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沁儿的死跟你无关?”皇上很显然不是那么好骗的人。
在太后说完这些话的时候,他便无声无息的笑了起来。
那种笑,是让人觉得十分恐惧的笑容。
就好似一条毒蛇慢慢盯上了你,可是他根本就不打算一口咬死你,而是想要慢慢的折磨你。
太后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只觉得自己背上冷汗直流,当下深吸一口气,镇定自若地说道:“你愿意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哀家都无话可说,以为当初沁儿的确是哀家交给秦婉的,她的死也是哀家一手造成的。”
“你愿意承认,朕就很开心。”皇上幽幽地开口道:“可是你说宇文景哲是沁儿的孩子,那就是了?朕要看的是证据,太后,你不会以为朕会相信你空口无凭的白话吧?”
“你想看证据,可以。”太后从袖中掏出半块帕子,直接走到皇上面前,随后说道:“这帕子是当初沁儿生下景哲的时候塞到他褥子里的,另一半在景哲那里,而且景哲的手臂上有牙印,是沁儿自己咬的,你都可以去查证。”
皇上的目光落在那半块帕子上,眸光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起来,太后今日既然打算将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那想必一定是有备而来。
该有的证据必然也都准备好了。
可是,太后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说清楚?
如果宇文景哲是沁儿的孩子,那么太后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帮宇文景哲呢?
“哀家知道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一开始不肯告诉你们真相。”太后到底是了解自己的儿子的,所以当下沉声道:“哀家也不怕告诉你,一开始哀家就看不上那个女人,自然也看不上她的子嗣,可是你要将天下交给宇文景遇,哀家更是万万不能同意的,仅凭他对慕瑾汐言听计从这一条看来,他就根本不适合做皇帝。”
“太后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皇上闭上眼睛,似乎并不想在听太后啰嗦这些事,当下沉声道:“若是无事,朕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哀家还是那句话,凛月没死,哀家也没杀了她!”太后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继续道:“她定然是被秦婉给抓走了,当初哀家只见过一个人凭空消失过,那就是秦婉。”
“太后,朕不会因为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秦婉就能原谅你软禁凛月的事。”皇上缓缓的开口,“若是太后再不走,朕不能保证接下来会不会对太后不利。”
不利?
太后看着皇上,几乎是不可置信地踉跄着退后了几步。
这就是她的儿子?
当初若不是为了他,她又怎么能容忍让他的皇兄替他试药?
结果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明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儿子,结果到头来他却是最恨自己的那一个!
难道这真的是报应吗?
……
就在皇上和太后在御书房里争执不休的时候,云时已经安顿好了尹初月的住处。
“初月姐姐,你自己在这里住着也很无趣,要不我再给你买几个丫头如何?”云时打量了这个小院子,有些担心地说道:“还得安排一些护卫,否则的话,住着也不安全。”
“暂且不必忙活。”尹初月摆摆手说道:“如今形势还不明朗,越少的人知道我的存在越好,毕竟在京城,我已经是死了的人,若是被有心人看到,只怕还会连累瑾汐。”
“那也好。”云时想了想说道:“要不我去找张知忆,让他从府里找两个稳妥的丫头过来,我看着她夫人也是个特别安分的人,所以应该没事的。”
“云时,你真的不用操心此事。”尹初月听到云时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说起来,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胖子,现在都已经玉树临风了,果然是越来越有男子气概了,知道照顾姐姐。”
“初月姐姐,你可别打趣我了。”云时嘿嘿地笑着说道:“主要是汐姐姐把你托付在这里,我若是做不好,怕汐姐姐可是会生气。”
“不会的。”尹初月看了云时一眼,笑着说道:“她素来疼你,自然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就怪罪你,倒是你,身边还藏着探子,万事要多加小心才是。”
“我知道。”云时点点头说道:“初月姐姐,你在京城可听说了关于陈王府的事情?”
“你说陈灏?”尹初月知道云时先前与陈灏的关系还不错,当下点点头说道:“陈王府最近可谓是不能再低调了,大概是先前陈灏和刘晓钰的事闹腾的沸沸扬扬,所以到后来,陈王府的人都甚少出门,很显然是不愿再卷入风波了。”
“怪不得最近我也没收到陈灏的信笺了。”云时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说道:“其实当初我再知道晓钰姐姐和世子分开的时候,也着实有些吃惊,毕竟那个时候他们两个那么好,结果真是造化弄人。”
“你啊,年纪不大,感慨倒是挺多。”尹初月听到云时的话,忍不住笑着摇摇头说道:“世事无常,本就如此,你以为风平浪静,殊不知危险已然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