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忆很显然也知道自己说的这些问题对于她们来说可能有些难以接受，其实不单单是她们，连自己都无法接受。

刚查出这些事可能跟刘敏城有关的时候，他一度觉得自己是查错了。

但是后来他怎么查都发现……也许查错了这种事才是他自欺欺人而已。

“我觉得这件事不能怎么想，刘敏城跟在你身边那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出岔子？”秦熙看到张知忆如此沉默，知道他心里肯定也是不舒服，当下握着他的手说道：“要不咱们再查查？还是先不要做定论了。”

“秦熙说的也有道理，万一到时候我们冤枉了他，岂不是落入了别人的圈套？”尹初月点点头说道：“我想你先前也一定是查了许久，所以才会将这件事告诉我们，但是你为什么不告诉云时？”

张知忆听到尹初月的话，忍不住一愣，随后低下头说道：“我也希望自己是搞错了，若是告诉云时，等到云时也查出所有的事情跟他有关，那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你这样才是自欺欺人，如果这些事真的跟刘敏城有关，那你就算是不告诉云时，事情也是他做的。”尹初月想了想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干脆直接问他？”

“那他怎么可能承认？”秦熙听到尹初月的话，不禁有些诧异地问道：“对于刘敏城来说，他跟夫君这么多年的关系，若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到时候岂不是会平白惹得不愉快？”

“这个世上，不能因为不愉快就畏手畏脚。”尹初月摇摇头说道：“你想知道刘敏城到底做没做这些事，那就直接去问他，说到底，他若是真的当你是朋友，自然不会瞒着，毕竟你已经知道了这些事，若是他没有做，那他自然会否认，你觉得这天下有谁愿意让自己明白蒙受不白之冤。”

“尹姑娘说的对。”张知忆听到这话，当下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那我就去见见刘敏城，然后问问他。”

“那万一真的是他做的，你当面问他，会不会让他恼羞成怒？”秦熙有些担心地说道：“若是伤了你，那该怎么办？”

“我想想……”张知忆低下头，想了想才回道：“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吧！”

尹初月知道张知忆是个做事比较稳妥的人，所以当下也不再多言，直到回到了张知忆的府邸，在秦熙的挽留下，她才陪着秦熙一起进了府邸，而张知忆则是直接回到了府衙，然后在书房里待了许久，方才让人将刘敏城找来了。

“知忆，你找我？”刘敏城风风火火的走进来的时候，张知忆正在书桌前写着什么，看到刘敏城进来方才停下来，随后问道：“你最近在忙什么？”

“先前你不是让我带人去修水渠吗？”刘敏城一愣，随后有些诧异地问道：“怎么你忘了吗？”

“我没忘，只是问你最近除了这些事之外在忙什么。”张知忆看着刘敏城，一字一顿地说道：“敏城，你我认识了这么多年，想来有些事你也不会瞒我，特别是在我可能已经知晓的情况下，对吗？”

刘敏城听到张知忆的话，忍不住看向他，许久才有些迟疑地问道：“知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如果说是有什么事，我想的确是有的。”张知忆见刘敏城这般反应，当下沉声问道：“之前鼠疫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关？”

刘敏城听到张知忆这么说，终究是幽幽的叹了口气，垂下眼眸问道：“我本以为你不会知道，如果你一辈子不知道，也许这一辈子我依旧都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做过。”

“为什么？”张知忆的心渐渐往下沉，他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刘敏城否认，那他一定会查清楚所有的事情，给他一个交代，可是现在他分明是已经承认了，难道说自己还能为他找理由吗？

……

京城，战王府。

外头依旧是吵吵闹闹，热闹非凡。

与慕瑾汐和秦婉在房间里的安静比起来，好似隔开了两个世界。

“那空间本来就是我的，谈不上什么拿回来或者不拿回来。”秦婉微微扬眉，看着慕瑾汐说道：“只是，我看你好像很有把握我拿不走空间。”

“那当然。”慕瑾汐微微一笑，看着秦婉说道：“说真的，如果你在我刚刚拿到空间的时候来找我，那我可能真的没有把握，而且我也会很担心你会对我不利，可是在我知道了这么多你的秘密之后，你觉得我还会像以前那样惧怕面对你么？”

“也不是。”秦婉随意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看着慕瑾汐说道：“说真的，我还以为你会查清楚你的身世，结果现在看来，你根本没有做到，我还是高估了你。”

“对于我的身世，我一直以为你让我看到的就是真相。”慕瑾汐听到秦婉的话，不禁抱着胳膊，若有所思地说道：“我现在想想，也许你之前一直都在骗我是么？你让我看到的那些所谓的真相，其实都不过是假的。”

“有的时候，人只会看自己想要看到的，然后告诉自己那是真相。”秦婉听到慕瑾汐的话，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