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冤枉啊!”薛锐听到皇上的话,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当下砰砰砰地直磕头,颤声道:“微臣说来皇上可能都不相信,微臣先前看到信号便已经带人往这边赶,可是那经过御花园的竹林时不知道为何微臣怎么都走不出去,结果耽搁至此,还请皇上明察啊!”
“那竹林平日里你们禁卫军巡视难道不经过么?”皇上当然不可能相信薛锐的话,冷声道:“你以为你找了这样的理由,朕就能容忍你的错?如今太后和长公主都昏迷不醒,若是她们有什么差错,朕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的!”
薛锐本来还在紧张万分,结果听到皇上提及尹初月昏迷不醒,顿时有些迟疑地问道:“长公主受了伤?”
皇上到底是男人,对于薛锐这种突如其来的关心不禁有些警惕,冷声道:“你现在还有心情关心别人,先关心关心你自己的小命吧!”
薛锐顿时不敢再多言,低着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个时候,宇文景遇已经赶到了,看到皇上无事才淡淡地说道:“父皇,本王查过竹林了,的确如薛统领所说,竹林被人布下了迷阵,所以禁卫军才会被困其中,对方很显然是在宫里做了万全的准备。”
“可曾查到什么可疑之人?”皇上听到宇文景遇这么说,不禁眯起眼睛,沉声道:“立刻安排虎卫去查,但凡有一点点可疑的人都抓起来,朕倒是要看看,究竟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宫里刺杀朕!”
“是,父皇。”宇文景遇领了旨意,转身便往外走,他来这里本身就是因为听到了慕瑾汐来救尹初月,既然慕瑾汐已经插手了,那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毕竟若是有什么事,他还能第一时间来保护她。
宇文景遇刚离开,刘晓钰已经赶到了,只是皇上根本没让她来跟自己请安,直接去为太后诊治。
刘晓钰为太后把脉之后才松了口气,转头对陈嬷嬷说道:“幸好太后今日穿了甲衣,只是受到惊吓,待会我开些安神的药物,若是太后醒过来,你便服侍太后服下,情绪万不可太过波动。”
“多谢刘神医。”陈嬷嬷听到太后并无大碍,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拍了拍胸脯说道:“其实刚才瑾瑜县主在进去救治长公主之前也为太后看了一眼,说是没有大碍才如此放心地等着刘神医过来。”
“瑾瑜县主的医术本就在我之上,陈嬷嬷你且放心便是。”刘晓钰听到陈嬷嬷这么说,不禁轻笑出声道:“不管怎么说,太后无碍这才是万幸,我现在去禀告皇上,陈嬷嬷你好好照顾太后娘娘吧!”
“老奴送刘神医出去。”陈嬷嬷刚要随着刘晓钰往外走,那边站在门外候着的安嫔已经轻声道:“陈嬷嬷,妾身去送刘神医就好了,陈嬷嬷在这里照顾太后娘娘吧!”
刘晓钰看到安嫔眼中的祈求之色,不禁转头对陈嬷嬷点点头,陈嬷嬷也没有强求,毕竟在深宫之中的女子都不容易,陈嬷嬷也不愿意太过苛刻,所以便任由安嫔去送了。
“刘神医,虽然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可能不太合适……”安嫔陪着刘晓钰往皇上现在所在的宫殿走去,边走边小心翼翼地说道:“但是妾身还是有一件事想要求刘神医,还请刘神医帮帮妾身可好?”
“哎……”刘晓钰一把扶住要跟自己跪下的安嫔,轻声道:“安嫔娘娘,民女的身份低微,不管如何都不能受您的礼,有什么事娘娘不妨直说。”
刘晓钰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语气中不卑不亢,其实在这一点上,刘晓钰已经明白最初慕瑾汐跟她所说那些话的意思。
最初慕瑾汐说,一个人如果只说自己医术高明而没有人认可,那么她依旧得不到别人的尊重,因为只有别人相信这个人的确可以治病救人,甚至有求于此人的时候,才会发自内心的尊重这个人。
现在刘晓钰的感受最为深刻,以往那些宫里的人见了她都是趾高气扬,提及自己大多数都是惋惜自己父亲精湛的医术。
而如今,不管是谁,提及自己都会发自内心地赞誉一句,见了她也都是特别尊重。
因为他们都很清楚自己不可能不生病,现在结下善缘,总归是有用的。
虽然刘晓钰并不是特指安嫔,但是这样的感触让她突然明白当初父亲为何如此两难,一旦卷入宫中的恩怨纠葛,想要再抽身离开,那已经是不太可能了。
“妾身在宫外有个兄长,他天生患有心疾,这么多年始终未见好转。”安嫔的脸上浮现出切切实实的担忧,低声道:“妾身早就听闻刘神医医术高明,也曾让母亲带兄长去过刘神医的药房,但是可巧那段时日刘神医身子不适,所以只能暂且先回,最近妾身听闻兄长病情加重,已经不能下床,所以才冒冒失失的来求刘神医救救妾身的兄长……”
话到这里,安嫔已经有些哽咽,还没等她继续说完,就听到慕瑾汐的声音在她们面前响起,“这件事你放心便是,你兄长的病交给我了。”
“瑾汐……”刘晓钰没想到慕瑾汐竟然如此爽快地答应,刚想说什么却看到慕瑾汐冲着她微微一笑,点点头,不禁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