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山,今天有啥事儿啊,看着这么高兴呢!”
晚上吃饭的时候,秦芳看到儿子的嘴角一直若有似无的翘着,好奇的问道。
“食品厂的那个设计图基本上通过了,大老板对设计图很满意,估计再等几天就能正式动工了。”
张河山很少会有如此喜形于色的时候,由此可见,这件事对于张河山来说的确是很重要的。
“是嘛,这是应该高兴,不过河山啊,人家大老板这么看重你,咱可得好好干,可不能让人家失望。”
“妈,放心吧,我肯定好好干,我现在啊,就想找个机会认识一下这个大老板小鸣,你咋地了?”
听到张河山的话,张一鸣正在吃土豆,结果一下子就噎住了,噎的直翻白眼儿。
“小鸣,快喝点水,这咋还噎着了呢,没事儿吧?”
“没事儿,没事儿!”
张一鸣猛灌了几口水,又接连咳嗽了好几声才回道,眼睛还不忘瞄了一下自己老爹。
“哎呀,也没人和你抢,吃饭着啥急,这回慢点啊!”
范玲玲拍了几下张一鸣的后背,帮着张一鸣顺一下气儿,嘴上半是责怪半是心疼的说。
“知道了,爸,你为啥想见大老板啊,有啥事和谭姐说不就行了嘛!”
“我就感觉这个大老板是个有想法的人,他提的建议是我之前完全没想到的,我就是想见见这个人,和他聊一聊,跟人家学习学习。”
张一鸣清了一下嗓子。
“爸,你在食品厂干了二十年,在这件事儿上你比谁都有发言权,就是那个大老板也未必有你懂的多,你真没必要把这个人看的那么厉害。”
“小鸣,你这个态度可不对,这叫什么,这叫骄傲自满,这叫看不清自己的斤两,你爸我是干了二十年,但顶天就是个修机器的,和人家大老板能比嘛!”
张河山板下脸,不满的教育了张一鸣两句。
“是是是,爸,我知道了。”
张一鸣是真无语,不过想想这个场面也是挺好笑的,他爸因为自己而批评自己,也是绝了!
日子如流水而逝。
3月15号,消费者权益保障日这一天,食品厂正式动土。
张一鸣跟着谭红梅以看热闹的身份去了现场,眼看着在此矗立着几十年的厂房轰然倒塌,他还看到,在厂房倒塌的那一瞬间,父亲的眼角湿了。
凤凰涅槃,没有浴火,何来重生。
对于通远食品厂是,对于张河山本人也是。
从这天起,张河山就像是换了个人,每天天不亮就出门,晚上月上柳梢头才回,有的时候甚至就在工地上对付一宿,真的是把全部的心血都投注在了食品厂上。
尽管身体看着消瘦很多,脸色也微微憔悴,但是张一鸣从父亲的身上很明显的感受到了那种久违的激情。
另一边,远在千里之外的东湾,‘鸣振通讯设备公司’也进入了土建阶段。
设计图是张一鸣亲手画的,尽管没有亲临现场,但是凭借着脑海里那些印象,张一鸣的设计图可以说是既实用又充满了时代感,就连负责土建的施工方看到图纸都惊讶的不行,一再的问李振庭,这个设计师是何方高手,有机会一定要引荐一二。
李振庭当然也是被震惊到的,他真的不相信张一鸣没有来过东湾没有来过开元路,因为张一鸣的设计图不仅仅是结构上的设计和规划,还很细致的结合了当地的土质和气候做了很多细节上的说明。
两个大工程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张一鸣这边则是利用周末的时间,又去了一趟良砂堡子。
和他想的几乎没有什么差头,他让谭红梅出面和良砂堡子的村长谈,从北面的山上接一条管道下来,合作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一次性的支付十万块钱的山泉水的买断权,以后不管怎么使用山泉水,良砂堡子村都没有权利干涉,还有一种支付方式是租赁,每年支付良砂堡子村一万块钱的山泉水使用权,但是前提条件是,这个条约必须要在五十年之内都进行续约,中途变更合同,需要支付十倍的违约金。
村长让谭红梅和张一鸣在村里住一宿,他则是连夜召集了村里的干部和村民代表商量这件事,尽管隔着不远的距离,张一鸣都听到从村部传出来的激烈的讨论声。
绝大部分村民都赞成一次性买断,在他们的眼里,山泉水这个东西又不是啥之前玩应儿,遍地都是,北山的被买断了,南山东山还有,难得遇上这么个脑袋有毛病又有钱的人要买断山泉水,不点头那就是大傻逼。
当然也有不同的声音,比较冷静和理智的分析张一鸣他们买断山泉水这一行为背后的深意,建议细水长流,而且还同时提出一定要缩短租赁合约的时间,从五十年缩短到二十年,对于发出这种声音的村民,张一鸣是比较敬佩的,可惜其他村民们却不这么想,这个声音本来就很弱,最后在村民们如狼似虎的围攻之下彻底失声了。
第二天一早,村长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带着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