屈只是权宜之计,将来都能讨回来。”
宗政怜海哽咽道:“没有……我并不是在皇后那里受了委屈,而是看到先生如此对待自己,我觉得心里有愧,先生怎么能,怎么能只吃这些东西?”
他转身大怒的朝着门外的侍从吼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只给先生吃这种东西!”
门外的侍从吓得脸上变色,全都跪倒下来,一个个的,吓得肩膀都在发颤。
叶无忧笑道:“我还以为是殿下受了委屈心中难过,原来是因为这个,殿下不必责骂他们,这都是我自己要的。”
他迈步过去,拉了宗政怜海的手往回走:“殿下也知道我这身子骨稍微弱了些,吃不得那大鱼大肉的东西,白粥青菜,最是得我喜爱。”
“不行不行!”
宗政怜海急切道:“纵然是先生要吃的清淡些,也不能吃的如此粗糙,下边的人这就是轻慢了先生,不能纵容!”
说完后回头看向他的亲兵队正吩咐道:“我留下这些人是为了伺候叶先生的,不是为了敷衍!既然他们如此对待,那就不要留在这了,每个人杖责三十,轰出这里,以后永不得录用!”
他亲兵队正立刻答应了一声,带着亲兵上去,如狼似虎一样,将那些仆从按住一顿暴打,然后全都轰了出去。
老仆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叶无忧,大概意思是……看看你做的孽。
他眼神里要表达的作孽,当然不是指的那些仆从被打,而是说……你看看你把人家宗政怜海给骗的。
叶无忧倒是一脸无所谓。
“殿下,以后不能因为我而去苛责手下人,如此以来,会让手下人心中起了不满。”
“我不管,他们对先生如此不尊重,那我留着他们有什么用?”
“殿下,不要意气用事,我只是个冬泊人,最好是在暗中帮点下做些什么,明面上,还需要更多忠心之士为殿下奔走,殿下不能因为我一人,而寒了其他人的心。”
听到这句话,老仆偷偷撇嘴,心说宗政怜海啊,你就长点心吧,他又在精神控制你呢……
果然,听到叶无忧的话,宗政怜海脸色都变了。
他异常郑重的说道:“叶先生,你不能这么说自己,你是冬泊人不假,可冬泊人怎么了?冬泊人与我娄樊同出一脉,本就是一族人,再者,先生也说过,用人,当不拘一格。”
“我曾经说过,我这样的人其实没什么资格去争夺皇位,但先生却说我不能妄自菲薄,怎么先生自己却在妄自菲薄?”
叶无忧道:“殿下,非我妄自菲薄,而是这身份永远都是迈不过去的一道坎儿,殿下你当明白,也该谨记,若有一天,有人以我的身份来攻击殿下你,从而影响到大局,那殿下就该当机立断的舍弃我!”
老仆听到这话心里叹了口气,想着你就玩吧,真快把这宗政怜海给玩的精神出问题了。
宗政怜海听到这句话眼睛都红了,拉着叶无忧的手说道:“今日我就在先生面前立誓,谁若敢看不起先生,便是看不起我宗政怜海,我与这样的人,势不两立!”
叶无忧道:“殿下不要如此荒唐!”
宗政怜海:“先生不要如此执拗!”
两个人就那样对视,片刻后,终究是叶无忧先败了,他感慨道:“我区区一个冬泊人,竟然能得殿下如此垂爱,叶无忧,感激涕零!”
宗政怜海道:“叶先生,中原人有话说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待我称帝之后,叶先生便是帝师!”
老仆听到这话心里又叹了口气,心说果然还是给忽悠废了。
叶无忧和宗政怜海两个人,一个是看起来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君!另一个是先生国士无双竟然能追随我,我又怎么能不给先生国士无双的待遇?
老仆摇头叹气,心说谢拂为啊谢拂为,你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那两个人感慨了好一会儿后,总算是可以落座。
“先生预料的没错,皇后那边果然急了,问我去楼台家说了些什么,我只说是楼台家请我去的,而不是我主动去楼台家求见,不管她信不信,话我说的是坚定不移。”
“殿下果然聪慧绝伦,如此以来,皇后那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