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懵了,傻眼看他,小白皱着眉头的样子,简直是和他爹如出一辙,脑门心上似乎都写着两个字:“傻缺。”
用来嘲笑她的。
意意当时就怒了……
自己去倒了一杯水。
……
南谨言一整天都没有办公的心情,他脑子里来来去去都是殷素素见到那个男人时的表情神态,她脸上的温柔笑意,他已经有多久没有见过了?一年?两年?还是三四年?
时间久远,记不清了。
到今时今日,殷素素对着他,即便是笑了,也是带了尖刺的讥讽笑意,跟他说话也是夹枪带棒的,没有哪一次能和和气气的散场。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他们对彼此没有少做。
到了今天,她竟然还是忘不了那个男人!
南谨言手里的笔杆子用力戳在桌面上,黑色的钢笔在他两根手指间被捏得变了形状,他脸色又阴又寒,气场森冷,瞬间就让整个会议室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阁下,您对这份的内容不满意?”此时站着身,正捧着文件夹的男人战战兢兢的问道。
南景深眉梢轻转,毫无表情的睐了一眼,“什么?”
“草拟的竞选国务卿的文案……”
“哦。”南谨言神色淡淡的应了一声,他放下钢笔,抬手在眉心间重力的抵了一下,天气太热,在室内吹了太久的空调,再加上殷素素惹的糟心的事,他大脑里一直浮浮沉沉的,情绪越发的浮躁。
“如果您不满意,我们可以再准备。”那名属下又再说了一句,见南谨言没有反应,不确信的和同事对了下眼神,视线很快又回到南谨言这儿,唤道:“阁下?”
南谨言拿开手,眉心略微蹙了一蹙,沉了声气:“改天再说吧。”
他双手在大班椅的扶手上撑了一把,站起身就往玻璃会议室外走。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刚才汇报文案的男人忍不住追了出去,冲南谨言的背影控制着情绪的喊:“阁下,竞选国务卿已经是势在眉睫了,您的竞争对手可是前年仅一票之差落选的纪检委,目前就您二人的呼声最高,那边肯定也在使力了,您要是再不敲定,就要落后一大截了,阁下……”
南谨言一步也没停,却也没有走得多快,他一句回应都没有,颀长的身子走到走廊尽头的光影里,再一闪神,便不见了。
他一忍再忍,实在忍不住了,给殷素素打了通电话。
没有人接,也没挂断,故意的吊着他。
南谨言直接把手机扔到办公桌上,点了支烟,烟盒打开之后索性就没关,口开着扔到桌面上,有几支摔了半截出来。
这半包烟,抽完了,天也就黑下来了。
他灭了最后一支烟头,拿了车钥匙走了。
车子一路往公寓的方向开,上楼,钥匙插进锁池里,他竟稍稍停顿了一瞬,喉间没来由的滚了一番,心里涌出一丝紧张来。
怕她今晚会不在家。
南谨言定了定神,正要开门,门从里面被人一把拉开。
殷素素站在门口,她一身得体的穿着,显然是要出门的,见到门口的他,也愣了一愣,“你回来了?”
南谨言没动,身姿站得笔挺,沉冷的一双黑眸盯着她看,眉弓下的眼睛,似乎淬了一层碎冰渣,开口的嗓音,更是冷到了极端,“要出门?”
“嗯。”殷素素将肩膀前面的头发拨到肩后去,和他解释,“有点事要出去一下,熙熙放爸妈那儿了,我明天早上再去接她。”
“这是打算要夜不归宿了?”
他莫名其妙问了一声,声线还算平缓,却有些刻薄。
殷素素与他相处多年,怎么会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来那层意思,她秀眉轻微的拢了一下,半秒不到便松开了,她没有顶嘴,表情平淡无澜,像是早就习惯了他时不时就阴阳怪气一下。
“回来晚些。”
她算是给出了一句解释,然后便从门里出来了,侧身而过的时候,南谨言忽然扣住了她的手腕,在使力之前,殷素素就像被蛰到了般,本能反应的挣了下,抬眸望见男人阴影深重的侧颜,他恰好抵了下后槽牙,脸庞上一片燥郁的痕迹。
“你做什么?”
南谨言没看她,眼睛盯着玄关里没有排列的几双鞋子,殷素素向来是喜爱整洁的人,衣服鞋子都会整齐的摆放好,这么多双凌乱的摆在那儿,足以见得她在出门的时候,为了挑一双能够搭配的鞋子,花费了多少时间,或许身上穿着的那身,也是在衣帽间里比对了许久才穿上的。
男人腮线冷硬的突了突,心头顿时一股无名火起,脸色也沉了许多。
他往门里走,拽着殷素素一块,等她进门的时候,长臂一把将门撑上,他将她压在门板上,箍死在胸膛之间,二话不说反手就解皮带扣,趁她来不及防备的时候,将她的裙子往上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