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这小娃娃是谁家的啊,说话没轻重啊!”
孙镇长脸色不太好,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他孙福好歹也是这黄石镇的副镇长,掌管一方权势,如果不是鲁马当年曾经对他有过声援之情,他孙福也不会耐着性子跟鲁马周旋。
但现在,鲁马带了这么个愣小子张嘴就呛他,有些不把他孙福看在眼里啊!
“孙镇长,这可不是小娃娃,他是我们白甾沟的大恩人,是我们白甾沟上百户村民的希望。”
听到孙福的话,鲁马不乐意了。
他虽然没有大能耐,但不傻,这些年,孙镇长的态度他可是瞧的明明白白。
每次都哭穷,修路没有钱,怎么镇zf的公车一辆一辆的换,每次鲁马来,都能看到孙福办公桌上的好烟。
要是这么穷,能抽得起三十块一包的烟,真当他鲁马是没见过的山炮。
现在,他鲁马遇到贵人了,白甾沟遇到贵人了,他也没必要再围着这个表里不一的孙镇长转了。
“老马啊,你这是糊涂了吗?我知道这些年你在白甾沟支书的位置上干的不容易,你是个想要干事的人,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啊,这小娃娃还没你家大岗子的年纪大,还恩人,你啊,先回去吧,我等下还有个会,修路的事,我会上心的。”
孙福摆摆手,他真是不愿意看鲁马这张老脸。
这么多年,总是这么一板一眼不苟言笑的。
要是这各个村的支书都跟他一样榆木脑袋不开窍,那他这个副镇长早就要被折腾剩半条命了。
好在有些个开眼的。
孙福的眼睛瞄了一眼桌子下面,整整一大箱的茅台酒。
“孙镇长,我说的是真的,这次不需要镇里出钱,只要镇里把手续给我办了就行。”
“老马,你这是干什么?我都说了,会上心的,你闹什么闹,这段时间上面下来人查,你别给我惹事情,都是老同志了,做事这么不分轻重。”
孙福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孙副镇长,你心里没有白甾沟,我不怪你,你管着手底下三十几个村,人多事忙分不出精力来管白甾沟修路的事,我理解,可是现在,有人站出来要替我们白甾沟的村民修路,只是要求你给办个手续,你这样的态度就不怕让我们这些基层的干部寒心吗?”
鲁马早些年也是个火爆的脾气,只是这些年来被困在大山里,为了村民们慢慢被磨去了棱角,所有倒是让人都以为他鲁马是个好欺负的。
听到鲁马喊自己孙副镇长,孙福的眼睛瞪了起来。
要知道,哪怕鲁马不开眼,但这些年来为了让自己心里舒坦,从来都是喊自己孙镇长,喊他孙副镇长这还是第一次。
这是干什么?
反天了不成?
“老马,你要是再这个态度的话,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正好你的年纪也差不多了,要是村支书这个位置干不了了,我有大把年轻力壮的人安排。”
鲁马怒极反笑。
这个孙福还真以为他鲁马是个官迷,贪恋村支书这个芝麻绿豆官?
如果不是为了让白甾沟的乡亲们能过上好日子,这个破支书他早撂挑子了。
“孙副镇长,你把修路的手续办了,村支书的这个位置我立刻让出来,孙副镇长愿意安排谁就安排谁,但今天要是孙副镇长不答应,那我老马就坐死在孙副镇长的面前。”
说完,鲁马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双腿盘在一起,腰杆挺的笔直。
孙福楞了。
这个鲁马真是真是
孙福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形容词,眼睛不由自主的就看向了一直站在鲁马身边,除了那句‘如果修路的钱我来出’就再也没有说过别的话,一脸淡漠的张一鸣。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换了一般人,鲁马在镇zf这么撒泼打滚,早就吓傻了,再看眼前这位,稳坐钓鱼台,连眼神都没有一丁点的慌乱。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孙福好歹在官场上摸打滚打了这么多年,和鲁马也软的硬的真真假假的打了十几年的交道,鲁马今天的表现八成是和这个小子有关系。
“人,有良心的人,仅此而已。”
“你”
孙福被张一鸣的话噎的胸口发堵,可越是这样,他越不敢小瞧了张一鸣。
“老马,我等下真要开会,要不你先起来,有什么事我们下午再说。”
孙福眼睛一转,换了个路数。
以退为进,这招他用的溜着呢!
“孙副镇长,我刚才话说的很清楚了,除非你答应把修路的手续办了,否则我鲁马绝对不起来。”
孙福的脑袋一阵阵的发疼。
之前因为知道是鲁马,也知道鲁马的那点本事,所以孙福连门都没关,现在已经有不少人不断的朝着办公室里看了。
宁振江马上就要调走了,他是镇长有力的接替者,如果不是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