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身上又挂了彩,只是轻伤,擦破了皮。
那些猎人嗷嚎着,逃开了。
此时,那女人又骑着黑风出现了。
“你偷看了多久?”
柳凌风语气不善。
“偷看?小兄弟,我是山主,这山里的一切都归我,我想看就看,何来偷看呢?”
女人沉沉笑着。
柳凌风知道她在说什么,她都听到了。
“哼。”
柳凌风转身,准备离开,他面色发红,此刻只想离开。
“等等,小子,你不跟我比武了?”
女人骑着豹子,一个飞跃,挡住了他的去路。
“不比了,今日没心情。”
“呵呵呵呵,那就等你心情好的时候再来吧,再见了,小子。”
女人也准备离开。
“站住!”
柳凌风沉声道。
女人停下,好奇地看着柳凌风。
“你年岁几何?”
柳凌风直言直语。
“二十有三。”
女人的回答干脆利落。
柳凌风脸色一变,想说什么,但还是无法张口,只是憋了回去。
女人轻而易举就把他看透,她忍着笑,道:“怎么,是得叫你小子吧?”
柳凌风不愿继续这个话题,反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荆姣云。”荆姣云答道。
“小子,你的名字是什么?”
“别再叫我小子,我叫柳凌风。”
“好的,柳凌风小子。”荆姣云嬉笑道。
“你!”
柳凌风只觉一口气堵在心头,又气又爽,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荆姣云不再理他,骑着黑风,慢慢地离开了。
她的速度很慢。
柳凌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上她。
一前一后,荆姣云知道他在跟,但她无视了。
沿着山路,走了半个时辰,一路景色变换,最终,来到了一个小山谷,这谷内长着一棵巨树,沿着树身搭建了木梯,树顶上建了一座木屋,这木屋外面的架子上晾晒着许多兽皮和生肉,还晒着一张木席。
柳凌风暗自惊叹,不愧是野人的住所,果然与俗世不同。
荆姣云从黑风身上跃开,攀附了几根藤条,晃荡着,荡到了木屋上。
柳凌风忽然觉得她很像猿人,像猴子,那种他在百越境内见过的野猴子,它们就在藤条上荡来荡去。
有了这种想法,柳凌风赶紧在心内抽了自己几个巴掌,怎能将她看作畜生!
“喂,小子,你怎么还不走?难道你还想抢我的房子?”
荆姣云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她解开了头发,那头耀眼的红发,在日光的照射下鲜艳如盛放的火焰花。
他一时无法移开眼。
“奇怪,怎么痴呆了,啧啧,真是个神奇的人类啊。”
荆娇云自言自语道,她转身回屋了,黑风伸了个懒腰,在屋门口躺下了。
柳凌风无法挪开脚步了。
此后几日,柳凌风总是在荆姣云的木屋下站着,荆姣云有时看到他,会嘲笑几声,嘴里念叨着什么,之后便无视他,自做自事。
柳凌风也没什么反应,就只是望着她,望着这里的一切,看上去像在发呆。
有时,他会原地舞刀,施展平生所学的所有招式,他有时暗自期望她会看他,有时会完全沉浸其中。
有时,他会原地躺着,双臂枕在脑后,望着木屋,或望着被树叶遮挡住的蓝天,放空自己。
有时,他还会拿出酒袋,举过头顶,让那酒水倾泻而下,浇灌他的身体。
这些时间,荆姣云都在。
她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仿佛把柳凌风当成了一种野生动物。
与自然与天地共存的野生动物,所以就没必要多说什么了。
这一日,天空乍响闷雷,狂风大作,暴雨瓢泼,未及,甚至下了冰雹。
荆姣云从木屋中出来,没有看到柳凌风。
黑风嗷呜了一声,跃进了屋内。
荆姣云收完晾晒的东西,也回了屋,可这场冰雹势头太大,风势更大,把她的房顶砸出了一个大洞。
可是她也不便出门,住处有铁锤铁钉之类的工具,但是没有木板,只能等这冰雹停了再做打算了。
但冰雹下了一夜,荆姣云便依偎着黑风,缩在墙角睡了一夜,大洞正对着她的木床。
第二日,荆姣云是被“砰砰砰”的声音吵醒的,她醒来时,黑风已经不在身边。
“砰砰砰。”
又是这声音。
房顶上有人!
荆姣云出了屋,迅速跃上房顶,看到了令她惊讶的一幕
柳凌风正举着铁锤,一下下敲击着,他正把铁钉敲进木板里。
他的脚边,放着一片片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