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鸡腿肉剁成块状。鸡块的大小约有八个麻将用骰子合拢那么大,做好后塞进嘴里,一口一个刚刚好。
切好了鸡腿肉,下面就该腌制了,温迪准备了一个干净的空碗,先把切块的鸡腿肉放好,再依次撒入黑胡椒粉、盐、辣椒粉,一般的腌制放了这三种调料就足够了。但温迪还有一个小窍门,她进储藏室里拿出一棵菠萝,切开来挖出果肉,捣碎后榨出果汁,将果汁倒入碗里,利用菠萝的酸性使肉质软化。用橙子也可以达到一样的效果,但温迪手里已经没有新鲜的橙子了。
倒入菠萝汁后,用筷子拌匀,把肉先放到一边慢慢腌制。
在此期间,温迪做其他准备。取一个木盆,倒入一半生粉,一半面粉,用无水无油的筷子将两份粉末搅拌在一起。混合好的粉末,就是鸡腿肉等下要蘸的炸粉。温迪之所以要这样混合,也有原因:用生粉做炸货,炸出来的食物外壳非常硬脆,口感好,但颜色会发白;用面粉炸,炸出来的食物外壳是金黄色的很漂亮,但稍微放一阵就软了,失去了酥脆的口感。而现在她将两种粉末用一比一的比例混合,炸出来的食物既漂亮又美味,色香兼具。
接着温迪再打散一个生鸡蛋,这是做炸货时用来裹浆的。
打完鸡蛋,温迪扭头去检查腌制的鸡腿肉。经过一段时间的腌制,它已经析出了少量汁水,这时可以用手将它揉捏一下,让鸡腿肉重新吸收腌料的汁水,将多余的菠萝汁倒掉后再揉一揉,随即将打散的鸡蛋倒进来,再次用手搅拌,让鸡腿肉和蛋液混合。随后,抓一捧裹上蛋液的鸡腿肉,放到炸粉中,滚动一番后,将蘸满炸粉的鸡腿肉放进铁丝做的筛网里。重复这个步骤,直到将所有的鸡腿肉全部裹上炸粉。
最后要用筛网抖一抖,把多余的炸粉抖出来,再将裹好炸粉的鸡腿肉放进盘子里。
下面准备一个石碗,倒入大量的花生油,架上火灶开始加热。
在炸食物前,温迪拿来一根筷子插进油锅里试温度,当筷子周围冒出小气泡时,就可以开始炸了。做炸货非常简单,用筷子夹着鸡腿肉,一块块放进油锅里即可,但一批次不能放太多,否则油温下降太多,会影响做炸货的温度。炸食物讲究的是快炸,不能用太大的火,但也不能用小火一直在油里待着,那样做出来的东西口感不好,口味也糟糕。只要这些下锅的鸡腿肉表面变成金黄色,就可以捞出来了,先装进漏网里沥油,放几分钟再转移到盘子里。
温迪和黑毛分别进冰窖和储藏室,一个端冰镇的双皮奶,一个去接葡萄酒。
酒和炸鸡米花向来都是最佳搭档,陪着冰镇的双皮奶,撒着葡萄干,用勺子舀着慢慢地啜,也别有一番风味。这次,温迪没选择在山洞里待着,她选择将食物端出去,放在院子里的餐桌上,随后和黑毛对坐。先举杯轻轻一撞,“干杯!”然后,痛快地开吃。
这次的鸡米花不需要复炸,因为炸粉配制得好,炸第一遍就能得到非常酥脆的口感,嚼起来的时候,只要不说话,能听到它在嘴里碎裂时发出咔呲咔呲的响声,特别的脆。鸡米花一颗颗全都是金灿灿的,一口口嚼碎后再举起酒杯咕咚喝一口。“哇啊!”酒的香味和鸡米花的香味冲在一起,在舌面上缠缠绵绵。
她舀起一勺双皮奶送进嘴里,慢慢地津,感受着它在舌尖融化,顺着食道溜下去。
好吃!
等温迪满足地吃完这顿下午茶,今天下午也已经走到了尽头。
晚餐用蘑菇汤和炒面糊弄过去,温迪和黑毛的共同想法仍然是要睡个好觉。
吃完晚餐,下了几盘棋,两人就各自上床睡觉了,这时还不到九点。
“明天还继续休息吗?”黑毛问。
“明天?当然不。”温迪挥舞着小拳头,“我们得努力、奋斗、积极、向上!”
“那么明天是?”
“去密林!”
黑毛从床上爬起来,惊讶地问:“又去这么远?”
温迪安静地躺在床上,用语言安抚他:“放心吧,这次绝对不会再有意外了。”
“我觉得你说话还是别太肯定比较好……”
“好吧,那我就换个词。”温迪纠正,“明天,快去快回。”
也不是温迪真的这么有冒险精神。
是她不得不去。
再过几天,就将进入雨季,到时候她想远行都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