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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2 / 3)

这是把脑子忘在亭子里没带过来。

宣承弈竟然觉得有些好笑,醉酒的姬珧就像个正常人,不似平常那般冷漠无情,他刚要开口,姬珧已经忘记了自己上一句话,她闭着眼叹息一声,仿佛在赌气,硬邦邦吐出两个字:“脚冷。”

宣承弈低头,看到姬珧蜷着脚趾,右脚搭在左脚上,相互取暖,她两只脚都不大,白白嫩嫩的,蹭来蹭去的小脚丫是撞进心窝里的可爱,他伸出手,握住她的脚踝,轻轻放到自己怀里。

他抬头,等了一会儿,才问道:“还冷吗?”

姬珧又已经忘记了自己说脚冷的事,懵懂地瞪大眼睛:“什么冷?”

宣承弈没忍住笑出声,笑过之后又有些低落,喃喃道:“你要是永远这样该多好。”

姬珧用脚轻轻踹了踹他:“你说什么?”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宣承弈仰着头看着她,目光似水,氤氲着微弱的灯火,彤彤闪亮,他柔声说着,像是害怕哪怕一个重音,都会把醉着的人吵醒。

姬珧忽然道:“太傅说,再过两日是辞年的生辰,我想送他一件寿礼。”

宣承弈眸光一变,心被狠狠扎了一下,他低下头,看着她脚踝上的红绳,有些卑微又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变成近乎无计可施的祈求,声音微颤。

“你就喜欢我一个好不好?”

姬珧向前探了探身子:“嗯?”

他抬头,重复一遍:“你就喜欢我一个人,好不好?”

姬珧要张口,他忽然放低了声音:“求你……”

宣承弈没听到回答,他只等来了一个醉意微醺的吻,姬珧探出身子,侧着头将他的唇封住,像寻找蜜糖,她同他追逐嬉戏,一下深一下浅,诱着他的呼吸,想要让他把空气全都给她。

心底里是告诉自己不可以的,但宣承弈这次没有逃避,也没有闪躲,更没有推拒,他握住她手臂,另一只手扣住她后脑,放纵自己加深这个吻。

夜深人静,无人打搅,没人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宣承弈觉得自己的理智还在,他只是身体力行地去做一件他很早就想做了,却一直都没敢做的事。

他推着她向里,她顺势缠上他的身,两人都只是在探寻,他生涩又沉迷,她主动又乐在其中,姬珧抱住他的脖子,开始垂怜别的地方,眉眼,鼻梁,唇角,还有他红透的耳根,很快二人都生出细汗,汗滴滚落,陡生的燥热让她下意识去寻找凉意。

姬珧的一举一动都让宣承弈无法承受,他一边忍耐着蓬勃生长的欲望,一边回应她的吻,她却调皮着闪躲,一口咬住他的耳垂,宣承弈轻哼一声,喘着粗气埋在她颈窝里,嘶哑着声音道:“你还没答应……”

姬珧睁开眼睛,双眸黑沉,却有浓稠的情欲,她看了又看,忽然张开口,轻轻唤了声“十九”。

“十九。”

两个字在宣承弈脑中轰然炸裂,前一瞬的沦陷沉迷,下一刻归于静止。

无数的寒意涌上脊背,那一刹那,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停止流动一般,宣承弈艰难又痛苦地皱了皱眉,问她:“你叫谁?”

姬珧看着他:“十九。”

宣承弈的表情在那瞬间变得难以名状,他能忍受在他之前她还有过别的男人,毕竟要讲求一个先来后到,但他无法忍受她在他身下,在他怀里,却在叫着别人的名字!

宣承弈忽然俯下身,近乎蛮横无理地探入口中,没有敬畏,没有尊卑,像是惩罚一般,带着难以克制的凶狠,这一吻猛烈又窒息,姬珧呜呜出声,尽管不成音调,宣承弈还是听出了那两个字。

十九。

宣承弈猛地坐起身,姬珧浑然不觉,大口大口地呼吸,她醉着酒,兴许明天她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他或许该趁这个机会好好问一问她,十九是谁,为什么会错认成他?可是那个总被她念在口中的名字,定然是她放在心尖上不可触碰的。

问了又能怎么样?他有资格奢求更多吗?

宣承弈翻身下地,几乎是狼狈地逃离这个让他觉得耻辱不堪的地方。

姬珧醒来便觉头疼,脑子里一片混沌,记忆只停留在同小师叔和魏济纵情对饮那个画面上,别的什么都记不清楚,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早晨起来不见宣承弈,姬珧还有些奇怪,梳洗过后再回寝居,却又在门口见到了他,他还是昨日的衣服,眼底微红,像是没睡好。

“你去哪了,本宫醒来为什么没看到你?”姬珧语气有几分不悦。

宣承弈看着她:“你不记得了?”

姬珧心头一跳:“什么?”

早就在预料之中,可是亲眼看到她的反应,宣承弈仍旧失望,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毕竟昨夜最后,对他来说十足难堪。

宣承弈别开视线,自嘲一笑:“没什么,不记得最好。”

姬珧皱了皱眉,想要开口问清楚,十二突然出现在身后,姬珧知道他来干什么,马上将宣承弈抛出脑后,回身问他,有些急切:“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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