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何为!”下了车的第一句话便是对着赵林宗破口大骂。
“我当是谁,原来是冷大人,”赵林宗不急也不恼,反而一脸镇定的轻笑起来,任是谁也瞧不出他此刻慌乱与否,“能劳动冷大人来此一趟,当真是赵某的光彩。”
“只不过抓我区区几人,倒也用不着这般兴师动众吧。”
“你自作聪明,到头来不还是一场空,”冷长清也懒得同这般无赖之人多费口舌,只稍一抬手,“来人,将赵林宗这个乱臣贼子拿下!”
话落,众人齐上,与赵林宗的精卫打成一片。
赵林宗手下的人个个是高手,都是当初他不得已上京时自蜀地偷偷带出来的,自他诈死之后,那些隐于市井之人才接应露面,一路护着他,以作保命之用,说是以一敌十也毫不夸张。
普通的官兵根本不是对手,那些人且能抵挡厮杀好一阵。
几人出去迎战,其余人便要护着赵林宗逃离此地,
秦葶想要趁机悄悄溜走,却一把被赵林宗的人扯住一同带离此处。
秦葶于刀光剑影之中悄然回望那辆看似不起眼的马车。
她有预感,那个人或就在马车里。
许录源一手持刀,一手将魏锦心护在怀中,可到底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冷长清分明是有备而来,怎么会让他们这么轻易逃脱。
无论前后皆有人包抄上来,一时间就似热锅下饺子,无路可逃。
就别说官兵以少敌多,赵林宗的人就算再厉害也不是铁打的身子,经不起官兵的车轮战。
很快便有人倒在官兵的刀下。
再回望,身后死伤无数,短时间内战况激烈,满处血迹。
相比没见过此种世面而被吓的尖叫的魏锦心,秦葶倒是淡然许多,望着满地的血色只咬硬咬着牙。
她亲眼见着赵林宗的精卫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此种包围之下根本逃不掉。
冷长清一声令下,厮杀终停。
几人看起来势单力薄被围在中间。
作者有话说:
他的心尖子
“大胆赵林宗, 还不快束手就擒!”冷长清离得老远高喝道。
若他当真这么轻易的肯认输,那他便不是蜀州来的公子赵林宗。
他既当初敢做为质子上京,便没什么怕的。
既有当初, 亦想到会有来日。
他不急不忙,看似闲步,既被包围, 亦负手而立站于人群之中,颇有些王者气度。
他大步上前,手下两人在一左一右护着,身上数不清的伤口皮开肉绽,一股血腥气直冲他脑皮,高举在前的长刀已经砍的卷刃, 这些精卫,皆是精疲力竭。
若想护他出去, 只怕是难于登天。
“既你已经来了, 为何又躲在马车里不肯露面?”他突然扬头高声喝了这么一句。
没有尊称,没有跪拜,似与常人喧话。
这般大不敬,可谓是已经撕了脸皮。
“放肆!”冷长清单手指他, 衣袖也跟着一甩。
而后只听破空两声, 几支飞箭不知从何处发来,秦葶只觉着一直用力扯着她手臂的那只手力道一松, 随之仅剩下的几名精卫皆门声倒地, 箭法精准,每一支都直穿心脏。
这回, 赵林宗终成了孤家寡人。
赵林宗见一路跟随他的精卫就这般无一活口的死在他面前, 没有半分悲悯之情, 不怒反笑,而后飞速将秦葶扯到身前,掏出身上随带的短刀抵在秦葶的喉咙前。
刀尖寒凉,只稍他稍稍朝前一送,便能轻易穿透秦葶的脖子。
原来,这便是在他眼中秦葶的用处。
他在赌,赌何呈奕舍不得秦葶这条命。
“何呈奕,你的心尖子在我手里,若能拉着她一起下地狱,我也不算亏。”
他聒噪的声线在秦葶耳畔响起,嚷的她耳内一阵长鸣,脸稍侧过,连秦葶都觉着他在异想天开。
在秦葶心中不知那何呈奕想要杀她多少次。
眼见着赵林宗当真是走投无路魔障了,随意扯起一人便当成是救命稻草。
十足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