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她有钱搭车了。虽然上陌生的车有点危险,但是温迪带着一库的枪,真要遇到危险,不知道是她和可能心怀鬼胎的车夫哪个比较危险?所以她直接登上了旅馆门口等客人的马车,告知他目的地后,车夫先请她登上马车,然后再抛出了20个铜币的价格。
藤条旅馆里,三明治就卖这个价。
所以温迪非常爽快地付了钱,果然,玩家怎么会因衣食住行而缺钱呢?玩家花钱的大头往往都是为了买武器和装备,少数特别倒霉的大款则是将全副身家投入到打孔镶嵌宝石和上星这方面了。
坐马车确实比徒步要舒服得多,温迪趴在窗口看路边的风景嗖嗖闪过,只觉得时间还没过多久,她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酒馆的招牌那么显眼,确实没走错。
车夫笑眯眯地目送温迪下车,等她转身走进酒馆时才小声咕哝一句:“清早就喝酒?”
将温迪当成了一个酗酒的疯子。
温迪装没听见,她总不能回头去解释她不是来喝酒的是来接任务杀人的吧?不是为了接任务,为什么大清早来酒馆?解释不清,还不如不解释,反正她以后也不会见到这个车夫。见到也不会再坐他的车了!还有,下次到目的地再结车钱!温迪现在真是恨死了自己的大方。
她进入酒馆时,发现沙发区躺着三个醉鬼。
威尔森在吧台后面擦拭酒杯,见她推门进来,很惊讶:“你知道现在才七点钟吗?”
“我知道,我现在对于完成任务感到信心百倍!”温迪自信地说道。
“你对自己的工作还真是热情。”威尔森佩服,然后引领她下楼。
温迪问睡在一楼的那堆醉鬼是怎么回事。
“喝多了,没回家就在酒馆里睡觉。”威尔森习以为常,“酗酒的疯子都这样。”
“……”酗酒的疯子实物是这个样子的吗?比她想象中还更糟糕。
威尔森请她去沙发区坐下,自己去后面拿任务本。
等他回来时,将任务本递给温迪顺便告诉她:“记得多往后面翻一页,加了个新任务。”
“新任务?”
温迪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写字的部分,果然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这次的目标是住在蜂蜜街的玛娃,从名字来看,这回的目标是女性。雇主的要求有些特别,要求杀手必须将这个目标勒死,决不允许使用枪杀的手段。
看完她都愣了,指着最后一句问道:“这句话不会是你加的吧?不准用枪?”
“不仅是禁止用枪,而且必须勒死。”威尔森说,“只要是你做的,银圆牌就会记录。”
她听懂了,意思是假设她毒杀目标,银圆牌也会把人头记给她而不是记成自戕。重点是布置陷阱的人是谁,而非死法——这么看来,这个银圆牌未免也太智能了吧?里面该不会躲着个活人的灵魂做记录吧?就算是现代电脑游戏,比如三国杀,如果是司马懿或张角改判定用闪电牌杀了个反贼,系统也不会把反贼死亡的三张牌奖励判给他们的。
“可是为什么非得勒死啊?”温迪问。
“不想让目标死得太痛快呗,而且这个雇主另有原因。”
“什么原因?”
“如果你不接任务,我是不能说的。”威尔森态度坚定。
温迪请求好久都没用,虽然威尔森愿意给她一点方便,但涉及到任务程序问题,他是绝对不会给开后门的。杀手组织的管理比较松泛,但针对本职工作都是极其严格的,尤其是实习生,如果靠作弊上位,涉及违规事件的相关人士统统都会被杀手组织“解决”。
“那好吧我接任务。”温迪马上拍出一根银条。
威尔森立刻拿走,生怕她后悔。
然后他告诉温迪:“因为雇主的爱人就是被人枪杀的。”
“你们做两份买卖?”温迪无语。
红树林镇只有一个杀手组织,这帮人,居然先接任务枪杀这个倒霉雇主的爱人,然后又接雇主的任务去杀仇人。她的新雇主叫杰妮,温迪点点任务本上那个明显女性化的名字,说道:“这个玛娃是她的情敌吧?难道说是情杀事件?吃两头,你们还挺会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