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太后听到陈嬷嬷的话,顿时冷声道:“当初的事都已经尘埃落定,为何还要再次提及?”
“老奴该死!”陈嬷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有些紧张地说道:“是老奴大意了。”
沉默了许久,太后这才摆摆手,有些担忧地叹口气说道:“怪不得初月这孩子一定要让我穿这金丝甲,她是从清河郡主的身上看到了皇上的手段啊……”
陈嬷嬷听到太后这么说,不禁有些心惊,难道皇上连太后的命都不在乎吗?
这怎么可能?
太后可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啊!
即便外人都以为当初皇上只是养在太后膝下,可是太后和皇上二人都是心知肚明,当初换了孩子的事……
想到这里,陈嬷嬷更加害怕了,自己似乎知道的太多了,有一日皇上会不会也杀了自己?
“起来吧。”那边太后似乎也已经想通了,看着陈嬷嬷说道:“今日这话不必再提了,知道吗?初月不明白这宫里人多眼杂,你也要提醒她才是。”
“老奴明白。”陈嬷嬷暗中松了口气,随后站起身说道:“娘娘,这金丝甲还是穿上吧?”
“穿。”太后轻笑出声,看着手里的金丝甲,淡淡地说道:“哀家的命,早就不是别人能够掌控的,所以哀家怎么可能坐以待毙的等死呢?”
陈嬷嬷这话必然是不敢接的,当下低着头帮太后穿好金丝甲,随后又穿好外衫,这才低声道:“娘娘,老奴先前听说,慕家这次送来的贺礼好像依旧是双面绣。”
“还是双面绣?”太后正在整理衣襟的手微微一顿,饶有兴趣地问道:“这慕家,是为了证明慕瑾姝的确是会双面绣么?”
“想来就是这个意思。”陈嬷嬷点点头说道:“太后,若是慕瑾姝真的会绣双面绣,那我们之前是不是冤枉她了?”
“冤枉?”太后摇摇头轻笑道:“那也得等到哀家亲眼见了之后再说。”
……
“刘神医寻到金丝甲之事,不知道还有其他人知道吗?”尹初月和刘晓钰走到一处空旷之地,才缓缓开口道:“刘神医将太后的安危放在心上,本宫真是感激不尽。”
“长公主言重了,民女只是尽自己的本分而已。”刘晓钰虽然已经被太后选为女医,可是并未有官职在身,所以依旧只能自称民女,当下恭敬地说道:“只是现在天气多变,还是请长公主多注意才是。”
“刘神医有心了。”尹初月听到刘晓钰的话,不禁垂下眼眸,若有所思地说道:“今日还请刘神医莫要离得太远,母后的身子还未彻底痊愈,所以就有劳刘神医多多照看了。”
“民女谨遵长公主吩咐。”刘晓钰连忙行礼说道:“不劳长公主相送,民女到御花园等候便是。”
“那倒是不用,你且随本宫来。”尹初月对刘晓钰说完,转头问身后的宫女道:“你知道清河郡主住在哪个宫里吧?”
“回长公主的话,奴婢知道。”小宫女连忙应声。
“前头带路,本宫听闻万嬷嬷受了伤,咱们去看看。”尹初月笑着说道:“还要劳烦刘神医了。”
“长公主尽管吩咐。”刘晓钰跟在尹初月身后,朝着涂万彤的寝殿走去。
空间里,云珂有些不解地看着这一幕,转头问道:“尹初月为什么还要去找那个疯子啊?”
“她只是把事情做得更完善,到时候在宴会上,哪怕清河郡主跟皇上告状,她也有话可说。”慕瑾汐愈发觉得自己当初救下尹初月真的是特别对的决定,至少尹初月这样聪慧的人,真的是很难找的到。
“我这才发现,你身边的人可都是很聪明的啊!”云珂有些感慨地说道:“啧啧啧,真的是太让人羡慕了。”
“你这话要是不连自己一起夸,我可能更感兴趣。”慕瑾汐笑着说道:“你什么时候脸皮这么厚了?
“对了,你听到那个陈嬷嬷刚才说了么,慕家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云珂嘿嘿笑过,想起刚才听到太后和陈嬷嬷的对话,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慕瑾姝真的会绣双面绣?”
“今晚看看不就知道了?”慕瑾汐话音一落,却听到屏幕上突然传出一声尖叫,立刻转头看过去,只是当她和云珂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不禁猛地起身,沉声道:“竟然在这里等着我了?”
……
尹初月和刘晓钰刚走到涂万彤的宫殿门口,就闻到一股血腥味,二人对视了一眼,刘晓钰已经猛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结果身后的小宫女看到倒在血泊里的涂万彤还是忍不住尖叫出声,也就是慕瑾汐和云珂听到的那一声。
刘晓钰来不及多言,直接快步走到涂万彤身边,仔细看过之后,一边从药箱里拿药一边说道:“还有气息,致命伤在心口处,刺客应该还没有走远,快去追!”
因为刘晓钰挡住了涂万彤,所以那些慌乱的宫人并没有看到刘晓钰将本来就在涂万彤身上的匕首拔了下来,不着痕迹地藏在了药箱里。
这把匕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