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跟郁月城的双人照,他一直很期待的,现在更期待了。
可以的话,他都想贴在教室门口上,让每一个来找郁月城的都明白,这只大白猫是他的。
身上有他的痕迹,有他方渡燃的名字。
只有他能圈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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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方渡燃没有来宿舍,说好的让他调整休息,就真的晚自习一下就各回各的宿舍,郁月城看着书桌前空空荡荡的,乍一下还有点不习惯。
方渡燃离开他的生活已经七年了,回来坐他的住所里小坐一会儿,给他补课的时间也只有短短半个月,郁月城就有点不习惯视线里缺少一个少年的场景。
那十多天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除了睡着他们几乎都在一块,方渡燃每晚要待到熄灯之前半分钟才走,从不看表也准点到不差分毫,每一次人刚走出他的宿舍,头顶的灯就灭掉。
有时候快到熄灯还没讲完,他就索性不赶点儿,一直等郁月城说完再走,怕自己捋不明白的时候还会拿那块外表朴实功能强大的秒表全部录下来,自己带回宿舍里听。
甚至考试之前的周末两晚,在方渡燃还没卖出去的房子里,郁月城和方渡燃连睡觉都在一张床上,没睡的夜晚里也一同缠绵到天明。
他们这段时间在一起的时间真的很长。郁月城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用方渡燃常用的角度和姿态去看。
面前如果摆着课本和学习资料,可以完整地占据整个视线。方渡燃的身体在桌前总是朝左侧倾斜,他是惯用右手的,留出来的左侧是郁月城坐的位置,不用扭头,只要一抬眼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大白猫。
静默而深幽的湖面荡开一圈浅浅的水纹,荡在湖边长出青苔的磐石上,打湿周边的青草地。
有点晚。其实。
郁月城还是少年模样,这池湖水却已经从清浅的小石潭年年月月累积成如今这般深不见底。以至于他反而比任何人都有耐心,他拥有宏大的宽容和尊重。
幼年的情感太单纯了,单纯到没有一丝情爱的欲望,只有喜欢和不喜欢,对于方渡燃而言,那就是想和谁在一起玩就去粘着他。
给他取孩子气的外号,给他分享自己的一切好东西,为他准备自己能做到的所有惊喜,把时间都消耗等他看完自己毫无兴趣的书,陪他学自己并不喜欢的书法课,趁老师走出去的几分钟给他一个鬼脸……
是最爱闹腾的人,最管不住自己的小孩,也是最善良的,最乖的。
郁月城在心里给了他一个定位——这是自己定过亲的伴侣。
这是基于他和方渡燃曾经的朝夕相处,以及他们双方父母的认可。
可他也明白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他和方渡燃,他们都已经不是几岁、十来岁可以随便抱在一起打滚的小孩子了。
方渡燃长大了,马上要成年了,他也是。
儿时的感情也需要掺杂上其他的东西,让它变得不那么单纯,变得可以容纳更多。
要添加上不一样的色彩和还不明确的朦胧暧昧走入一个转折点,才能去到不同以往的旅途。
郁月城要在方渡燃的眼里看到他,以那个慎重的“爱”字为名看到他,他也要在方渡燃的身上看到自己,能不能把这份幼年累积而来的单纯感情变成他们之间真正能走到最终的纽带。
他一直很明白,在方渡燃眼里,他应该是一个新人,要去往转折点走的人是他自己,他才是那个记得过去,需要渐渐改变认知,改变儿时单纯的感情,开启另一段旅途的人。
更何况他们之间,不止横贯这些,方渡燃身上有着太多太多的秘密。
方渡燃也很聪明,他今天措辞平和地把昨晚的场面总结出来,就被对方轻易猜出来没那么简单。
郁月城理性判断下,方渡燃对自己断片或者是失去短暂的记忆这回事,是完全了解的。不是简单的喝醉了事,与其说是记忆,不如说是意识。
记忆不会改变一个人,失去意识却可以让他变得没有理智。
……
“你为什么这么好闻?”方渡燃的手指径直抓在郁月城的腺体上。
指甲的力道几乎刺破腺体表面的皮肤,好在alpha的腺体从来也不用来承担被标记的职责,因此表皮没那么脆弱。
郁月城握住他的手腕截断力道,计算不好方渡燃究竟还会突然发力,只能稍微制止,以免刺激到他,另外一只手拍抚他的后背:“方渡燃?”
“你谁啊你!”方渡燃抬起头,眼神失焦。
就着手里抓住的后颈猛然提起来把少年再摔回衣柜上,听到后脑磕出来地响动痴痴地笑:“谁让你进来的?”
郁月城微微蹙眉,他原以为方渡燃只是喝醉了在撒酒气,此刻对着他阴沉的脸,蓦然察觉到远不止如此。
“他让你来的……”
方渡燃垂眼,似乎并不在意他有没有回答,指尖往他皮肉里抓,看他一眼都嫌厌恶:“你滚吧。”
“……”郁月城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