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而泣,她现在既不想跟温玄说话,也不想去看时间了,匆匆抓起闹钟就跑到了最近的一张床上,掀开被子飞速脱了外衣把自己缩进被窝里卷起来。她困死了,现在满脑子都是zzz,只想要赶紧睡觉。她确实是很疲惫的,一闭上眼睛,就毫无过渡地睡着了,这次,她终于又做了个梦。
梦里面,乌鸦看着她脸,十分遗憾地摇摇头,说:“真可惜。”
它挥舞翅膀,在温迪的视线中瞬间血光弥漫。
……
温迪“腾”地从床上坐起来,被子踹到了床脚。
空间里的温度一直保持着不冷不热,即便她身上就一件短袖也不会凉。
可她很冷。
心里冷。
她被梦中乌鸦摇头杀死她的画面惊醒,然后就一直回忆着那一幕,根本没法再睡。她一点都不困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乌鸦会杀死她?
“不对,不对。”温迪捧着自己的脸用力揉了揉,“胡思乱想!那是梦啊!”
人怎么能跟梦较真呢?梦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梦都是假的……
梦都是假的。
“五点半了。”温玄从旁边的床上爬起来,“我们是不是该出去了?”
“哦……对!”温迪点点头。
幸好这次她没有主动再说四点出发的事情,所以等她们走出房间时发现外面也很安静,叫了几声找到刘益的屋,先把他叫出来,再去找尔鑫和桑恩,发现这三人都起床比她晚,温迪的心虚感才彻底消失。她主要是抓住了尔鑫,让他调导航仪,早饭还是在车上解决,先去未成年犯管教所,如果顺利的话,下午去冉都监狱。
冉都监狱距离她们最远,已经远到了近郊,还得过桥,如果路被堵死就得绕,所以尔鑫这个本地人的重要性就很大了。
“您要是问我啊,那我是建议您别走一桥了。”尔鑫在路上说。
“为什么?”温迪看了眼地图,疑惑地问道,“走一桥不是最近吗?”
“一桥是最窄的,肯定会堵车,平时没丧尸的时候都堵得死死的,一出意外绝对瘫痪。”
“那你说走哪?”
“按我说,最好就是走五大桥,虽然它远还得绕路,但它是新建的,特别宽,是六车道。”
“双向六车道?”
“嗯,但中间是画实心线,没有竖栏杆。”尔鑫说。
听到这里,温迪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竖栏杆只设实心线,这就意味着到桥上以后机动性会比较强,可以灵活地走逆行的道路,不会彻底被堵死,要走它通过大河的成功几率会比较大。她点点头,“好,等我们从管教所出来,就上五大桥去吧。”
虽然她已经提前做好计划,但还是得跑一趟未成年犯管教所。
没想到这里的监区设计和其他三座监狱都不一样,五人组进去马上就迷路了,光是搞清楚各个通道的朝向就用了不少时间,等她们从管教所出来的时候,早都过了中午,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尔鑫问温迪:“还去吗?”
“去,当然去,为什么不去?”温迪反问三连,“大不了就在监区睡觉呗。”
“才几个小时……够不够我们把监区扫空啊?”尔鑫还是很担心。
“一栋楼总扫得干净吧?”温迪反问道,“只要我们把入口堵住,有什么好担心的?”
“温迪说得对。”刘益用一句话结束了这场并无硝烟的争执。
五人组上车,驶向五大桥,过桥后继续绕路,下午三点时才来到冉都监狱。
它不愧是用城市名冠名的监狱,与之前四座监狱比起来,它无疑是最大的。
“里面肯定装了很多人。”温迪意有所指。
刘益松了松筋骨,下车大踏步地走向监狱的高墙外,抬头看了一眼:“这里好像要高很多。”
“也就是多堆几辆车的区别而已。”温迪毫不在意。
她沉稳的态度感染的身边的人,连尔鑫和桑恩两个怂货都有了勇气:“说得对,找车吧,翻墙!”
五人分散看来,将停车场的车都搬到了高墙底下,堆积出一条向上的通道,接着又去别的地方找车,将另一边也摞了座金属山,翻越高墙后,入目可见的首先是一座座工厂。“看来这次来了反面。”温迪并不在意,先扫哪后扫哪没有区别,反正她们是任何一个角落都不会轻易漏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