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苏沉和胡杨看到老人家的那一刻,几乎是热泪盈眶,直接跪倒在地,朝着对方便磕起头来。
“快快请起!这么多年,你们竟然还如当年一般年轻,真是让老夫自愧不如!”老人家连忙上前扶起胡杨和苏沉,感慨道:“一别多年,没想到在老夫有生之年还能在看到你们二人……”
说到这里,老人家的眼眶已经红了起来,其实在触摸到胡杨和苏沉的那一刻,老人家心里便已经有了计较。
此二人是人,并非是他最先开始想的已经死了。
虽然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是他也明白,刚刚见面,怎么能立刻就谈论到那些问题,但是看到故人,心里激动也是在所难免,因此不自觉地鼻子一酸,强忍着才没有让眼泪落下来。
“太子殿下,我们兄弟二人已经找了殿下多年,如今终于了却多年夙愿。”胡杨虽然起身,但依旧是紧紧地握着老人家的手,有些哽咽地问道:“殿下这些年过的可还好?”
“你们现在莫要再叫老夫太子殿下了,叫老夫风先生便可!”
“风先生?”胡杨和苏沉对视了一眼,顿时明白这是太子殿下为了隐姓埋名故意为自己起了与云珂的母亲不同的姓氏,以免被有心之人察觉,当下不禁恭敬地应声:“是,风先生。”
“你们二人且坐!”客房里的东西倒是一应俱全,茶水糕点都准备好了,风先生倒是也没有追问自己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只是对着胡杨和苏沉说道:“离了前朝,我们便没有主仆之别,都坐下吧!”
苏沉和胡杨犹豫了下,但是看到风先生十分淡然,当下也点点头,坐在了他的对面。
“当年父皇和你们一起服下金蛊,你们二人既然活着,那父皇他……”饶是过了这许多年,风先生还是依旧惦念着自己的父皇,毕竟当初他的母后临终前一直在念叨着父皇的名字。
“风先生,皇上他……并未能复活。”苏沉有些迟疑地开口道:“我们二人在里面守了数年,发现皇上的龙体已经开始衰败,才知道那金蛊未必都能够让人死而复生。”
“这大概也是命数。”风先生摇摇头,有些无奈地感慨道:“当初老夫极力劝说父皇莫要相信那些歪门邪道,可是父皇就是不听,没想到时隔多年,这天下又变成这般,也不知道那女子到底要做什么!”
“风先生还记得秦婉?”胡杨听到风先生这么说,忍不住有些诧异地问道:“那个时候殿下年纪尚小,怎么会对秦婉有印象?”
“老夫当时年纪尚小,可是那女子惹得母后频频伤心,如何不记得?”风先生摇摇头,有些可惜地说道:“只可惜当初老夫尚且不知道该如何劝慰母后,否则的话母后也不会郁郁而终。”
那个时候,皇后一直以为秦婉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子,所以才会如此伤心。
这一点,胡杨和苏沉心里都很明白,只不过对他们来说,主子的安排自然有主子的理由,他们怎么可能去编排主子到底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倒是可惜了皇后娘娘,带着太子殿下颠沛流离……
“只不过,母后最后那几年过的也是十分开心的。”风先生似乎想到了什么,眸中露出一丝笑意,轻声道:“这里的人对母后也十分友好,所以老夫也不怪父皇。”
“殿下可知那秦婉现在还活着?”胡杨听到风先生这么说,心里也稍稍放心,低声问道:“而且现在似乎仍然在用金蛊害人?”
“她现在还活着?老夫记得当时见她的时候已经有二十岁的年纪,如今岂不是都成了老妇人?”风先生看到胡杨摇头,不禁皱起眉头问道:“难不成她还能永葆青春吗?”
“据我们查到的消息,她现在好像一直都没有什么变化。”苏沉低声道:“只是不知道,殿下可还有复仇之心?”
……
京城,慕府。
王韵听到慕正则说完这些的时候,心里突然弥漫出一丝苦涩。
当初她自欺欺人,以为只要把慕瑾汐送走,不管是死活,都不在和她有关系。
可是现在才知道,从始至终,慕正则根本就没有在意过自己,更没有在意过慕瑾汐。
因为他心里早就明白,慕瑾汐本就不是他的女儿。
“老爷还真是好算计。”王韵平静了下情绪,微微扬眉说道:“先前我们一直都在说一个问题,那就是老爷打算如何处置慕瑾汐?”
“老夫虽然不喜欢慕瑾汐,可说到底她都是秦婉和老夫的女儿。”慕正则略显不虞地说道:“先前慕瑾汐冲撞你也好,算计你也好,我之所以训斥那是看在姝儿和轩儿的面子上,王韵,如今你膝下没有一个老夫的孩子,你让老夫怎么在护着你?”
王韵被慕正则气的脸色煞白,当下握紧拳头,沉声问道:“老爷现在是在故意给妾身难堪了是吗?”
“老夫不打算给任何人难堪,但是你得记住一点,王韵,你这个年纪已经不可能再育有子女了,难道说你让老夫继续听你安排?”慕正则似笑非笑地看着王韵说道:“你也不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