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壶不开提哪壶!凃坦再次扯了他一下,“焦银,别说了!”
“哦。”焦银也学洪卦闭上嘴,乖乖吃面。
可洪卦那头已经被他撩起火了,筷子放下就问焦银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怕你是装怕鬼。”焦银上下打量他两眼,嗤笑,“胃口不错嘛。”
“对啊,我胃口好,因为我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洪卦冷笑道,“不像你……”
他也像焦银一样回报以打量,眼睛却老是扫过他的头。
洪卦小声说:“真可惜,怎么没破相呢?”
“你有脸说?”
“有什么没脸的?”洪卦笑嘻嘻地说,“我刚刚要是劈歪一点,那就该是你没脸了。”
一个是精神无脸,一个是□□无脸,焦银听得懂。
正是因为听懂了他才更生气,还是那句话——洪卦也配说这句?
“你要不要脸?”
“我当然是要的,你差点没脸了,所以才这么生气吧?”洪卦突然变得伶牙俐齿。他扫视着焦银,嘻嘻笑道,“真可惜,当时怎么没把你脑浆子砸出来?光会废话,我看你长这么大一颗头也没什么用……”
“洪卦!焦银!”凃坦大吼,“能不能好好吃饭?!”
为了让自己有点气势,他摔了手中的筷子。
然而焦银也摔了,吼得比凃坦还大声:“我不吃了!”
像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任性地推翻面碗,大步冲进了卧室里然后从里面反锁门。
“喂!”凃坦赶紧追过去,“你干嘛?”
“我休息!我睡午觉!”焦银在卧室里大喊道。
凃坦没话说了。
算了,两个人分开也好,饿就饿吧,反正只要两个人不凑在一块儿,就不会打架。凃坦想通了以后也不劝了,让他好好休息就回到客厅,跟洪卦一起坐。洪卦盯着电视机,手里拿着遥控器不断换台,综艺,不看;电视剧,不看;电影,不看;新闻,不看,综艺……
“就看这个节目吧。”凃坦抢了他手里的遥控器。
然而洪卦马上用凶狠的目光瞪了过来。
“什么意思?”凃坦不怕他,回报以冰冷的目光,“他去休息了,你就想找我吵架?”
洪卦怔了一下,眼神渐渐恢复清明。
然后他迅速地摇头并低头,回避了凃坦的目光,小声解释道:“不是。”
“不是就松手,遥控器给我。”凃坦不喜欢他老是换台,眼花,把声音调大后将遥控器扔在旁边,继续吃自己碗里的面条。刚刚焦银走的时候把面碗推翻了,现在搞得满地都是油汤,凃坦打算吃完面再收拾。洪卦倒是总时不时扭头看地上那些流淌的辣汤,神情不定,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凃坦没兴趣做洪卦阅读理解,瞟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继续嗦面。
可能是因为没人理他,洪卦也老老实实把面吃完了,没再说别的。搞完卫生以后,两个人去厨房接了点水漱口。因为昨天睡得太晚了,所以凃坦还是很困,打算睡个午觉。既然要睡觉,当然就得漱口洗脸,不过因为焦银在卧室里,还把门反锁了,所以他们才只能就着水龙头漱口洗脸,用不了牙刷、牙膏、毛巾或洗面奶。
洪卦当然有点抱怨的意思,但凃坦不接话也不吭声,洗完脸抓了几张面巾纸把脸上的水擦掉就去沙发上睡觉,那里还放着昨晚的小被子,他盖上被子,蜷缩在沙发一角闭上了眼睛。他听见洪卦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关掉了灯。
房间里黑了。
虽然是白天,但是因为公寓里没有窗户,所以只要关掉所有的灯,房间里就会进入完全的黑暗,在这种环境下,不管怎么样都是很容易睡着的,何况凃坦本来就很疲惫?他很快就入睡了,进入了沉睡中,最后在一阵“喀啦喀啦”的细碎声音中苏醒。
很近的地方,传来了奇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