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战王府,地牢。
“你没想到吧?”宇文景哲看到慕瑾汐沉默不语,当下轻笑出声说道:“本宫会变成这个样子完全是拜你所赐。”
“宇文景哲,先前我中毒就是太子妃所为,躺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怎么你反而怪到我头上来了?”慕瑾汐嗤笑一声,走到宇文景哲的对面坐了下来,平静的说道:“早先景遇应该就告诉过你,不要招惹我,陈灏也是你杀的吧?”
“如果父皇知道你们把我抓到这里来,一定不会轻易饶过你们的。”宇文景哲很显然是受了重伤,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整个人看上去似乎也没有什么精神。
“那你可能还真的想多了。”慕瑾汐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现在这个世上恐怕已经没有宇文景哲这个人了,因为太子在皇后身边侍疾的时候,被刺客所杀,那些刺客还放了火,以至于太子已经被烧死了。”
“你们……”宇文景哲有些不相信的看向慕瑾汐,想从她的面上看出什么不妥来,只不过终究还是徒劳。
“怎么,相信我的话了?”慕瑾汐微微一笑,随后淡淡地说道:“只可惜啊,策划这一切的就是皇上,因为你是蓝祁的儿子。”
宇文景哲想要说出什么话来反驳慕瑾汐,但是他也知道,慕瑾汐在这个时候没有必要骗他了。
他是蓝祁的儿子,皇上已经知道了?
如果皇上知道了,那么现在就算他没死,估计也没人会理会他的死活吧?
“慕瑾汐,我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宇文景哲沉默了许久,终究还是缓缓开口问道:“自我与你相见的那一刻起,你似乎就对我敌意颇深,我只想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厌恶我?”
“说起来,我并没有对你有敌意。”慕瑾汐看着宇文景哲,面上波澜不惊,淡淡地说道:“以前我总是觉得只要我自己慢慢过好我的小日子,那就足够了,可是你三番五次的来害我们,难道还不允许我们还手了?”
要说恨,那也是曾经了。
对于慕瑾汐来说,她最先开始的确想过如何报仇,甚至后来也想过如果杀了宇文景哲是不是就能平息自己的恨意。
可是后来,当她面对的事情越来越多,她才意识到,复仇并不是人生最重要的事情了。
因为,她那个时候还真是无暇顾及那些人了。
不过她也发现,当你做另一件事的时候,总会牵扯到一些曾经伤害她的人,而那些人也在这样或者那样的结果中受到了惩罚。
要么古语有云,人这一辈子,还是多做善事,否则的话,迟早也会遭报应的。
“你不恨我?”宇文景哲听到慕瑾汐这么说,不禁有些诧异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肯留在我身边?我到底比宇文景遇差什么?”
“你和他,根本没有资格相提并论。”慕瑾汐起身,缓步朝外走去,淡淡地说道:“宇文景哲,你还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这个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必须把你放在眼里。”
“慕瑾汐,你放了我!”宇文景哲看到慕瑾汐要走,突然大声喊道:“只要你放我离开,我可以永远不再出现!”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么?”慕瑾汐顿了顿脚步,淡淡地说道:“宇文景哲,有些时候,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而你,就要为陈灏的死负责,所以……好自为之吧!”
慕瑾汐没有在听宇文景哲说什么,快步走出了地牢。
“王妃,奴婢之前收到消息,蓝雨薇被太子妃的人给杀了,而陆羽琦好像也被宇文景哲的人给打死了。”夏荷跟在慕瑾汐身后,轻声说道:“据说陈芸芸是想让陆羽琦交出藏在慕家的玉玺。”
“那东西早就被景遇交给了皇上,也就陈家还自以为知道什么大秘密。”慕瑾汐嗤笑一声,当初她找出的兵书就是记载了玉玺的下落,后来她直接交给了宇文景遇,凭着景遇的足智多谋,怎么可能找不到玉玺的下落?
不然的话,皇上怎么可能那么安心的下圣旨?
“王妃,那咱们就不管宇文景哲的事了吗?”夏荷听到慕瑾汐的话,不禁有些迟疑地问道:“王爷说了,人交给王妃处置。”
“府里做主的可不是王妃。”慕瑾汐笑了起来,拍了拍夏荷的肩膀说道:“等景遇回来,我自然会跟他说,至于现在,咱们得去看看云珂他们。”
“是,王妃。”夏荷不知道慕瑾汐到底怎么想的,索性也不再多问,陪着慕瑾汐便出了门。
等到慕瑾汐到了刘晓钰的府邸时,恰好碰到了南王萧焱。
“见过皇后娘娘……”萧焱看到慕瑾汐的时候,突然起身朝着慕瑾汐行了大礼。
“南王,你这是做什么?”慕瑾汐被萧焱的举动倒是吓了一跳,忍不住避开了他的大礼,随后说道:“这话若是传出去,我跟景遇岂不是惹上大麻烦了?”
“怎么?冯公公还没有去战王府传旨吗?”萧焱看到慕瑾汐这般反应,不禁笑着说道:“皇上已经下了退位诏书,而且将帝位传给了战王,这件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