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来青虬灭了你!”
听到雪飘飘这般说,裕偃笑的更厉害了:“小赖啊小赖,我最近方才表扬你变灵光了,怎么这么快又傻回去了?”
“呵呵呵,雪慕寅要是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欠下一屁股赌债,这些日子一直在青虬为婢还债,他那老脸还有地方搁么?恐怕整个神界的人都要笑话他了吧!呵呵呵……”裕偃一边说着,一边止不住地笑个不停。
“你……”雪飘飘有些恼了,跺着脚斥道:“不要笑了,有什么可笑的!”
裕偃止住笑,正色道:“你其实可以同你父君说,你拜到我们青虬门下了,然后你有脸面你父君也有光彩。那老仙参便算是师门送给灵啸的见礼吧。”接着凑到雪飘飘的旁边压低声音道:”另外我要提醒你,你父君雪慕寅不一定能打过我哦。”
裕偃说完,一脸骄傲的神色。
雪飘飘白了一眼裕偃,唾道:“呸,谁稀罕!”
“小昔,雪,下雪了!”
卧在榻上的钦伏宸又开始说胡话了,雪飘飘望了他一眼,接着对裕偃说道:“赶紧把他送回天龙去吧,他这般胡话说个不停让人烦死了!”
说着看向天外,果然是下雪了。
鹅毛般的大雪飘飘洒洒地飞扬在天空中,只是还未落入水月洞天之中,便被温潭冒出的水雾给融了去,化作了泪珠一般的水滴,簌簌地坠下,迷蒙了那片青翠的竹林。
雪,下雪了,小昔你瞧见了么?
这么冷,是下雪了?
好像总是听见他的呼唤,他说下雪了,他说小昔下雪了你瞧见了么?
好想再看一眼那洁白的雪花啊,和灵蝶谷中的鹅毛飞雪是一样么?
努力地睁开眼睛,竟有一束光亮从眼皮的缝隙中透了进来,落在了漆黑的眸子里。
光?这个世界居然也有光?呵,还以为这里永远只有无边的黑暗呢!
那光并不明亮,有些昏暗灼热。方才明明是冷的,怎么如今又变得这般的热?身体依旧是冰凉没有温度,然周围却是热浪滚滚。
投进眼底的光是红色的,像及了魔界暗空中那一轮红日。
红日?魔界?
玄梦昔用力睁大眼睛,挣扎着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竟是歪在七宿宫后苑中庭前的黑木长椅上打盹。
炙热的烈日烤在她的身上,灼得有些疼。
居然会疼,这不是梦?
方才与钦伏宸在那天寒地冻大雪纷飞的灵蝶谷后山中玩闹才是一场梦呵!
但是,为何身体会这般的冷,感觉到烈日灼烧的疼痛,身体却如同寒冰一般的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如今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
“小昔,你醒了?”素姨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紧接着又传来一声激动的呼喊:
“昔昔!”
是雪兰,雪兰也在?
转头望去,两个熟悉又亲切的身影一前一后地在向她靠拢。
从黑木长椅上站起身来,玄梦昔有些抑制不住心底的激动,分别拥抱了一下面前的素姨与雪兰,接着不解地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素姨满脸奇怪地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接着说道:“小昔你是还没睡醒?方才你说有些困了,要在这里打个盹,让我带雪兰四处逛逛。”
玄梦昔皱眉道:“没有啊,我不是在人界么?何时回的魔界?”
“昔昔你说什么胡话呢?你何时去过人界呀,你一直在魔界之中呀!今日早晨你才和我一并从黑曜洞回到七宿宫,说来看看素姨的。”雪兰在一旁盯着玄梦昔看了一阵,随后说道。
“我没去过人界?一直在黑曜洞?”玄梦昔使劲晃了晃脑袋,心中越发狐疑不解:“你们的意思是我嫁给了熙黠?”
雪兰和素姨齐齐点头道:“是啊,大婚当日你自己上了熙黠的奔雷紫辇,你莫非睡了一觉都忘了吧?”
“我……”
玄梦昔有些错乱,怎么可能?她明明和幽冰互换了身份,并且与钦伏宸一并去往了人界,怎么可能没有逃婚而嫁给了熙黠?
难道,面前的雪兰和素姨难道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