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经带干不干净吗?够用就行。反正现在不少设备都是……够用就行。活得也太糙了吧?温迪自我厌恶地想。
来月经就这点不好,暴躁,丧气,分分钟想从悬崖上跳下去。幸好她天生惜命,勉强乐观。
将月经带单独收纳到一个木桶里后,温迪把血染的床整个拆掉,怒气冲冲用柴刀劈成了柴火。床毁了她也不在乎,反正她现在多的是木头。重做!温迪立马用前几天积攒的木头重新组装了一张床,铺上枯草,铺上树叶。在做床前,她把旧床砍出来的木头堆到深火坑旁边,先生起一堆火,煮了一箱水,取出一块牛肉干撕成条扔进去,等她做好床出来,一锅滋味诡异的肉汤已经烧滚了。
温迪等它冷却,拿勺子舀起来喝了两口,怪,但不算难吃。
用牛肉干煮汤也是非常之举,她做月经带的时候就觉得肚子有点痛,想起昨天吃了又干又冷的东西,就决定养胃。喝热的,肉汤最好,可惜她存货里的“肉”就只有六块牛肉干而已——现在是五块了。要是有新鲜肉,煮汤会好喝得多。
“味道有点淡啊……对了,没盐。”温迪想起来了,她的存货里有糖,却没有盐。
但是没盐不算问题。
穿过树林就是一片汪洋大海,住在海边的人,能缺盐?
温迪匆匆忙忙喝完了怪味肉汤,翻出一个空铁箱,装了几块木头,一些枯叶和树枝,再带上火石和铲子,就朝着沙滩赶去。她先去探望自己昨天放好的果干——果然还没晒好,意料之中。然后她在沙滩的远海处开始挖坑,再次制作了一个深火坑,架上木头,树枝,用枯叶和火石烧起了一个火堆。
继而她去海边装水,抱着半满的铁箱回来,架在火坑上烧。
铁箱的箱子底部是很厚的,经烧,不怕烧坏,过了一会儿箱子里的水就沸腾起来。
温迪没管它,任它烧,等水蒸干了,铁箱里就只剩下一层盐。
等铁箱降温的过程,温迪又去乱石滩挑选石头,选中意的不管大小都堆放在深火坑附近。铁箱降温完毕,她再次筛选了一遍,挑了些合用的扁平石头放进铁箱里,抱在怀中穿过树林返回山洞。
回到山洞,温迪拿出一个铁盒,将铁箱里的盐全都倒进去,装了小半盒。
“可惜了啊。”温迪嘀咕。
她可惜的是,有盐了,却只能配牛肉干那种糙物。
牛肉干不难吃,但拿它煮汤绝对是疯了。
温迪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爬起来,跳起来,拎起一个藤条筐就往外冲。
她要上山。
温迪快步行走,只在路过野果树时捡了几颗熟透的果子就继续赶路。她走到之前布置的陷阱那里,惊喜地看到了一些凌乱的脚印,还有几个陷下去的坑。她马上来到坑边检查,从陷阱里各自拎出两只奄奄一息的兔子。她毫无怜悯之心,把兔子扔进背后的藤条筐里。兔子这么好吃,可得物尽其用!
陷阱里满是血腥味。
温迪在陷阱里留下的小惊喜其实就是竖直插入的碎瓷片,它的高度不够困住猎物,但如果猎物以这种高度摔进陷阱坑底,必然会被一片片锋锐竖起的瓷片插得血流如注。她将陷阱里的碎瓷片拣出来,把满布着血腥味的坑掩埋,重新挖了两个陷阱,重新将碎瓷片插好,再蒙上遮盖的掩饰物,洒上一层土,放几颗熟透随时要烂掉,一直散发着浓郁芬芳香气的野果。
陷阱布置完毕,诱饵放置完毕。
“看来我还是个陷阱高手!”温迪忍不住自我吹嘘。
她满意地踏上返程,回程不用那么紧张,有什么捡什么,总之要装满藤条筐不白来一趟。
回到山洞,温迪把餐刀磨得十分锋利,在两只兔子的喉咙上割破放血,给了个痛快,接下来十分熟稔地剥下了兔子的皮,并剖开腹部,掏出了内脏等物。做完这些,温迪愣了一下,继而很快用自己天赋异禀搪塞过去,她不想多思考,只想尽快把两只兔子处理掉。她带着兔子皮和兔子肉再次去了海边,将两样宝贝都洗干净,再用木板切了半箩筐野果,和前一天的放在一起接受烈日暴晒。
她轻轻剥下脚上的布,用兔子皮重新裹缠,在兔皮底下各自加了一块木板,用丝巾绑好。
这样,能提高兔皮的耐用度。
再将双脚落地时,温迪轻轻叹了一口气。
实在……太舒服了!
她真想说,这段时间里她跟穿着袜子走大路没两样,不,穿袜子的可能比她舒服得多!直到现在换了兔皮假木屐,她才终于有了一种“穿鞋”的感觉。鞋不舒服,浑身都不通畅,她此刻才有了身体能喘气的轻松感。
有轻松感的温迪,用比平时快一步的速度拎着兔子肉回了山洞。
“案板”和一把餐刀,都被她留在海边。
她估计接下来得常常处理野果,晒果干,与其每次都把案板餐刀搬过去,不如直接把东西留在海边,也省得来回时总是要多拿一样东西。不过,她毕竟是特殊时期,不像平时,刚回到山洞就觉得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