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娘听到尹初月的话,忍不住眼圈一红,随后低下头,有些怯弱地说道:“民妇不敢隐瞒长公主,民妇夫君先前生病的时候欠下了不少银两,所以民妇本来打算先将那些欠债还上,结果没想到筱儿会突发恶疾,万般无奈之下才会招惹上丰源当铺。”
“那四百两银子,我可以替你安排妥当。”尹初月听完和娘的话,忍不住点点头说道:“只是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你理应继续还清,这生活始终都是要靠自己的。”
“多谢长公主,长公主的大恩大德,民妇没齿难忘!”和娘听到尹初月这么说,直接跪在地上,红着眼眶说道:“长公主愿意帮民妇,民妇已经感激不尽,民妇一定会谨记长公主的叮嘱。”
“这样最好。”尹初月微微一笑,看了轻儿一眼,随后说道:“你今日回去歇着吧,明日再来,本宫听闻你的点心做的也相当不错,明日本宫让轻儿来取,若是做的好吃,本宫倒是想开个点心铺子,到时候找你来替本宫打理可好?”
和娘听到这里,已经泪如雨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当下只能直朝尹初月磕头,哽噎地说道:“长公主,您和瑾瑜县主都是大善人,民妇一定日日替二位贵人祈福,以求二位善人长命百岁。”
“这都是瑾瑜县主安排好的,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尹初月示意轻儿扶和娘起来,随后说道:“回去吧,有什么事就来这里跟掌柜说,若是我们知晓,定然会帮你的。”
“是,长公主。”和娘又朝着尹初月磕头谢恩,随后才随着轻儿缓步离开了。
“长公主,你为何要帮她啊?”轻儿回来之后一边替尹初月布菜一边问道:“虽然先前县主帮过她,也不过是让她在这里唱曲,长公主这又是送铺子又是送银子的,难不成咱们要开慈善堂?”
“你这张嘴,端的是厉害的很。”尹初月闭上眼睛,靠在矮榻上说道:“这都是瑾汐安排的,我也不知道为何。”
有的时候,尹初月是真的不知道慕瑾汐到底想做什么。
这个和娘,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能够大富大贵的人,帮了她能有什么好处?
其实,也不怪他们这些人想这些,越是她们这样如履薄冰之人,就越要谨慎行事,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谁能想到什么时候会有人出来捅自己一刀?
可是慕瑾汐说的十分肯定,让她帮,那自己就帮吧,左右都不过是费些银两的事情。
“说起来,奴婢真的不是很明白瑾瑜县主。”轻儿顿了顿,又说道:“但是好像瑾瑜县主什么都知道,不管什么事情似乎都安排的十分妥当,长公主,你说这算不算也是本事?”
“不然你以为为何这天下独独她能成为瑾瑜县主?”尹初月听到轻儿的话,忍不住看向窗外,若有所思地低喃道:“换做是谁,也不可能做到她这般的吧?”
……
另一边,船舱外头因为秦恨中了情思蛊而混乱成一团。
等在云珂房间里的封凉和严睦听到外头的动静,终究还是走了出去,结果发现秦恨倒在地上,一群人围着他不知所措。
“这是中了情思蛊啊!”随船的大夫很显然也是有几分经验的,一边让人抓药一边朝着封凉说道:“若是不解蛊,恐怕有性命之忧。”
“不必解了。”就在这个时候,云珂一脸苍白地扶着墙壁走了出来,冷冷地看着地上的秦恨说道:“他本来是要给我下情思蛊的,现在只不过是被反噬了而已。”
“什么?”众人全都大吃一惊,要知道秦恨跟在封凉身边多年,怎么可能会对云小姐动手呢?
“你……”秦恨被情思蛊折磨的弓着身子,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一阵又一阵的痛苦折磨着。
“给他吃药,我有话要问。”云珂盯着秦恨,沉声道:“你现在也知道情思蛊有多么痛苦了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封凉看到云珂似乎十分虚弱,连忙上前扶着她,低声问道:“秦恨不可能是叛徒,他……”
“他不是秦恨。”云珂看向严睦说道:“想来你应该会解易容术,他就是易容。”
严睦对于云珂这种命令式的安排非常惊讶,因为先前云珂对于自己都是非常不待见的,恨不得避而远之才好。
如今愿意命令自己,是不是也意味着她对自己的态度有所变化了?
严睦觉得自己肯定是脑袋坏掉了,明明人家那么不喜欢自己,结果自己还因为对方的态度发生变化心里竟然还有一丝小雀跃?
摇摇头,甩去脑海中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严睦一个手刀劈昏了秦恨,随后在他的脸上抹了什么东西,很快便揭下了一张人皮面具。
“的确不是秦恨。”大夫正好端着药走过来,看到那张完全陌生的面容,直接给对方灌下了药,随后有些担心地说道:“也不知道秦恨那小子是死是活。”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
他们这些人,自幼就在一起练武,一起生活,所以彼此之间的感情也十分深厚。
也正是因为如此,此人似乎对于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