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元初听到宇文景遇竟然主动为冬屏开脱,一时间有些诧异,但是看到元子给自己做了个手势,当下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低下头不再说话。
“奴婢先前的确是只注意瑶贵人手里的酒盏了……”冬屏也没想到宇文景遇会为自己说话,当下有些犹豫地说道:“所以一时间也没有注意到王妃的酒水有问题。”
冬屏说完,眸中闪过一丝焦灼,她倒是想知道慕瑾汐到底是不是真的中毒了,可是这些人在这里完全不肯提及此事,但是看到宇文景遇现在的神色如此难看,那想必慕瑾汐已经是凶多吉少了吧?
“冬屏,当初本王将你放在小汐儿身边的时候,是怎么跟你们说的?”宇文景遇听到冬屏这么说,忍不住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说道:“难不成你们都忘了?如今本王也没有心情跟你多言,本王还要去请御医来诊断,如果这天下御医都治不好汐儿,那本王就广招天下名医,本王就不相信没人救得了汐儿!”
“王爷,奴婢没有忘!”冬屏听到宇文景遇的话,知道慕瑾汐必然是已经中了毒,心里不禁微微松了口气,连忙有些激动地说道:“当初奴婢和夏荷被王爷送到王妃身边的时候,曾经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以王妃的性命为先,而且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听从王妃的安排。”
“你记得倒是很清楚。”宇文景遇淡淡地说道:“可是很显然,你没有做到。”
“王爷……”冬屏有些诧异,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着宇文景遇,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转变了话风。
“先前本王就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以小汐儿的安全为第一位,但是你刚才是怎么说的?”宇文景遇冷哼一声,沉声道:“你说你只顾着瑶贵人手里的酒盏,却没有在意小汐儿,究竟是瑶贵人是你的主子还是汐儿是你的主子?”
“奴婢当时只是担心太子妃利用毒害瑶贵人的机会来陷害王妃,所以才会大意而已!”冬屏顿时有些慌乱的解释,要知道她现在就是想否认自己先前没有在慕瑾汐都不行,因为她自己已经早众人面前承认了这一点,可是如果宇文景遇真的打算用这一点来责罚她,她自然也是躲不掉的。
“不管是不是大意,你都做错了。”宇文景遇面无表情地挥挥手说道:“元子,将冬屏拉下去,按照暗阁的规矩处置。”
“王爷!这不公平!”冬屏听到宇文景遇这样安排,顿时失声喊道:“夏荷一直都没有在王妃身边,奴婢一个人照顾不周,为何只处罚奴婢自己!”
“怎么,你的意思是本王也应该处罚夏荷是么?”宇文景遇本来都打算转身离开了,结果没想到冬屏竟然会这么说,不禁微微扬眉,转头看着冬屏问道:“本王若是没记错,你跟夏荷的关系不是一向很好么?”
“奴婢跟夏荷的确情同姐妹,可是这个时候难道不更应该同甘共苦么?”冬屏下意识地垂下眉眼,不敢直视宇文景遇,低声说道:“王妃现在生死不明,她根本不知道去了哪里,难道不更应该被处罚么?”
“这一点属下知情。”元子不着痕迹地扫了冬屏一眼,沉声说道:“先前王妃曾经派夏荷出去办事,所以夏荷才会不在府中,还请王爷明察。”
“冬屏,原本本王还觉得你只是大意,现在倒是突然觉得你是另有目的了。”宇文景遇冷冷地看着冬屏,随后沉声道:“元初,元子,将人带下去好好审问,本王要知道此人在王妃中毒一事之中到底有没有参与!”
“是!”元子和元初同时应声,随后上前就要去抓冬屏,却不想对方一个扭身,竟然直接躲开了二人的钳制。
“冬屏,你这是要叛主么!”元子眸光一凛,冷声开口道:“难道说你不服王爷的处置?”
元初的手已经放到了腰间的佩剑之上,他倒是没想到自己和元子同时出手,竟然还没能制服一个女人,而且如果真的是冬屏,对付自己还算是不相上下,但是想从他们二人手中逃脱那根本不可能。
所以,面前这个女人根本不是冬屏。
那么,王妃出事是不是跟这个人有关?
“哼,慕瑾汐变成现在这样,那本就是她咎由自取,与我何干?”没等元初想明白此事,冬屏已经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似笑非笑地站在宇文景遇三人的对面,沉声说道:“宇文景遇,你不必白费心机了,慕瑾汐这一次必死无疑。”
“你到底是什么人!”宇文景遇回过身,上下打量了冬屏一番,随后才问道:“真正的冬屏被你们抓了是不是?”
“战王果然是聪慧,我潜伏在慕瑾汐身边那么久,她都没有察觉出异样来,那个冬屏还说慕瑾汐一定会去救她,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对方很显然是以为慕瑾汐的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所以得意地开口道:“慕瑾汐中的毒无药可解,所以就算是你把天下的神医都请来也无济于事。”
“汐儿与你们可有仇怨?”宇文景遇不知道对方的来历,所以并没有立刻发难,反而是冷声开口道:“你今日特地来试探,难道不是因为你觉得汐儿可能没有中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