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思?”凃坦突然提高了音调,“你,你讲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迪实在搞不懂他的敏感点怎么这么奇怪。
“没什么意思啊,装监控是为了大家的安全嘛,你住三楼也不想楼下有人来随便骚扰你吧?”温迪疑惑地问,“这句话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凃坦摇头,突然伸手从她手里抢走外卖,然后猛然关门。
那话怎么说的来着?指如疾风,势如闪电。刚刚抢外卖的凃坦就很“势如闪电”。
温迪站门口都懵了:“hello?”
“……”门里没声音。
“反正我的意思是我们这里没有门禁,你下次买外卖叫人给你送上来,别让我转交!”温迪隔着门大吼道。虽然公寓里所有的房间隔音都不错,但是也没到隔着门听不见的地步。凃坦又是刚刚才进去,所以她很清楚她站在门口喊这堆话里面的人肯定能听得见。说完,她就转身走了,懒得再敲门问凃坦究竟有没有听。
过二楼的时候,203的门突然打开。
贝琴鬼鬼祟祟地叫住她,问:“你刚刚跟谁吵架呢?”
温迪转过头发现是他,马上笑眯眯地弯起嘴角,一脸无辜地说:“没有吵架啊。”
“我听见你在吼。”
“是怕他听不见,叮嘱几句而已。”温迪笑容不变,“找我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事了,拜拜。”
“好的,再见。”温迪扶着扶手下楼去了,她才不会让别人看热闹呢。好笑。
温迪走了。
贝琴也关了门回卧室,没听到温迪抱怨楼上的人,他觉得很失望。因为要是温迪抱怨他们了,那两个人就能聊起来了,贝琴也可以顺便讲一讲昨晚被楼上的租客骚扰到半夜都没法睡觉的事。他刚回到卧室,就又听见了天花板传来的响声,“哐哐”地乱响,像是有人在跳舞。
“好烦啊!”贝琴面对电脑发呆半天,终于忍无可忍地推掉键盘,拎着钥匙出了门,上楼了。
“砰砰砰!”
贝琴用大手拍响了门。
门开了,钻出来一个光头,让贝琴忍不住皱眉。
这种社会人的长相总是会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让人情不自禁地态度变好。
于是贝琴迅速解开眉头,平和地问:“请问你们是新搬来的住户吗?”
他甚至面带笑容。
凃坦看到个陌生人,没什么好脸色:“怎么了?”
“是这样的,我昨天呢,好像听到一些……”
“跟我们没关系。”光头进屋了,砰地关上门。
贝琴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关闭的门,茫然,随后又愤怒。
什么玩意?!
直接给人吃闭门羹?有没有家教啊你?
贝琴气到又狠狠拍门,但这回里面根本就不开了。他隐约还能够听到一些音乐声——这群人真的在放歌蹦迪!该死!贝琴气愤地转身离去,下楼梯时用力地踏响楼梯想象着自己其实是踩的凃坦的脸。他飞快地跑回了自己住的203室,哆哆嗦嗦地打开了门,回到卧室面对电脑迅速开了一个新的空白word文件,然后开始飞速码字。
短文,名字就叫《蹦迪租客的10种死法》。
贝琴在这里疯狂撰写报复小说的时候,温迪站院子里又迎来了客人。
不,说是客人也不恰当。
“王师傅。”
“在哪装灯?”王师傅特别话少,一来就开门见山。
所以温迪也不啰嗦,直接带他去大门那给他指了位置。
“装门廊灯是吧?行。”王师傅一看就马上拿出工具箱开始挑选工具和电灯泡。
这事温迪又在旁边磨蹭。
王师傅头都不用抬直接问了:“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一次告诉我吧。”
“是这样的,你上回不是检查电路了吗?那你应该知道公寓里那些电线是怎么牵的吧?”
“嗯。”王师傅点头。
其实隔着墙壁还真不好看,但是他在公寓墙壁的消防栓里找到了电路的规划图,所以按照那个把整栋公寓的电路都给确认了——虽然他和温迪都搞不懂公寓的规划图为什么要塞消防栓里。
然后温迪就给他讲了自己的计划,“我是这样想的,能不能装个总控灯开关,放我屋里。”
“就这个?”
“嗯。”
“没问题。”
“我知道难度,但是……啊?”
“没问题。”王师傅选好了灯泡,开始打孔,“也没难度,我等下就给你装。”
“真行啊?”温迪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