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该送走你的!”
“妈,妈,你不能送走我啊,我是你女儿啊。”宁婉莹惶恐的再次抱着吴春玉的腿哭到。
可吴春玉竟是像恨她入骨了一般,一脚将她踢倒在地。
宁婉莹一脸不可置信,眼前这个是疼爱了她十几年的人?她竟然这样对她。
随即,一股更大的恐慌涌上心头,她明白了,吴春玉是真的想送她走了。
不!她不能被送走,她不能去宁市,去了宁市,那她一辈子就毁了。
宁市那一家子,有劳改的,还有作风不检点被逮了个正着的。
她要是去了,以后不可能再有机会回到京市了。
想起平时围着她打转却被她不屑一顾的男人们,宁婉莹更是懊悔不已。
她就是随便找一个嫁了,都比回宁市强。
她不能离开京市,她不能走。
宁婉莹眼眶像滴了血一般发红,看着远处一脸冷淡的林姒,她更是恨得像是要把她撕了一般。
“都怪你,你为什么要回来!”
边喊着,宁婉莹边冲上去,想要撕烂那张脸,看她还拿什么来蛊惑人。
还没到跟前,忽地感觉肩膀一阵剧痛,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
而砸中她的东西在地上滚了几圈,滚到了沙发底下去。
砸她的人正是宴怀,只见他眼神冰冷厌恶,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般。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当天,林姒就要搬到四合院去。
身后的吴春玉像是失了魂一般,呆呆愣愣的看着她把自己的行李搬上车。
这一刻,她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真的失去了这个女儿。
她伤透了她的心。
回想起她回家以来,自己像是入了魔一般,那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每每回想起来,就如同一把利箭,狠狠的往心口上捅。
吴春玉啊吴春玉,你真是活该!
吴春玉呆呆愣愣的扯起唇角,嘲笑那个像是魔怔了的自己。
宁家门口围着一些人,时不时指指点点,也有人上前来劝林姒的。
“姑娘啊,她在不好,也是你亲妈,你何必跟她计较呢?”
“是啊,亲母女哪有隔夜仇,你这搬出去了,就要如了别人的愿了。”
这些话,林姒不为所动,刀子没有割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不知道疼。
人类的欢喜本就不相通,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感同身受呢?
她的忍让换来的是她的得寸进尺,既然如此,索性断了个彻底。
围观的人也不乏幸灾乐祸的,在后头窃窃私语着。
“你刚刚看到没?那个假的闺女跑出去了?”
“咋没看到?哭得那叫一个惨哟。”
“我说吴春玉也真是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这下两个都留不着,一场空。”
“谁说不是呢?做人啊,就要拎得清,她这做的叫什么事?搁我这,我也待不下去。”
“就是,自作自受。”
听到这一句,吴春玉的脸上又红又青又白,这句话就像是魔咒一般,反反复复在脑海里响起:是她自作自受!
东西都搬上车了,林姒头也没回,直接坐上了车。
围观的人见劝不动,也都叹气作罢。
吴春玉呆愣愣的看着车子慢慢从家门口驶出。
忽地,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她连鞋子都没穿,冲出门去。
车子向着大院门口驶去,吴春玉不自觉的追在后头。
看着车子驶出大院,吴春玉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一个声音,眼睛红肿得像核桃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