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一僵,苦笑一声,“逸白,你变了好多。”
傅逸白嘴角的弧度往下更沉了些,鼻腔里哼出一声冷笑来,“是变了,人都是会变的,谁能一直保持初心,曾经高高在上,看什么都眼高于顶的文大小姐,也变得会委曲求全,会观察人心了,我变一些,又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
一番话,字字句句都是讽刺。
若是放在以前,如果文依婉还是傅逸白记忆里那个嚣张又天真得不谙世事的文依婉,她会生气的,可是现在,她不敢,她已经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了。
凭傅逸白怎么说,那些话刀子一般的扎在她的身上,她也忍下了,甚至苍白的扯着嘴角笑了笑,“你还在生我的气么,因为上次我求你给南四哥打电话的事?”
傅逸白手上明显顿住了,足足顿了两三秒,“为这件事,老四冲我发了火,我踩了他的底线。”
“底线?”
文依婉终于肯正眼看向他,却是在提及有关南景深的话题时。
这一点才最是讽刺的。
“是,底线,老四的底线是他的老婆意意。”
傅逸白这话,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了。
文依婉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像是所有的话都被噎了回去。
两人难得的有默契,彼此都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傅逸白作为一个医生,真的是尽职尽责了,给上好药,再重新包扎,最后是文依婉把自己的袖子给放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