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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5)(2 / 3)

了下去了。

不行不行!我要走不动了!

他按住师巫洛的肩膀,笑得前俯后合,一不留神下巴磕到师巫洛的肩胛骨,顿时哎呦一声,向后一仰。

师巫洛反应奇快,一把握住他的腰,将人拦了回来。

他比仇薄灯高一个多些,把人揽住后温热的呼吸就如细沙般,打在了胸口,隔着衣服都觉滚烫。仇薄灯本来就瘦,指下的腰更是细得惊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一只手就环得过来,师巫洛本能地收紧虎口。

下颌冷不丁被撞了一下。

仇薄灯仰起头,面无表情地看他:捏够了没?

师巫洛的耳朵瞬间烧了起来。

这回,就算光学原理都拯救不了他了

仇薄灯一把拍掉他的手。

气势汹汹地转身就走。

师巫洛罕见窘迫,不近不远地跟着。

古巷很长,墙却不怎么高,灰墙缝隙生了些青苔,阳光斜照,把两人一前一后的影子叠在一起,一半投在地上一半投在墙上。师巫洛侧头,看见影随人走,走过苔痕斑驳的灰墙,仿佛一起走过雨水滴落,新苔初生旧苔默默的岁月。

就一直这么走下去,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仇薄灯停下脚步。

怎么了?师巫洛低声问。

仇薄灯没什么表情地转头:左月生住哪?

左月生一手揪起衣领扇风,一手拧了个唢呐,气势汹汹地踹开门。

酒气扑面而来。

呼呼呼

陆净抱着个坛子,滚倒在地上,一边流哈喇子一边打鼾,睡得跟翩翩公子没有半点瓜葛,白瞎了他那张还算不错的脸。

左月生拐到旁边的桌上,瞄了眼。

最好的雪宣纸皱得跟抹布一样,顶级的博山石砚墨迹干涸,一等的紫毫笔炸得跟松鼠尾巴似的然而纸上比之昨夜,只增加了十一个字,还他娘的是:第六折腕锁对镯情定今生。

陆、十、一、你好样的!

左月生都被气笑了!

昨儿,陆净在红阑街胡同里,信誓旦旦说,自己能奋笔疾书写它个三四折《回梦令》。结果,一回到山海阁安排的无射轩后,这家伙咬了没半柱香笔头,就开始作妖了一会儿说,这凳子太低,坐着不够舒服影响他发挥;一会儿说,这纸笔太次,阻碍他的文思;一会儿说,要来点好酒,古来诗人独酌出名篇

看在文坊校雠部的师姐们,对他带去付刻的前几折《回梦令》赞不绝口的份上,左月生捏着鼻子,信了他的鬼话。

又是换桌换椅,又是好酒好肉,最后想要监工还被赶了出来。

理由是:你的呼吸,影响了我的思绪。

我没写出来我是狗好么!什么第六折,你是在看不起谁啊?起码三折好吗?!我再拖,我就不是人!信我信我,快走吧快走吧回忆了一下昨夜陆净的信誓旦旦,左月生差点一榔头敲死这家伙。

陆净抱着酒坛子,翻了个身,滚到左月生脚下。

左月生深吸一口气,先往自己耳朵里塞了两团棉花,随后提起唢呐,凑到陆净脑袋边,鼓起两腮

呜哩哇啦

陆净一个鲤鱼打挺。

你他大爷的,大清早的上坟啊?!

陆净奋力堵住耳朵,饶是如此也压根阻挡不了那销魂的声音,满脑袋横冲直撞。

停!停!停

左月生不理睬他,腮帮子一鼓一鼓,吹得越发起劲,滴哩哩地,还哩出节奏了。

都不用醒酒汤也不用泼冷水,宿醉一夜的陆净直接被他吹了个前所未有的清醒,一咕噜爬起来,五官狰狞地冲上来抢他的唢呐。

左月生早有防备,一边颠颠地吹,一边绕着桌跑,唢呐声跟着一上一下,比魔音灌脑还魔音灌脑要是佛宗的大悲咒有这种洗脑能力,何愁渡不了天下苍生!

左胖

陆净追了三四圈,脑浆都要被他吹飞了,纵身一扑,抱住他大腿,猛虎咆哮。

饶命!小的错了!!

左月生不要脸多年,第一次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惊得唢呐都掉了:操!陆十一,你学得有够快的啊!这不要脸的本事,有我三成水准了。

陆净眼疾手快,一把将唢呐抢走,麻溜地放开他:你没听仇大少爷说过的那词吗叫、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待你个鬼。左月生对天翻了个白眼,你就是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陆净瞥见外边院子里有不少侍女驻足看热闹,急忙站起身,一个箭步过去,砰一声把门结结实实地关上:我操,死胖子,你故意的?带这么多人围观?

不然怎么叫对症下药呢?左月生凉飕飕地讥讽,亏你还是药谷谷主的儿子,连这个都不懂?

生死人肉白骨的,是我爹又不是我。陆净转身,瞥见左月生皮笑肉不笑地捏着他那一张宣纸,心虚地缩了缩脑袋,我真的可以解释

出乎意料,左月生竟然没有暴跳如雷,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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