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容?!”寨主有些不能接受,“道长,有什么别的破咒法子嘛?”
何其:“解铃还系系铃人。”
“可是绿木已经死了啊!”旁边一个面露讶色的男人开口。这男人看着不年轻了,但身材精壮,脸庞也周正英武。
寨主看他一眼:“道长莫见怪,这是家里老二。正是双胞胎中那个哥哥。”
何其看过去,哥哥身上却没有鬼气。或者说整个寨子里,何其只在寨主身上看到了淡淡的鬼气。
不过有鬼气就行,证明弟弟绿木人没了,鬼魂还在。
“他的魂魄还未消散。”何其道,“找到他,让他解开诅咒算是最稳妥的办法”
“绿木成鬼了?!”
“他怎么会——”
寨子里听得懂汉语的人都吓了一跳,生怕被鬼魂找上,寨主身边最近的三个男人尤其慌张。
何其看看三个精壮汉子,觉得寨主的肾应当很强!
-完-
糯米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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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沉思一会, 面带自嘲地叹气道:“可是……绿木不一定愿意吧?”
何其的建议,理论上自然是最理想的。让施下咒语的人解开咒语,不用承担强行破开咒语可能带来的反噬。
但是绿木怎么可能愿意呢?
想到绿木死时的情形, 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
何其:“寨主, 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你们这里所有人, 只有你身上沾染了鬼气, 而且很浅。如果绿木存心想要害你们,为何两个月都不下手呢?”
除了让寨主变成红绿脸外, 整个寨子也没有发生其他见鬼的事件。
仅从这点, 何其就可以判断出来——做鬼的未必有伤人意。
只是面前这些人, 听到鬼便先怕了,忘记了思考。
何其一提, 绿木的哥哥立马反应过来道:“是啊!绿木最是好说话的了, 他是个好的。”
还有其他人也跟着说话,只是一激动, 便又用上了方言。
何其感觉这种情况很新奇。
想她,精通虎语、狗语、狐语……, 一个多门外语人才!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种听不懂的情况了,通常都是她不想听。
不过即便听不懂, 也能从这些人变得更尊崇、信重的目光看出来, 何其的话得到了赞成。
何其思考一番,没有选择第一时间掏出罗盘。
反正鬼也不凶狠,她想试试别的办法, 免得没了罗盘,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何其开口道:“麻烦给我两斤糯米, 一碗公鸡血。”
一整个寨子, 找这点东西还是容易的。不多时, 糯米和热腾的公鸡血就到了何其手里。
何其拿着血碗,为那只倒霉的小公鸡念了一遍度亡咒。
念完经咒,何其睁开眼,门外响起一声悠长鸡鸣。
分明是每日里都会有的乱叫,因为寨子里养了不少鸡。但这会儿,所有人都用一种惊奇的目光看着何其。
何其:?
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创造了“神迹”。
但等了一会,也没有群鸡鸣叫。排场不够,假。
何其轻咳一声:“人不要留太多,大家散了吧。”
这么多人围着,生人的阳气盛,哪个鬼还会跑出来。
寨主立马发话:“都散了吧,嘱咐其他人不要乱跑到这片来。”
闲杂散开,只留下了寨主、绿木的哥哥、以及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
何其认得,是寨主的男人之一。年轻人不愿意离开,寨主看了两眼,被对方装作没看见混了过去。
四人先从寨主的屋子,走去绿木的屋子。就在附近不远,想来是为了寨主的“方便”。
站在屋外,何其就感觉到了绿木房屋跟附近几座屋子的区别,明明人刚走,但莫名就有种寥落的感觉。
屋外绿植葱郁地生长,爬上了窗户,甚至有苔藓,沿着墙面向上攀。
进了里面,光线顿时一暗。
“好黑啊。”寨主下意识去按下开关。
打开灯,灯光也不是很亮,是因为久用未换。
寨主跟绿木的哥哥看着不甚明亮的灯光,面上神色俱是一黯。
“要不要去开窗啊?”问话的是寨主家的老五。
何其摇头:“不用,灯也关了。”
何其提前开了灵眼,也不需问话,径直走到绿木死前的位置。先前几人走路也自觉避开的一带。
何其先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包研磨过的细粉、一支笔。笔夹在手指间,细粉倒入血碗之中,公鸡血里透出蓝意。
笔是制符的笔,笔头蘸取公鸡血,何其躬身,笔走龙蛇地在木地板上画符。
画符理论上来说,是需要一定程序的。
像何其最开始,也会先祭坛,而后静心冥想、换衣、净手、净面、漱口、最后再进行画符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