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好像受伤的人是她一般。
她倒吸一口气,停手抓住自己的手臂,再看向面色苍白但面露不屑的道人,立时反应过来——这就是道人的算计。
也是骨血限制的用法。
——“这是骨血代受秘法,他受伤,你也会同样感受到痛苦。不过此等秘法,他应当比你更痛些。”
何其在脑海中用神识问臭宝——“那我受伤,他呢?”
要是她能反作用回去,大不了就表演一个当场死亡!谁怕谁。
可答案令人失望,这是个单方向的骨血秘法,父母长辈辖制后辈。
解法倒也不难,只是需要七天时间,可何其现在哪有七天的功夫能够让她去解除秘法,只能生受了。
也因为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何其下意识的动作让殷野发现了。他看了一眼道人,显得有些束手束脚。
何其面露懊恼,出声道:“下死手!”
能一刀解决,就不要两刀。如此能解决这个变态,也能让何其少受苦。
话音落下,何其自己先冲上去。
少女扬剑而起,身姿矫健,剑身倒映着殿中的景象以及少女的面孔。
刀光剑影中,两双形状相似的眼眸相对,一个癫狂张扬,另一个勇毅坚韧。
京城外。
平涵回到唐清宇身侧,小公主仰起头:“太子哥哥,平涵是不是太无用了?”
“何出此言。”唐清宇摸摸这个小妹妹的头,“你不必想太多,父皇和母后不会有事的。”
众人看不见那白狐仙人的存在,可唐清宇能瞧见。他心中清楚,那或许是别的“高人”,兴许还比殷野更强。皇城中的巫道,不就是仗着那一身本事嘛。
平涵看了眼皇宫的方向,摸着荷包:“姐姐守护的山河,我也好想出力啊。”
唐清宇欣慰地笑笑:“你提醒的必然有用,我们静候佳音。”
他话音落下,遥遥望见城墙上那两抹明黄坠下,且亦有数名妇孺、老人出现在城墙上。
“他们要做什么?!”小公主惊呼出声。
而后一行人就亲眼目睹血色洒过城墙。
城外的队伍中,有几个将领红了眼,一时反应不过来。他们不敢相信,那是家中人。
大军在外行事,要以方便为主,自然不可能将所有士兵、将士的家眷带上。
可城中里外的士兵,说不得还有一家人呢!不动家眷,几乎是共识。
更有一人,单枪匹马而去,想要去看看那被杀后,又掉落下城墙的人,到底是否是他的家人至亲。
这人奔马到城下,撕心的痛骂声响起,被骂的赫然是如今城中的掌兵人余豪。
余豪听着底下的骂声,身边站着另外几个麻木的将领。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呢?
余豪更是挥手下令,让人射下彻底挑起战事的一箭。
城墙下多了一具尸体,骂声戛然而止,愤怒却到达顶点。
战事起,硝烟扬。
城墙上,有战斗的鼓声和冲天的喊杀声传出,传入深处皇城中。
彼时何其跟殷野、无生三个,都在经受道人的无耻。
这道人扔出一把玉石,可踏及玉石周边,就会被玉石生出的幻境拉入。幻境粗浅,可幻境中的画面过分无耻,都是赤|裸的男女,万幸人物都很美型,不至于辣眼睛。
但公然见到这种场面,都叫三人心神一动,或嫌弃、或烦闷,出手带上急躁的意味。
何其一边踩中一个幻境,狠狠地碾碎一个石子。她更觉得这道人无耻变态,恨不得代那些幻境中真实无比的男男女女杀了他。
而且她还有个猜测,这人不会有古代版的情|色摄影爱好吧?那她妈……
想到这种假设,何其就心里冒火,出手愈发犀利,也不再顾忌伤到这变态自己也会痛,一剑又一剑劈刺出去。
道人躲过一剑,何其将手化作狐爪,狠狠地从道人脸上划过,留下四道灼烧般的黑色痕迹。
脸上火辣辣的痛,但想到对方更痛苦,何其多少有点爽。适应过后,性情坚毅的少女也不再会被下意识的反应控制。
道人捂着脸,看向何其的目光愈发阴沉。
道人目光太抬高,落到何其额头位置。他舔了舔唇,神色不掩觊觎:“不孝女,你这等逆女,我杀了你也是活该。叫你活到现在,已是你命大。”
何其头皮发麻,没回话。
当她不知道,这人想要她的头盖骨呢!
谁失去了头盖骨还能活?且看这满殿的头盖骨,外加殿中桌上那个半骨半血肉的人头,怕是这变态还在熟练手艺,怕弄坏了她的头盖骨。
道人听着喧嚣的战鼓声,也不再陪这几个拖延下去,他一把抓住桌上的人头。而后猛地将人头掷了出去,
人头悬挂在殿中空下的吊索上,多了这一颗人头,殿中的所有骷髅头骨咻忽一变,在眼洞的位置燃起两簇蓝色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