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哥!”
没错,眼前穿着一身簇新的西装的人就是袁东。
转眼,袁东从张一鸣的生活里消失已经两年多了。
这期间,袁东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失去了作用,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小鸣,很意外吧?”
袁东看着比之前胖了很多,难怪父亲说,看到谭红梅和一个胖乎乎的有些秃顶的男人走在一起。
这两年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袁东身材魁梧,好像猛虎一样的,怎么现在会一下子变成这样了。
“袁哥,你和谭姐”
袁东的年纪比谭红梅大了不少,他倒不是老古董,一个从2019年重生而来的人,别说老夫少妻就是爷孙恋都是见过不少的,他只是想不出这两个人是怎么有交集的。
“我和红梅是真感情,放心吧,先好好的帮着袁哥和红梅把婚礼办的热热闹闹的,其他的咱们哥俩之后再说。”
袁东拍了张一鸣的肩膀一下,然后就在司仪的带领下进酒店去迎接新娘了。
张一鸣努力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的确,今天是谭姐大喜的日子,抛开意外不说,谭红梅自己对于这段婚姻是很期待的,从准备结婚的那天起,脸上就一直都荡漾着笑意。
袁东这边,带来的人不少,但是看样子,没有袁东的亲戚朋友,好像都是雇佣来的。
谭红梅这边则不同,除了那一帮子七大姑八大姨之外,远山食品厂的很多员工也都来了,毕竟是自己老板大婚,绝对是个表现的机会,大家都是削尖了脑袋的往上挤。
敲门,堵门,塞红包,找鞋,吃面,吃菠菜粉一系列的流程下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黑暗被黎明的光撕裂开一道口子,阳光慢慢的投射下来,驱散了黑暗和夜里的寒气。
袁东抱着谭红梅出了酒店,去新房。
新房张一鸣之前去过,就在四方城不远处的一个院落。
张一鸣问过谭红梅,为啥不买楼,而是要住院子,谭红梅说,感觉脚能直接踩在地上,心里踏实。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这也属于正常。
婚车到了新房外面,又闹腾了一阵。
上午8点18分,婚礼仪式开始。
张一鸣作为证婚人上台说证婚词。
其实,张一鸣是准备了证婚词的,可是站上台后,看到穿着一身白色婚纱的谭红梅,忽然觉得很感慨,就好像是看着自己的亲姐姐出嫁,有不舍,也有酸涩,更多的是祝福。
仪式结束,就是酒宴开始。
足足一百零八桌。
这个数字非常牛。
原本张一鸣是谭红梅这边的亲戚,但是现在新郎是袁东,那是谁的亲戚这点就不重要了。
张一鸣端着酒,跟甘九妹一左一右跟在新郎新娘后面,跟来参加婚礼的客人敬酒。
袁东年纪毕竟摆在这,有些酒张一鸣就替袁东挡了。
虽然只敬了三十几桌,但是张一鸣的脑袋已经晕乎乎的了。
之前是想着跟袁东好好问清楚,他怎么会和谭红梅认识的,这两年他是不是都在通远,在通远在做什么,但是最后却因为喝醉,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只是在迷迷糊糊之间,他好像看到了某一桌上坐了个人,侧脸看起来和李振庭很像。
等到张一鸣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九妹?”
张一鸣看了一眼周围,是在自己的家里,但是甘九妹却在身边。
难道昨天甘九妹在自己家过夜的?
“你醒了,真是吓死我了,你不知道你昨天醉成什么样儿了,我和叔叔阿姨三个人抬着,才把你抬到家里来,结果怎么喊你都不起来,阿姨都吓的掉眼泪了。”
甘九妹的语气带着几分担忧,还有埋怨。
“我醉的这么厉害?”
张一鸣自己还真的没有印象。
他重生之后,酒量跟着前世鼎盛时期比相差不多,醉是醉过,但醉的这么严重却是头一次。
“对了,昨天你看到李振庭了吗?”
“李振庭?没有,他怎么可能来啊,而且就算来了,他特征那么明显,不可能没人看到,你是喝多产生幻觉了吧?”
甘九妹给张一鸣端了水过来,张一鸣捧着杯子,总觉得不像是幻觉。
但是即便不是幻觉,又有什么必要追究这件事的真实性呢?
谭红梅在昨天已经嫁人了,即使李振庭有任何的想法,也都无济于事。
喝了水,张一鸣又问了一下甘九妹怎么会在他的房间,九妹说,昨天他醉的厉害,抓着她的手不放,没办法,阿姨就抱了一床被子过来,她昨晚是和张一鸣在一张床上睡的。
甘九妹一边说,脸上一边泛着羞涩。
张一鸣心里却很高兴,行啊,他这一醉,倒是醉出意外收获来了。
母亲能允许甘九妹住在家里,基本上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