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书信来往?”宇文景哲听到宇文景言的话,不禁有些吃惊地说道:“太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与四皇兄平日里关系也算是不错,而且住的也不算太远,怎么可能做什么事还需要书信来往?”
“父皇,这是儿臣搜到的信笺。”宇文景言看了一眼宇文景哲,随后从袖中掏出一封信笺,快步走到皇上面前,将信笺呈给皇上之后才退了下来,对宇文景哲淡淡地说道:“本宫不仅搜到了信笺,而且信笺中还提及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景哲,这算不算意味着你对于景峰意图造反一事其实也有参与呢?”
“太子,你这是血口喷人,这封信笺是你带来的,如何能断定这封信笺就是我写的?”宇文景哲当然不可能任由宇文景言说什么就是什么,当下对皇上说道:“父皇,这件事十分蹊跷,还请父皇明察。”
“朕跟你说过,当所有的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的时候,你除了指望别人明察之外没有任何办法证明你自己的无辜,那么这场赌局你自然就输了。”皇上看过手里的信笺,面无表情地说道:“如今老四已经死了,而信笺上又指明了你曾经参与此事,景哲,你如果是朕的话,你打算如何?”
“父皇,儿臣不敢。”就算是宇文景哲真的想做皇帝,那也不会在这时候表露出来。
毕竟,就像皇上说的,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宇文景哲,至少目前,他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朕看你敢做的事多的去了。”皇上淡淡的将信笺丢在一旁,看着宇文景言说道:“查到老四是怎么死的了么?”
“似乎是与下面的人发生了冲突。”宇文景言听到皇上这么问自己,不禁立刻说道:“儿臣到了那里的时候,发现除了景峰之外,还有几具尸体,根据现场留下的痕迹,应该是几个人之间发生了争执,至于到底为何,儿臣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今晚的刺客也是宇文景峰派来的了?”皇上听到宇文景言的话,不禁微微扬眉,淡淡地问道:“还是说,你又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件事跟宇文景哲有关?”
“回父皇的话,儿臣没有。”宇文景言其实本身也不相信宇文景峰会造反,但是看到那些士兵和兵器的时候,也容不得他不相信了。
这话听在皇上耳朵里,摆明了是意料之中的反应
说起来,这应该是皇上不止一次地看到自己的皇子们因为一件事而争执了,或者说,如今已经不能叫争执了。
愈演愈烈。
自己尚未老去,这些皇子们都已经蠢蠢欲动,甚至说已经开始意图造反了。
现在的皇上其实已经有些想不起,他当初是如何跟自己的兄弟们争斗的了,他只记得那些年他很辛苦,每一日都如履薄冰,唯恐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如今,似乎也到了他们开始对彼此小心翼翼试探的时候了。
那宇文景遇呢?
在这场争斗中,似乎全然脱身的宇文景遇看上去好像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在皇上看来,真正的赢家从来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
那么,真正推动这些事情发展的人会不会是宇文景遇呢?
要说皇上到底是了解自己的儿子,所以他只是扣下了信笺,随后对宇文景哲和宇文景言说道:“你们退下吧,朕要好好想想此事该怎么办。”
宇文景言听到皇上这么说,不禁冷冷地看了宇文景哲一眼,随后才恭敬地应声,慢慢退了下去。
皇上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皇上,时候不早了,您要不要先歇下?”冯德海等到御书房里只剩下皇上自己,这才上前沉声问道:“皇上这会可还要用膳?”
“长公主那边如何了?”皇上并没有理会冯德海的那些问题,反倒是想起什么一般地问道:“先前慕瑾汐来的时候只说没有大碍,你在派人去看看,若是长公主醒了,记得立刻来告诉朕。”
“是,皇上。”冯德海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重视长公主,当下立刻点头说道:“奴才这就去办。”
“等等,你去把何公公叫来。”皇上垂眸,叹了口气说道:“另外,派人去告诉太子,尽快将老四的尸体送回京城。”
“四皇子?”其实也怪不得冯德海吃惊,毕竟之前他并没有在御书房里,所以自然也不知道宇文景峰已经死了的事,当下有些吃惊,但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沉声说道:“奴才明白了。”
皇上闭上眼睛,靠在龙椅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皇上,四皇子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吗?”就在这个时候,苏沉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御书房里,看着皇上问道:“难道皇上不打算查清楚此事吗?”
“皇子之间的争斗,朕看的比谁都清楚,有什么需要查?”皇上睁开眼睛,看着苏沉央说道:“难道说朕已经失去了宇文景峰,再去查清楚这件事,由此再失去一个儿子么?”
“可是皇上很清楚,如果这件事就此作罢,那些人也不会善罢甘休的。”苏沉央摇摇头,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