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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7)(2 / 3)

您算长者,您怎么看?

俺?骡老爹提着破锣站起来,啥天轨金乌的,俺也不懂,俺就知道今年的日头变了,风也变了,走不好,咱们所有人都得进坟头。

说着,他重重哼了一声。

瞎折腾。

见经验丰富的老释公这么说,插口的人不说话了,担忧着接下来的行程,隐隐的也有几分怨怼起那没事折腾出事的太乙小师祖起来。

行了行了,骡老爹用力敲响锣鼓,扯着嗓门喊起来,动弹起来喽!开道喽!开道喽!

护荒的修士散去,各做准备了。

骡老爹敲了三遍锣,放下棒槌后,回头不忘对韩二交代了一句,等今天动身走荒后,记得照看点这些天新加进走荒队的人,特别是那小两口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跟心上人私奔。

这种大小姐和穷小子,没有走过荒,最容易掉队,一掉队就容易出事。

韩二习惯了骡老爹真把走荒队当成一个大家庭,整天操心来操心去,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过,韩二隔老远瞅了眼那私奔的小两口后,就觉得骡老爹是在瞎操心了。

那冷冰冰的穷小子明显把自己相好的照顾得不错。

旷野上回荡着骡老爹的呦呵,人马声嚣,车队亹亹向前。

仇薄灯没有待在车厢里,而是坐在驾车的师巫洛旁边,捻着一根细蔓草,兴致勃勃地试图编点什么玩意出来,就像所有逃出樊笼的大小姐,见到野花野草都觉得欣喜。折腾了半天,什么也没搞出来。

瞎折腾。

仇薄灯松开手,任由那根蔓草跌落在风尘里不去听,不去看,不记得,不后悔他可以永远都不记得,永远都不知道

看。

他笑,笑容明媚,不见阴霾。

白露。

师巫洛遮住他的眼睛,揽住他。

黑衫挡住所有刺目的天光,仇薄灯安静下来。许久,他死死环住师巫洛劲瘦的腰,如溺亡的孤魂,用尽全力抓住唯一的浮木。

阿洛。

他在心底轻轻地喊。

师巫洛收紧手臂,把他藏进怀里。

心悦君兮

日轮远远坠在山脊上, 天光穿过沉厚稠密的雾,丘原蒙在一片青白的冷色里, 人也好,草木也好,都仿佛裹了一层白霜。

寒意无处不在。

师巫洛的目光笔直地落在远处的前方,面颊的线条绷紧如刀锋。他握住缰绳的手因竭尽全力地克制而微微颤抖,然而拥抱仇薄灯的手却坚如磐石,哪怕天塌地陷鸿宇毁灭,也不会改变。

他用黑衫将消瘦的少年整个地裹住, 整个地藏起来,整个地隔绝在秋霜之外。

马车亹亹前行。

仇薄灯缩在师巫洛怀里,任由熟悉的清凌凌的草木药味笼罩自己,在昏暗中听外面车毂中轴木转动的咯吱声, 辋轮碾过枯草与杂石的轱辘声,碎石从木辐上掉落的噼啪声一轮复一轮, 碾过时与岁。

时岁里有另一个紧紧拥住他。

给他最后的容身之地,也带他逃离。

逃离那些还未破封而出的恩怨爱恨。

阿洛。

师巫洛听到仇薄灯几不可闻的声音。

轻得就像是呓语。

师巫洛握住他肩骨的手向上移了一些,手指不轻不重抚过他的脖颈, 是应答, 也是安抚。仇薄灯侧首, 脸庞贴在他的胸膛上, 轴木声,辋轮声连同整片天地都渐渐远去了只剩下另一个人心脏跳动的声音, 隔着衣衫与血肉, 依旧清晰而令人心安。

其实这个怀抱算不上温暖。

师巫洛的体温比常人更低, 黑衫只能隔开他自带的微冷寒意,别指望还能有什么暖意透出来可不会有比这更炙热的拥抱了。

紧绷的身体慢慢地放松了。

只是罪人啊

仇薄灯轻轻自嘲。

师巫洛将裹住仇薄灯的黑衫拉下一点, 手指按在他的下颌骨上,强势而克制地令他抬起脸来。聚散不定的晨雾沾在仇薄灯云鬓的翠羽簪上,他的脸庞在清冷的天光中,苍白得有些透明。

你不是罪人。

他看着仇薄灯的眼睛,一字一顿。

仇薄灯定定地看他。

你不是。

师巫洛又重复了一遍。

他前所未有地强硬,固执又坚定地重复一个他认定的事实。

好。听你的。

仇薄灯低声说。

他温顺地靠在师巫洛的肩膀上,就像一名真正逃家的大小姐,对自己认定的心上人言听计从。师巫洛伸手替他将一缕散下来的头发挽到耳后,又将他鬓上倾斜欲坠的翠羽簪重新插好,然后又将他往怀里压了压。

用力得像想要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

仇薄灯不出声。

只是依偎,只是纵容。

走荒队已经离开原先算得上平坦的那片旷野,进入一片较为崎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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