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幕僚有些尴尬,只能低声解释道:“醉霄楼说到底是慕瑾汐的地方,所以我们的人根本进不去。”
“醉霄楼不过是个酒楼,竟然都如此?”宇文景峰的手指一顿一顿地敲打着桌子,冷冷地问道:“有没有查过今晚战王都在哪里?”
“主子,那醉霄楼先前可是战王的地方,如今虽然归属慕瑾汐,可想想也不好渗入。”幕僚继续说道:“关键就在这里了,今晚战王始终都在战王府,一步都没有离开。”
“这么说来,荣乐应该知晓慕瑾汐到底去做了什么。”宇文景峰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可是和妃娘娘今日已经受了伤,而且还是间接除掉了僖嫔,可想而知,定然是和妃和慕瑾汐之间达成了什么约定。”
“主子的意思是,僖嫔的死其实是慕瑾汐安排的?”幕僚有些迟疑地说道:“那慕瑾汐不过就是个女子,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千万别小看慕瑾汐那个人。”宇文景峰起身,淡淡地说道:“事已至此,在这里想也没什么好办法,不如直接去见见那个程七吧!烈雀盟总得有人继续负责,只是暂时销声匿迹便是。”
“是,主子。”幕僚连忙说道:“那程七是个背景简单的人,家里有个老母亲和妻儿,比较好拿捏,想来主子是可以信任的。”
“信任这种事,我们总归要想的多一点。”宇文景峰顿了顿,沉声道:“不管如何,继续查,那个程七也不能掉以轻心,什么时候查的没有一点问题,到时候才能相信。”
“属下明白。”幕僚应声,只是心里多少有些嗤之以鼻,毕竟他之前与程七见过几面,一个倔强如牛的男人,只怕若是认准了什么事总归不会改变,这样的人被王宗压迫了那么久,如今被主子重用,怎么可能不感激涕零?
只是这人却忘了,有些人要的大概根本不是重用,而是理解,而是,活路。
……
“小姐,现在整个皇宫大部分人都彻夜难眠了。”夏荷看着坐在烛火下看书的慕瑾汐说道:“小姐这会还不睡么,这样看书容易伤眼睛呢!”
“你早点去歇着吧,我再看一会。”慕瑾汐放下书,看了看天色说道:“而且,我在等景遇。”
“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夏荷听到慕瑾汐这么说,当下便跟她说道:“奴婢还以为小姐是睡不着,原来是在等人。”
“没想到你这个丫头现在也会说笑了。”慕瑾汐抬眸看了夏荷一眼,摇摇头说道:“看来倒是我纵着你们了是不是?”
“不是,奴婢不敢,小姐说什么,那奴婢自然是认什么。”夏荷连忙否认,笑着说道:“小姐,奴婢告退了。”
“去吧!”慕瑾汐摆摆手,示意她下去,随后便看着跳跃的烛火发呆,直到宇文景遇的声音传来。
“在想什么?”宇文景遇从背后拥住慕瑾汐,轻声问道:“今晚倒是挺热闹,我先前还以为你至少得给他们一点缓冲的时间,没想到你直接就把人给打懵了。”
“你见过谁打架还等着人家回过神的?”慕瑾汐其实特别喜欢听宇文景遇的声音,每次跟他说话的时候都会让人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
宇文景遇每次跟她说话的时候,那种语调是与别人不同的。
仔细看过去,他的眉眼弯弯的,声音轻柔而又甜腻,句尾总会带着一种让人欣喜的小起伏。
平日里哪怕是无意间听到他的声音都会不自觉地扬起唇角来,好似整个世界看过去,她就是最为与众不同的那一个。
也许,宇文景遇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但是对于女子来说,这样的小细节往往更容易让人动心。
“你连跟你各种不顺眼的太子都能说服,我现在觉得你真的是太厉害了。”宇文景遇笑着摸了摸慕瑾汐的头发,低声问道:“听说太子特意在老四和老六面前提及玲珑佩的事,现在老四怀疑玲珑佩就在老六身上,慕家只不过是障眼法。”
“先前外头传闻玲珑佩在慕家,就是宇文景哲传出去的消息,而我随后便传出去苏姨娘将玲珑佩偷偷交给了宇文景哲,现在苏姨娘死了,更证明宇文景哲跟这件事脱不开关系。”慕瑾汐靠在椅子上,看着宇文景遇说道:“景遇,我这样环环相扣的本事可是跟你学的啊……”
“跟我学的?”宇文景遇听到慕瑾汐这么说,不禁笑了起来,点点头说道:“这样挺好,本来我还担心你对付不了那些人,但是现在看来问题也不算大。”
“这才刚刚开始呢!”慕瑾汐昂着头,得意地笑着说道:“你且看着吧,接下来,四皇子和六皇子恐怕还有的头痛呢!”
想要从她设下的局里走出来,就算是不死,至少也得脱层皮才行,这可是她慕瑾汐的风格。
先前这二人想要借着饭局算计自己,那自己怎么能让他们失望呢?
“这几日,慕家可有找你麻烦?”宇文景遇听到慕瑾汐的话,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问道:“听说慕家把玉石铺子交给了宇文景哲,而御史翌日便参了宇文景哲一本,说他强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