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我也没得罪马监军啊。”
“未必是得罪。”殷野看着索勇顺,面色一肃,“索老爷,往年军马配种,你这边不是也会负责一部分?”
“这、这是涉及了军中大事?!”索勇顺惊诧不已。因为给军马配种的缘故,他这马场算是被军队罩着的,才没多少人敢打他这马场的主意。
可马监军为什么要害他这里的种马出事?索勇顺几乎不敢多想,背后衣服被吓出来的冷汗浸湿。
吹了两股风,索勇顺才回神,脸色难看得差点哭出来:“这可怎么办啊?那马监军是宫中来的,我便是给几位大人送信,怕也未必来得及啊。”
何其跟殷野对视一眼,不用说什么,就知道对方想掺和一手。
何其一为心中正义,二嘛,还有点私心,借此磨练自己。
殷野本身是唐国人,又受正统儒家教育,骨子里是有些书生不平意气的。不管是不是他想太多,这事肯定要查。
殷野这几日也摸清了索勇顺的为人,主动开口道:“索老爷别慌,我们先暗中查查,万一是我想错了呢。”
何其又道:“我与你的马场驱驱这冤死血气,他们也不敢硬来的,否则不会暗中耍这种把戏。”
一人一神的话,将索勇顺慌乱的心安抚回胸腔。
索勇顺两边殷勤道谢。
就是谢完了,愈发肯定他心中的猜测。路师傅果然非常人!
而何其存想一道太上驱邪符箓,以太上正气清扫,霸道地将逸散的血气驱散,化于阳光之下,消弭得一干二净。
血气除尽,原本精神萎靡的马匹俱都精神一振,还没全好,但也是喘过气能活的感觉,那股子生气回来了。
接着索勇顺就看着兽神大人于他眼前消失,而后殷野告退离开。
实则,何其跟在殷野身边,问殷野:“你怎么来马场了?”
殷野:“城门被严查,我想借这位索老爷的帮助出去。”
何其想想索勇顺,爱重他的马场,能把马场的生意经营到军营去,说明养马的确养得用心。但刚刚看着,脑子也不是特别活,想来是那种诚心人,的确是好人选。
何其夸道:“你挑得挺好的。还能当养马师傅,你可真厉害!”
殷野唇角上扬,看着少女道:“这算什么。大人才是厉害,什么神仙都当得。”
“这倒也是。”何其理直气壮地应了这波互夸。
殷野面上笑意更盛,走出马场时面上还带笑。
门口的人心道古怪,这位新来的路师傅最近的脸色可和他的黑脸有得一拼,反应过来问道:“路师傅,你笑得这么开心,可是场子里那些种马的病看好了?”
殷野点点头。
心中却想:他笑得……很开心么?
会不会有些傻。
这么一想,殷野又想起自己满脸的黑灰,面上的笑意渐消失。
小神仙喜欢好看的人。
他方才想扶她,也扶了个空。
飞跃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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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 这些破事能够终止呢?殷野有些奢望地想。
眼看事情愈发复杂,牵涉愈广,殷野也不知道何时方能止。
不过, 终有消停的一日吧?
殷野看一眼身侧好奇打量外面事物的少女, 心中一定。总有那日的。
两人路过白日的街巷, 殷野走得不快, 因为何其时常生出好奇,这边瞧瞧, 那边看看。
看着吹糖人的, 何其评价:“没有我吹得好。”
倒是卖吃食的, 让何其看了个新奇,感慨古代美食也很多样。
不过比起现代来, 古代的街巷再热闹也就那样了, 看完新鲜的风土人情,何其收回神, 跟着殷野往监军府去。
到了监军府不远,何其跟殷野进了个没人的巷子, 再出来,两人顶着隐形符, 直接往监军府的大门走。
进了大门, 何其老实跟着殷野。
古代的宅院复杂,庭庭院院,何其估摸着自己能走丢了。
殷野也是头回来。但宅子讲构造, 再听其他下人说话,看院门的牌匾和对联, 由他带路, 两人一路顺利来到书房外。
书房的门窗紧闭, 但能听到里面有人声。
再靠近一些,就能听到里面男男女女纠缠的声音,混着淫|靡的气息,飘出屋子。
何其一数那人声。男的有两个,女声则有四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